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我在白鹿书院工作时每天把大米撒上瓦房。希冀麻雀们来吃。书院地处偏僻,麻雀来势汹汹铺天盖地,一圈屋檐下总有100多的巢穴,天蒙蒙亮或黄昏时叽叽喳喳沸反连天。过往的人不小心就挨了雀粪。
春三月,麻雀热恋后坠入爱河,很快就有无数雀崽破壳而出,还常被粗心的母亲挤坠地下。我捡拾搁进纸盒子,那老麻雀就送来虫子喂它们。丰子恺云:劝君莫打三春鸟,儿在巢中望母归。
我常想,每逢夏季,全国林荫道上的国槐就遭虫患,似乎与50年前那场大规模的除四害有关。那年月对麻雀是赶尽杀绝的,《西安日报》曾在头版刊文《厉兵秣马围歼剩余麻雀,轰打毒掏莫让一个漏网》。古人冤枉麻雀与老鼠同属,有诗为证:廪实雀鼠稠。
民国时期的饭店里有道菜,叫油炸荷花。其实就是麻雀。所以麻雀对人的概念就像人对魔鬼的概念一样。
对于麻雀,我总有些赎罪的心态。总想着年轻时把麻雀爷爷麻雀奶奶麻雀祖宗打死无数。那些贫困年月没什么娱乐,自己游村串乡靠照相赚了些钱,就去周至户县打猎。闲暇时用气枪小口径步枪打麻雀练枪法。无论有依托无依托,只要屏息瞄准,一缕硝烟一声撞针的爆响,立即就噗一声从树梢坠落。把握是百发百中。
我在长篇小说《一二三,上南关》里曾有关于麻雀的描述。现应强烈呼吁保护麻雀了。保护麻雀意义深远,尤其对城市绿化而言。不但要保护,还得专人专款研究。政府花大价钱喷药,难道不能把钱拿出来繁殖麻雀?而且没听说把麻雀列入动物保护名单。不远的将来,必成为珍惜动物,也许50年后就很希罕了。将来必有人站出来质问:政府如何不作为?我对此深信不疑。
于是,我就在窗台搁了盛清水玻璃烟灰缸,大米。期待麻雀的光顾。看它们慢慢放松警惕,成群结伙地蹲在窗口的管子上梳理羽毛。不过麻雀很警醒,每每先探头张望一番,饭后先洗澡再饮水。不大讲究卫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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