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听说过这个比喻:把一只青蛙扔到热水锅里,它马上就会跳出来了;但是,如果把青蛙放到凉水锅里,慢慢将水烧热,它就不会想要往外跳。等到青蛙在想往外跳时,已经无能为力了。
或许有人以为:人比青蛙聪明得多了,就算被放进了“锅”里,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往外“跳”,并且也能够利索地“跳”出来。
果真如此吗?其实未必。
下面这个故事,是一位台湾医生讲述的:
有一次,我收治了一位病人。这位病人在台北开着一家餐馆,据说生意不错。在治病期间,他与我大谈自己的“酒店业经营理念”。谈着谈着,我忽然明白了,原来这人经营的是色情酒店。不但如此,他还得意地自夸旗下女将清一色是“大专以上文化程度”!
大学生,怎么会去从事色情陪酒行业?我虽然厌恶,却也有些好奇。
“其实很简单,我在报上刊登广告,招聘大专以上学历的女会计。”
“啊,原来你刊登虚假广告,诱骗应征少女!”
“错。“这位病人神秘地笑道,”我确确实实是招会计,而且付给会计的薪水比其他酒店还要高。但是,每一位小姐来应聘时,我就很明白地告诉她:我们这里有色情陪酒,但不强迫
---你拿会计的薪水,就只用做会计的工作。”
“那就领薪水,好好地做会计工作呀。”我说。
“不错,一开始她会只做会计。不过日子久了,与里面端盘子的小姐熟了,大家都一样是大专毕业的,好沟通。酒店生意忙的时候,帮着端个盘子,送送酒,也是常有的事。”
“这个时候,我就会告诉小姐:你看,当会计领一万两千元薪水,端盘子送酒的薪水是两万四。况且端盘子又不陪客人不是什么坏事。反正你都常常端盆子了,为什么不干脆领两万四?!这样说几次,小姐就有些动摇了。是啊,同样都是工作,为什么不领两万四呢?”
“酒店的规定是:端盆子的小姐不准坐下来陪客人喝酒,这样才和坐台小姐有区别。可是日子久了,客人都熟了,也会要求小姐意思意思,喝杯酒。开头,小姐总是不愿意,后来推托不掉,就喝两杯
---当然,是站着喝。”
“一开始喝酒就好办了!站着喝酒薪水是两万四,坐着喝是四万八
---客人给的小费还不包括在内。同样都是大专毕业,为什么要比别人赚得少?这时,就会有人劝她:人都是在里面了,外面的人谁知道你是端盆子的还是坐台的呢?再说,你要想真的保持清白,不跟客人出场就行了。陪客人喝喝酒,就算在社会上应酬交际,也是常有的事呀。”
“于是就坐下来,当坐台小姐。刚开始的时候,肯定是规规矩矩喝酒,不会陪客人出场。但是这一行的竞争很厉害。慢慢地,小姐就觉得领四万八的薪水也不够多了。于是就挑看得顺眼的竞争很厉害客人,跟着出去。”
“时间长了,有时会被客人占便宜,哭哭啼啼的,但过一阵子就好了。毕竟是读过书的人,一旦狠下心来做,往往更敢做,做得更利落,客人喜欢,我也得意
---这都是两厢情愿的事。”
病人眯着眼,停了一下又说:“我从来没有强迫过别人,也从来不担心找不到小姐
---反正这个环境慢慢改变她们,直至她们根本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想法、原来的样子......”
我愈听,眼睛睁得愈大。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不急不徐的琐碎里,竟也有血肉飞溅的惊心动魄!
台湾医生最后说:“渐渐”的可怕,就在于我们的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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