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刘亮程散文
(2012-06-25 09:5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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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文学评论 |
浅析刘亮程散文
论文摘要:刘亮程的散文之所以获得成功,分析其文章有三个方面特色,表现出崭新的内容,制造出一种陌生化的效果;蕴涵着深刻的悲悯情怀和人生哲学意义;以及他别具一格的语言艺术。他善用比喻、拟人的手法,并用短句行文成整篇文章,他用词朴实、凝练、准确、简洁、丰富、明澈而又形象传神。
关键词:崭新;陌生化;悲悯情怀;哲学意义;别具一格;
刘亮程散文的热度来说,是从1999年5月《天涯》杂志社隆重推出“刘亮程散文专辑”(并附有5位名家李锐、李陀、方方、南帆、蒋子丹的赞语)以来,刘亮程的散文便一纸风行,由边疆走向内陆,由边缘走向中心,他开始被主流媒体所接受,并被一些人捧为“乡村哲学家“。1991年,史铁生发表《我与地坛》后,韩少功曾经说这一年有了《我与地坛》,就是丰年。著名评论家孟繁华说,2001年有了刘亮程就是我们文学的“一个丰年”。他的想象力在这样的年代创造了奇迹。
细读刘亮程的散文,分析他的散文特色,他之所以获得了成功,是因为他的散文具有以下特点。
第一点,他的散文表现出崭新的内容,制造出一种陌生化效果。
一个人的写作内容,是离不开个人的经历或他所熟知的环境的。在分析他的散文内容之前,先看看他的成长经历。刘亮程,新疆人,1962年出生在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边缘的一个小村庄,种过地,放过羊,当过十几年乡农机管理员。也正是他这种与土地亲密接触的过程,才使他的内心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以至于表现在他的文章里有了独具的视角。按理说,在西北高原广阔的土地上劳作生活着作家们,一般表达在他们的文章里多是天山、绿洲、雪水河、白杨树,奇特雄浑的风景,神秘独特的民风,已经千百次地被描述过,表达过了。而走进刘亮程视野的和笔下的,是最平常、最平凡的农村生活细节,他在这些细节中,展开了自己深沉的生命体验。所以他的文章描述的内容是一头牛、一阵风、一片落叶、一声鸟鸣、一只蚂蚁、一滩草、一把铁锨……在他似乎走在一个人的村庄里时,一个孤独的漫游的思想者完成了他的作品,表现了一种崭新的散文内容,为此也“制造”出了陌生化的效果。这是众多人一读到他的散文,就有一种“眼睛一亮”的感觉,并随带着一种异域的风情展现在读者的眼前,使人惊喜万分了。这种“陌生化”的效果,既来源于他“远离都市和都市各种各样的流行病”,也就是说,在众多的都市散文随笔里那种浮躁病,或曰“超然世俗”;也源于当下的读者(主要是城市的读者)离自然太远了,感觉日渐单调,需要寻求一种新的感觉。当前商品经济下的文学,很多是包装出来的,余杰们用愤怒包装自己的文章;美女作家们用性、用身体写作来包装作品;余秋雨用知识文化来包装自己的作品;还有一些作家是用猎奇、夸张的情节来吸引读者的眼球……文学就出现一种浮躁、狂欢的场面,没有思想,更不用说人生哲理,让读者感觉到读完了就是读完了,前面读,后面就忘了,甚至让读者感到读不下去,或干脆说,不读文学作品。而刘亮程,一个唯美的思想者,用他那洗了又洗,减了又减的笔法,表达了一种崭新的内容,给人一种陌生化的感觉,给文坛吹来了一股清爽的风。
