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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真实  感动你我

(2007-02-09 11:37:02)
分类: 记者手记

感受真实 <wbr> <wbr>感动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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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真实  感动你我

——宣汉井喷事件采访随感

贺卉/文

  2006年12月29日下午5点过,成都红牌楼一家具城内发生火灾,我和搭档赵锦辉赶到现场采访。快要结束采访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台里的电话,原来是制片人仁青打来的:“拍完没?”“马上完”。“把那边交给赵锦辉吧,你马上回来,准备出差”。“出差?到哪里?”“宣汉。”

  傍晚7点,在没有准备、没有商量的情况下,我、贾轲、余春和武警水电三总队的一位女干事小胡乘车直奔宣汉。在车上,我才弄清楚:12月21日,宣汉清溪一号天然气井发生井喷。两次压井失败后,决定突击修建一条长约40公里的应急输送管道,转移气井里的天然气,待气井压力减小后,再实施压井。修建管道的任务由武警水电三总队承担,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报道井喷和水电官兵抢建管道情况。

  抵达州时,已是30号凌晨一点钟。下车后,站在寒风里,才知道衣服带少了。部队给我找了一套迷彩服穿上。没想到的是,这套迷彩服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带给我的不仅仅是抵御风寒那么简单。

  在清溪一号井附近,我们看到,被点燃的天然气喷射出的火焰把整片天都映红了。据说天然气溢流,每天造成200万元左右的经济损失,铺设管道就是和时间赛跑。40多公里的距离,几乎全是碎石烂路、河流和山路,每根重达1000多斤的管子全靠官兵们用肩抬。不停地抬、不停地铺... ...转眼就翻过2006年,进入2007年了。

  元旦那天晚上,我们获准到“军营”宿舍采访。所谓军营,就是当地一所学校;所谓宿舍,是借用的几间教室。几十名战士挤在一间教室里,显得很“壮观”。每个战士只有一床垫缛和被子(此时真觉得我们住的一间房间仅有两张小床的镇上小旅馆是天堂),一些战士泡着脚(那是他们唯一放松的方式),一些战士揉着肩膀......大家太累了。见到记者的到来,战士们异常热情,请我们吃水果(这是他们在元旦享受的特殊生活),和我们聊天,甚至邀我们一起唱军歌… … ,这样过元旦,我还从未感受过,简单却很快乐。我们想问问大伙这几天辛苦吗?没有一个人说话。我们想看看他们肩膀上抬管子留下的擦伤,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后来在我们的一再要求下,他们推荐了一名老兵,老兵只说了一句话:“大家都有伤,为啥子只拍我一个人嘛?”贾轲立马随意拨开几名战士的衣服,他们红肿的肩膀和磨出了血的皮肉在镜头前太真实了,真实到这种随便在谁的身上都能轻松拍到的画面让我们的心为之一震。“痛不痛?”“痛”。“还抬得动管子吗?”“没问题”。

  陈勇,一名老实憨厚的武警战士,在部队呆了9年了。2007年1月3日是这个快满30岁男人结婚的大喜日子,喜帖都发出去了却因为参加抢险不得不推迟。“爷爷都一把年纪了,这次专程从外地赶来参加我的婚礼,结果我出来了,现在都还不敢面对他,更不敢面对未婚妻的家人”。说这些话时,我们分明能感受出陈勇的愧疚,尤其是对未婚妻。“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午饭间,我们偷偷让部队给陈勇简单庆祝一下,当大伙都端起汤碗,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喊出“祝陈勇新婚快乐”时,这个大男人竟站在凳子上,把碗里的汤当成酒一饮而尽,汤里混杂着他的泪水和喜悦。当陈勇拨通未婚妻的电话,大伙突然冲着电话喊一声“嫂子”时,听得出电话那头的声音在颤抖:“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

  每个人的新年或许都有不同的经历,但在这里,新年只有一种过法。那几天,武警官兵们10个人一组,用肩膀把钢管抬到河流旁进行铺设,每个人的腿都在颤抖;他们必须踩在没过膝盖的稀泥中,将管子从道路旁抬到百米外的田地中,抬一次中途就得休息三次以上;他们必须在工地上吃午饭,没有坐的地方,大伙都是把盘子放在地上,围成一圈蹲着吃。我们在不停地拍摄他们,也在过着自己的新年。

  记者这份职业就是这样,总是在第一时间追逐着别人的追逐,感受着别人的感受,用镜头记录震撼,用震撼感动别人,感动自己,纵使两腿已经酸痛到不听使唤,双眼疲倦到要靠支起火柴棍才能睁开,但依然扛着摄像机,拿着手中笔,商量下条新闻该怎么做。在宣汉八天,我们与武警战士们穿着同样迷彩服、同吃同住同工作,贾轲这个平时连四个闹钟都闹不醒的睡神,每天都准时起床,“耶,太阳硬是打西边出来了嗦?”“不行嗦,说起拍战士,我就精神”;余春,这次专门负责后期编辑,每天总是熬夜编出最精彩的新闻,“余春,可以哦,采访现场一次都没去过,编的新闻还是多好看的哈”,“那是当然”,“对了,问你个问题嘛,你说一条新闻是砍成两截同时传回去比较快还是一条整传比较快喃?”“肯定是一条整传比较快三。”大伙顿时无语,估计这就是熬夜后遗症吧。末了,余春也被大家亲切地称之为“春铁人”。

  《新闻现场》,6个大组滚动发班。在宣汉的我们,每天都是以早班的上班时间起床,深夜班的上班时间休息,平日里的6大班次一天全都上完;每天在和稀泥、田坎和杂草碎石路中以最快的速度报废自己的鞋,结果没两天还真报废了,换成了部队的雨靴;前往井喷现场的路上,在烂得不能再烂的山路上做了四个小时的“身体按摩”,外加推车运动后才到达了清溪一号井,返回时又是4个小时同样的运动……

  1月4日晚上,我们被告知第三次压井成功。我们赶到清溪一号井时已经凌晨两点。当拍完现场后,我们得等到白天才能采访附近回家的村民。“就在车上休息吧,现在下山,明天再上来太耽误时间了”,我提议。“好吧”,贾轲和另一位武警水电干事立马答应了。那晚,山上冷风飕飕,寒气逼人,我们三人在车内蜷成一团。“你说万一现在突然再次井喷,我们会不会就在这儿壮烈了?”不知谁冷不丁地冒了一句。万一,我们不敢想这个万一,只在沉默中等待天明。“见鬼啦!”,伴随着贾轲的一声大吼,才发现早上的我已是脸庞煞白、两眼发黑,恐怖得有点像“僵尸”… …

  2006年出发,2007年回家。我们在日以继夜的采访中度过一个难忘的新年。回家后,我也学着武警战士,把那套迷彩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柜子里,这里有我的感动,也有我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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