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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散落的生活》(九章)

(2015-07-04 14: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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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再写落花》

  从花开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它的飘落。就像一个人从出生之日起就注定了他最终的死亡一般。这是世界万物的宿命,任谁都无法规避的。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生命呢?父亲有了我,我又有了儿子,薪火相传,这便是生命的全部意义。
  一朵花吐芳露颜,便要经受尘世风雨的摧残,亦有虫蚀人折,那一世的芳华也是如此不易,而到头来,亦不过以一个落字结局。幸好,落下的同时,那种子也就洒在了大地上,这就是花的意义。
  看着落花,想着自己,不必哀愁不必悲伤。人世中该受的苦与罪,它都一样不落地到来。该受的就受了吧,挺过来坚强地活着,直到老去的那一天。

《老槐树》

  公路通好了,两边碍事的房屋已推到不见了影子,唯我家那棵老槐树还立在那里。它的枝干向着公路上空伸去,正好成为一道余荫,供过往的人落脚、乘凉。
  开始拆迁时,头发花白的父亲就绕着老槐树转来转去,心中无法割舍,想来总是老槐树的一片拳拳庇护之恩。思之,到底还是无法将砍刀挥去。最终,父亲对工作组说,你们想刨就刨想砍就砍吧,俺没说的。
  不知何种原因,那棵老槐树还是留了下来。
  如今,老槐树依旧生长在那里,叶绿着花开着,就只等秋上结一树的槐米了。父亲却说,今年结了槐米也不采了。那就任它自己花开花落吧。
  上次回家,我特意在老槐树下做了短暂停留。我发觉记忆依旧没空,貌离神合的往事原来还在老槐树的枝叶间随风飘飘洒洒。

《黄昏》

  门前的鸡、狗伏在台阶上,都树一样安静。
  姥姥坐在椅子上,眼巴巴地瞅着耍够了的我背着书包拐进了小巷。
  刚刚回家的母亲升起了火,炊烟袅袅。一家人的晚餐总是让母亲在暮色里的劳作格外沉重。
  路上还有一个骑着马的人缓缓走过,马蹄嘚嘚。身后的蹄印在疙疙瘩瘩的路上若隐若现。
  许多年后的某一天,当我再此站在物非人是的门前时,那思绪,忽地又飘向若干年前的那个黄昏。

《写给妻子》

  初恋不是你,梦中情人不是你。你,只不过是我以最古老的媒妁之约娶回家的新娘。
  一有时间,我就读书,俯身游走于纸上江湖。你,却连初中也没读完就走进了尘世的风雨。
  我枉成七尺男儿,你亦不娇小可人,我们的位置似乎被生活掉了个个。
  十几年来,家里的里里外外都由你来支撑,我依旧一片痴心游走于纸上江湖。有时,看我什么家务都不做,你也发发脾气、骂骂娘。若遇我心情郁闷时,我也会以暴制暴,幸好,还没有爆炸过。
  回想这十几年生活里的磕磕绊绊,却也觉得咱这个小家不如此还真不行,倘是你也一撒手,任由我来执政,那还不乱了套。
  可不可以这样比喻,如果把咱这个小家看成一个半圆,你就是那个大于90°的角,我就是那一个小小的补角。

《啃过骨头的狗》

  中午,我和儿子回家后,父亲特意炖了排骨。
  我们随手将吃剩的骨头扔在了饭桌下。等候已久的小巴巴狗随即叼走了。
  晚上,母亲又盛上了排骨,说是中午没吃完的。儿子一听就不吃了,说不新鲜了。
  父亲看了他一眼说,这孩子真馋。
  这时,给小巴巴狗喂馒头的母亲走进屋里说,那小畜生不吃食了。
  我看了看父亲说,就别说人了,狗也是如此,你上一顿让它吃了骨头,它下一顿自然还是想着骨头呢。馒头当然就不吃了。

《处理的水果》
 
  晚上,超市打烊时,总要廉价处理一些不易存放的水果什么的。
  比如这荔枝、油桃。妻子说一块钱一兜,比市场上便宜多了。
  水果得饭后吃。这才是比较讲究的家庭。
  饭后,妻子洗好就端上来了。吃吃吃。可我实在是吃不了几个。
  妻子说,吃不了不就坏了吗
  我说,在外面坏了总不到肚子里坏了强吧。
  第二天,那股坏水果的味道就弥漫在了屋子里。
  果然都坏了!妻子说着就一股脑地扔进了垃圾桶。
  这么一想,我怎么觉得比在市场上买着吃还要贵呢。看来,妻子终于想明白了。
  买着便宜吃着贵嘛。但这并不妨碍妻子下次依旧带回一些诸如此类的水果。
  
《必然与偶然》
 
  每次骑电车回家,我都顺便捎上气管,以备不时之需。
  生活的蒺藜总是在你人生的路上等待着你。
  遇上它是偶然的,可这偶然一旦来临,就会给你带来必然的麻烦。
  避开它是必然的,可一次的避开并不意味着你总是能避开,人生里总会有那么一二次偶然的相遇,这也是一种必然。
  基于这种想法,我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每次回家的时候必然捎上气管,也偶然能派上用场。

《病中吟》

  病了。躺在床上,心里的想法全都与这身体的病痛有关。
  手术还是不手术?这种如此的想法在我心内纠结着,让我反反复复无法入眠。一会儿浑身汗涔涔的,一会儿浑身凉丝丝的。还有那患处的痛一阵阵来袭。
  我不知道这病为何非要找上我?是自酿的苦果?还是狭路相逢的横祸?
  活着的人,必须要忍受着随时而来的病痛活下去吗?可如此的活着,意义在哪里?又是什么支撑着我活下去?未成年的孩子?与我同甘共苦的妻子?白发苍苍的爹娘?
  下午,儿子去了哥那里,妻子也上班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更觉凄苦不堪。
  到了该上药的时候了,手一摸,才发觉患处破了。手上的血红,再一次刺痛了本不再坚强的心。
  这无边的病痛啊!到底要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到底还要在我体内寄居多久?

《手术》

  当麻药推进身体的一刹那,锥心之痛旋即而来。
  我终于忍不住地啊了出来,那声音虚弱而可怜。一只手紧紧抓住肩膀一只手紧紧抓住手术台的一角。汗水湿透了全身。
  那麻药推进的时间怎么如此漫长啊。
  当医生把针头从我的肉体上拔出我想松一口气时,医生又淡淡地说,别急,还有一针呢。天呐,我浑身又绷得紧紧地了。
  当两针麻药打完时,医生开了风扇。我虚弱地说,能不能关上啊,这时候我根本受不了这样的风。
  我为鱼肉,谁为刀俎?我躺在手术台上,一如待宰的羔羊。
  我能感觉到那刀剪与我身体的亲密接触。
  有时,到痛处,嘴里还会低低地啊出声来。
  痛吗?医生问。
  比打麻药时轻多了,我苦笑着说。
  在那将近一个小时的手术中,我躺在手术台上,想了很多。
  那时,我真的羡慕那些死亡者,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从此作别人世的百般病痛,这是何等的潇洒!我真的不佩服如我这般所谓的顽强活着的人,百般的病痛,浴火重生,可苦难是重重难越啊。我对之亦有重重地怜惜。
  哦,手术终于做完了。这短短的五十多分钟可等长于我走过来的那四十余年的光阴。
  儿子走过来,看着我样子,他有些害怕。我勉强地对他惨然一笑,说,没事的,手术完了,也就好了。去,回家给我拿件衬衫来,我身上这件湿透了,得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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