2001年4月,刘亮程获得了“第二届冯牧文学奖”。刘亮程获奖评语是这样评价的:刘亮程写作赓续着中国悠久灿烂的散文传统。他单纯而丰饶的生命体验来自村庄和田野,以中国农民在苍茫大地上的生死衰荣,庄严地揭示了民族生活中朴素的真理,在日常生活岁月的诗意感悟中通向“人的本来”。他的语言素淡、明澈,充满欣悦感和表达事物的微妙肌理,展现了汉语所独具的纯真和魅力。他近年来的“村庄”系列散文。具有难以重复的特殊品质,同时也很可能达到了作者自身体验资源的极限。
对刘亮程散文的评语是中肯的,他是当之无愧的。他的文章中减掉了其他人物,也减掉了事情,进入一个人的沉思过程中,也开始他崭新的别具一格的写作内容。刘亮程散文中只有一个人物——“我”。文章一开头就是这样;“他们都回去了,我一个人留在野地上,看守麦朵。”(《剩下的事情》)这个人物无疑是孤独的,交谈的对象或是一头牛,或是一只鸟,或是一片落叶,或是一阵风,甚至是一个小蚂蚁。交谈的方式是自言自语。文章中的“我”是无所事事:“我每天的事,早晨起来望一眼麦垛。”(《远离村人》)“我年轻力盛的那些年,常常扛着一把铁锨,像个无事的人,在村外的野地上闲转。”(《我改变的事情》)一个人,又无所事事,剩下的事情就思考,不停地思考……“任何一株草的死亡都是人的死亡。任何一棵树的夭折都是人的夭折。任何一粒虫的鸣叫也是人的鸣叫。”(《风把人刮倒》)这样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思想或哲理就从刘亮程的文章里表现出来,给人的是一种陌生又新鲜的感觉。在刘亮程的笔下,贫瘠而荒凉的土地充满着崭新的童话色彩:“我一回头,身后的草开花了。一大片。好象谁说了一个笑话,把一滩草弄笑了。一个人脑中的奇怪想法让草觉得好笑,微风中笑得前仰后合。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半掩芳唇,忍俊不禁。靠近我身边的两朵,一朵面朝我张开薄薄的粉红花瓣,似有吟吟笑声入耳,另一朵则扭头掩面,仍不能遮住笑颜。我禁不住也笑了起来,先是微笑,继而哈哈大笑。”(《对一朵花微笑》)很多作家写过风,不同的作家写出不同情形的风。“刮了一夜大风。我在半夜中被风喊醒。风在草棚中和麦垛上发出恐怖的怪叫,类似女人不舒畅的哭喊。这些突兀的地出现在荒野中的草棚麦垛,绊住了风的腿,扯住了风的衣裳,缠住了风的头发,让它追不上前面的风。她撕扯,哭喊。喊得满天地都是风声。”(《风把人刮歪》)他笔下的风的姿态是那么新鲜的形象!刘亮程对土地的感情是绝对真诚的,也许正是这种对土地对乡村的绝对真诚与信仰,才使他那片贫瘠荒凉的土地变得如此美丽!才使他对狗对马对驴对牛对风对草对虫子对一切生物与植物都有了自己理解性的看法和赞美,也让我们读者既感受到了一种新鲜的内容,陌生化的感觉,又被其中的真诚情怀感动。
