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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这个东西

(2007-03-13 16:48:31)

我的博友加校友笑缘前几天写了一篇文章“人,这个东西啊”。里面提到“钱,这个东西啊”。我呢,就接着她的头续写“钱,这个东西”。人,人性嘛,总归还是高雅的。钱嘛,不好意思啦,俗了。不过,再俗,钱这个东西嘛,还是不能不提的。

我自打到了阿尔及利亚,两个月了,今生从未有过的觉得自己是这么的mathematically challenged, 或套中文大白话:“数学痴呆”。

来之前,网上查到美元与阿尔及利亚的货币第纳尔的兑换率是170 (上下会有浮动)。马上就有富足感。来了之后,知道这170的概念不过意味着每天过日子做的算术改成大数而已,与富不富足没有干系。随便一样日用东西价码就是上百,几百。然后是上千,上万,几十万,几百万。。。我脑子开始不够用。花了8-9年的美金,这坚挺的美金一块顶一块,3-5美金一个汉堡,十几,几十块钱一顿饭。。。做中国人从小算术都挺好的。在美国超市里心算得比哪个收款机都不差。经常看着木头木脑的美国收款员收了一块钱后算不出45分的帐该找给顾客多少零头,手指头笨拙地开始用他们的方式做加法而不是减法:556575。。。9596979899100。然后把这加出来的45之上的零头犹犹豫豫地递给你。

我如今是那个犹犹豫豫的人。在商店买家俱,54的床打百分之八的折后是多少?那个电熨斗的标价是25000还是2500?买一台笔记本电脑14310.00,我仔细又仔细地看那零的位置,生怕人家收了我143100.00。每一次问完价钱,都要迅速做除法:除70,看美元是多少,才有概念。Andre比我更惨。他每次的大脑换算要跨洋越洲。先把第纳尔换算成美元,然后美元换算成欧元,然后,身为使用比利时法郎的一代人,他还要从欧元换算成比利时法郎,才最后有明确的概念,才知道手里的东西到底值不值;值,又值多少。不过,最可怕是听他们在我身边谈业务,而且用英文。thirty three hundred thousand of this, eighty five hundred thousand of that, three million six hundred thousand...我大脑开始抗拒,停止工作,我垂头塌肩准备接受任何我被告知的最终数字。然后,更可悲的事情发生了,告诉了我一个大数,转过身要打进电脑:忘了。是 three hundred thousand”, 还是 thirty hundred thousand”?我从未有过如此痴呆的感觉。

知道日元是夸张的,每次途径东京机场时也略尝滋味。不知生活在日本的中国同胞是否要经历我现在经历的。读过一本小说,内有提到阿根廷的比索之巨大让钱成为“笑话”。中国抗战后几年内有过一段钱要用麻袋装的日子。真想知道那时那地的人们过日子的心情。 

大钱不好算。大钱也不好拿。习惯了一张信用卡走遍天下都不怕,突然要怀揣一叠叠的硬钞票了,那种感觉还真是忘了。还真得慢慢找回来。第一次换了美金,拿过人家给的装在信封里的厚厚的钞票,心里慢慢回忆起当年中央台发工资不也是用信封的吗?还是牛皮纸信封呢。把工资直接转到你的银行帐户上,人手一个工资卡的做法是我差不多快离开中国时才有。所以,大信封让我想起中央台。 

然后还有对钱的不认识。每每到另一个国家都要经历的一番洗礼。不认纸币,不认硬币。一点一点来,慢慢熟悉。这过程也成为对民风的检验:不认钱的你摊开手掌让卖者自拿。拿多拿少,面孔的诚实狡诈,都是节目。

在美国的8-9年间,中国换了一次纸币。不关心这类事的我并不知道。中间回国突然发现钱怎么小了?其实人家已经换了好久。一下子成了不认钱的人。坐出租车付钱是小心又小心。生怕把10块钱当1块钱给出去,做了冤大头。

最近一次回国,整理北京家的东,翻出一个包,里面有中央电视台当年使用过的各种饭票。有纸的,塑料的,有饭卡形式的,还有刷卡的塑料卡。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中央台有过这种种不同的饭票。拿在手里,一下子觉得珍贵。那也是钱。但那钱不觉得是钱,觉得是自己的经历。我把这些饭票,不认的中国钱,硬刮刮的美钞,新概念的欧元,加上永远是旧塌塌油腻腻提醒你过过无数手的第纳尔都放了在一起,放进一个小包。给将来作回忆。唉,钱,这个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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