第二点,刘亮程的散文里透露出一种深刻的悲悯情怀和人生哲学。当前的文坛之所以没有精品文学出现,一方面是出版商为了经济利益炒作、包装直接引起的;另一方面,是作家们已经放弃了为“人生”的写作目的,不再把文学当成一种精神食粮,而是把自己看成为走红歌星、演员一类,成为娱乐的一部分;当然,最根本的原因是作家没有悲悯情怀和深刻的思想,文学作品没有深度,更不用说有精品。而来自于新疆的刘亮程,他是带着一身的泥土风沙的气味而来,他把对土地对家乡深沉真挚的感情融入他的文章中,他把深刻的思想和悲悯情怀融入他的散文中了。“我在地上只有一个行将废失的家园。在天上我没有自己的一砖一瓦。我注定要四处漂流的魂魄只有你—黄沙梁,这唯一的去处与归宿。当我死去,我已经全部地属于你。你能埋掉的,葬入你的黄土。让它成为你下一个春天的种子。让它再发一次芽,再开一次花。让它在你一场一场的风中,再一次感知你的恩惠与生机。我的母亲黄沙梁啊!”(《我的死》)在《最后的时光》中“让我梦见自己,又在天上飞。我曾无数次飘飞过的村庄田野,我那样地注视过你记住你一草一木的眼睛,只有梦中才飘升到你上头饱受你风吹雨淋的身体,将全部地归还给你。当我成为一锨土,我会不会比现在知道得更多。我努力地要明白你的一切时,却已经成为你田野上的一粒土。下一个春天,我将被翻过去,被雨一遍遍淋湿,也将在一场一场的风中走遍你的沟沟梁梁。那时侯,我或许已经是你的全部。或许永永远远,只是你广袤田野上的沙土,在此后无尽的年月里,被像我一样的弄人翻来覆去。黄沙梁,当我忘记时间,没有把最后的时光留给你。当我即将离开,我会乞求你再给我完整的一个日子。”这些篇章里直接表达了作者对自己故土的爱,对家乡深切而真诚的感情。也正是有了这种爱的基础上才会有博大的悲悯情怀。在《蚂蚁》中,文中的“我”为了把蚂蚁引开,没有采取喂药、浇热水等方法来消灭掉蚂蚁,而是采取了用麸皮的方法去引开蚂蚁,而在当第二天早晨看到,蚂蚁穿过大土坑,通到挖的沟槽边,回到了蚂蚁洞里,作者震惊了!“人一睡着,村庄便成了狗的世界,喧嚣一天的人再无话可说,土地和人都乏了。此时狗语大作,狗的声音在夜空中飘来荡去,将远远近近的村庄连在一起。那是人之外的另一种声音,飘忽、神秘。莽原之上,明月之下,人们睡熟的躯体是听者,土墙和土墙的影子是听者,路是听者。年代久远的狗吠融入空气中,已经成为寂静的一部分。在这众狗狺狺的夜晚,肯定有一条老狗,默不作声。它是黑夜的一部分,它在一个村庄转悠到老,是村庄的一部分,它再无人可咬,因而是人的一部分。”(《狗这一辈子》)这是作者对狗,对一只老狗的理解,是对狗的一种悲悯情怀。这样情怀在他的许多文章里随处可见。“过几天,我专程来看了看这条路,发现上面又有了新鲜的小爪印,看来野兔没有放弃它。只是我的深脚印给野兔增添了一条坎坷,好久觉得不好意思。”(《野兔的路》)在提倡保护野生动物的今天,很多人一边在吆喝着口号,一边在大嚼着山珍野味,更不用说,因为自己在兔窝前踏了一个脚印,感觉防碍了野兔的行走而感到内疚呢?这种人太少了,通过阅读,便能感受到作者对生灵的珍惜,对生命的感悟和对生灵的悲悯。在他描写一只老蚊子吸饱血,放走它的细节,“那是我可以失去的。我看见它的小肚子一点点红起来,皮肤有了点痒,我下意识抬起一只手,做挥赶的动作。他没有看见,还在不停地吸,半个小肚子都红了。我想它该走了。”(《树会记住许多事情》)这足以证明他与生灵对等的关系,他对生命深沉博大之爱与天地如一,这种关系的建立是来自于他的悲悯情怀。于是才有了这些朴素旷远的文字。
刘亮程的散文不仅通过一些事物的描述,来表达了他的悲悯情怀,更深一层次的是透露出了他人生哲学意义。在《寒风吹彻》的一文里,他悲悯的写道:“生命本身有一个冬天,它已经来临。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我们帮不了谁。我这一小炉火,对这个贫寒一生的人来说,显然杯水车薪。他的寒冷太巨大。一个人老的时候是那么渴望春天来临。尽管春天来了她没有一片要抽芽的叶子,没有半瓣要开放的花朵。春天只是来到大地上,来到别人的生命中。但她还是渴望春天,她害怕寒冷。我围抱着火炉,烤热漫长一生的一个时刻。我知道这一时刻之外,我其余的岁月,我的亲人们的岁月,远在屋外的大雪中,被寒风吹彻。”在《风把人刮歪》中,作者透过风,透过曾经认为没有用处的铃铛刺,已经上升了到了人生哲学意义。“任何一株草的死亡都是人的死亡。任何一棵树的夭折都是人的夭折。任何一粒虫的鸣叫也是人的鸣叫。”在《树会记住许多事》中,“多少年之后我才知道,我们真正要找的,再也找不回来,是此时此刻的全部生活。它消失了,又正在被遗忘。”在《逃跑的马》中,“而人和马奔跑的方向是否真的一致呢?也许人的逃生之路正是马的奔死之途,也许马生还时人已经死归。”通过这些文章,读者会在领悟悲悯情怀之中,更深层次地理解其中的人生哲学意义。刘亮程被誉为“乡村哲学家”,应该说他受之无愧。
第三点,刘亮程散文独特的语言特色也是他之所以获得成功重要的因素之一。他的语言素淡、明澈,充满欣悦感和表达事物的微妙肌理,展现了汉语所独具的纯真和魅力。这是刘亮程获得第二届冯牧文学奖时,评价他的语言特色时的用语。刘亮程散文的语言朴素、凝练、准确、简洁、沉静、博大、丰富,善用比喻、拟人,富有哲理性,采用短句构成整篇的。打开刘亮程的散文,他的整个语言魅力便展现出来。在《正午田野》中的《一片叶子下生活》中,“我们遇到一起变成一股风。是两股紧紧抱在一起的风。我们吹开花朵不吹起一粒尘土。吹开尘土,让人看见埋没多年的事物,像新的一样。当更大更猛的风刮过田野,我们在哗哗地叶子声里藏起自己,不跟它们往远处吹去。”文中比喻、拟人是那么新颖、巧妙!短句穿成一个个段落。爱情在他的笔下又演变成这般风情。《在树会记住许多事情》中,“树会记住许多事情。其它东西也记事,却不可靠。譬如路,会丢掉(埋掉)人的脚印,会分岔,把人引向歧途。人本身又会遗忘许多人和事。当人真的遗忘了那些人和事,人能去问谁呢。问风。树从不胡乱走动。树是一场朝天刮的风。刮得慢极了。能看见那些枝叶挨挨挤挤向天上涌,都踏出路了路,走出了各种声音。风刮到头是一场风的空。树在天地间丢了东西。”语言是简洁、凝练,形象传神。在《通驴性的人》中,“自身比不了驴,只好在身外下功夫。我们把房子装饰得华丽堂皇,床铺得柔软又温暖。但这并不比驴睡在一地乱草堆上舒服。咋穿戴打扮我们也不如驴那身皮自然美丽,货真价实。世界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强大的,对驴则不然。驴不承认世界,它只相信驴圈。驴通过人和世界有了点关系,人又通过另外的人和世界相处。谁都不敢独自直面世界。但驴敢,驴的鸣叫是对世界的强烈警告。”在这些朴实的语言中却揭示出一种哲理性的东西。两种事物的对比,更能准确说明驴与人之间的一种关系,也紧扣了题目,通驴性的人。这种别具一格的写法,对于大多数的作家来说是少见的。“草大概用五年时间,长满被人产平踩瓷实的院子。草根螫伏在土里,它没有死掉,一直在土中窥听地面上的动静。一年又一年,人的脚步在院子里来来去去,时缓时快,时轻时沉。终于有一天,再听不见了。草试探性地拱破地面,发出一个芽,生两片叶,迎风探望一季,确信再没有掀来铲它,脚来踩它,草便一棵一棵从地上钻出来。”(《最大的事情》)这么精妙的拟人化!没有思想,没有动物性的草,在作者的笔下有了思想,有了灵性,描写地生动而又真切!整篇文章由这种微妙细致地描写,格调也欣悦明朗起来。“我把怕冻坏的东西一一搬进屋子,糊好窗户,挂上去年冬天的棉门帘,寒风还是进来了。它比我更熟悉墙上的每一道细微裂缝。我把劈好足够烧好半个月的柴禾,整齐地码在窗台下……冬天,有多少人放下一年的事情,像我一样用自己那只冰手,从头到尾地抚摸自己的一生。我再不像以往,每逢第一场,都会怀着莫名的兴奋,站在屋檐下观看好一阵,或光着头钻进大雪中,好像有意要让雪知道世上有我这样一个人,却不知道寒冷早已盯住了我活蹦乱跳的年轻生命。就像现在,我紧围着火炉,努力想烤热自己。我的一根骨头,却露在屋外的寒风中,隐隐作疼。而那次,一野的寒风吹着我一个人。似乎寒风把其他一切都收拾掉了。现在全部对付我。我掖着羊皮大衣,一动不动趴在牛车里,不敢大声吆喝牛,免得让更多寒冷发现我。生命本身有一个冬天,它已经来临。腿上的一块骨头却生疼起来,是我从未体验过的一种疼,像一根根针刺在骨头上又狠命往骨髓里钻——这种疼感一直延续到以后所有的冬天以及夏季里阴冷的日子。”(《寒风吹彻》)“熟悉”、“码”、“盯住”、“活蹦乱跳”、“一野”、“收拾”“刺”等词用得极为准确、简洁、凝练、明澈、朴实,而又极为传神地表达了作者要表达的内容。假设说,换掉这些词,整篇文章就会变成另一种味道,也会失去震撼人心、发人深思的效果。
刘亮程的散文多用了拟人、比喻等方法,才使他笔下的驴、马、狗、牛、风、草、鸟才有了具有了思想,具有了灵性。他用词的朴实、准确、简洁,才使他的语言简练而形象传神!他善用短语,才使他的散文才显现出一种特有的凝练、含蓄、深沉,读者在读他的散文时,会有一种读诗歌的感觉。在《我的死》中,“我一直在想办法弄清自己的死。我正一步步走近的那场死亡或许不是我的。在那一刻我会看见我不认帐的一个身体正渐渐死去。他挣扎着,蹬了一下腿。或许非常平静安详地——不动了。我死的时候,我一世的麦场已收拾干净。这边,是打得干干净净的饱满麦粒。”这里的每一个句号,就是一个段落,简洁地如同诗歌,这样的句子在他的散文里是非常常见的。“又一年春天了。你说。又一年春天了。我说。我们在城里的房子是否已被拆除。我们在城市里车是否已经丢了轱辘。我们城里的朋友,是否全变成老鼠,顺着墙根溜出街市,跑到村庄田野里。你说,等他们全变成老鼠了,我们再回去。”(《正午田野》中《一片叶子下生活》)也正是这些简短的句子构成一个个片段,再加上语言的简洁、凝练、准确,和比喻、拟人的手法一起运用,才形成了刘亮程散文很特别很个性的语言风采,也是刘亮程散文获得成功重要的一个因素。
刘亮程的散文特色,这里不仅指他的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也包括了他的其它散文集《风中的庭院》、《库车行》,他虽然来到城市里,但是他的心里永远装着的是他的家乡,农村的风情,家乡的一草一木,家乡的风、云朵、鸟鸣都刻进他的心灵深处,从他的笔端流淌出来就是一种人性的乡土风情,甚至渗透着他对那片土地执著爱的某种宗教气息。他的散文给当前浮躁的文坛吹来一股清新的风。我们拭目以待,期盼着他能写出更好的作品来。
2005、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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