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想起著名诗人艾青的两句诗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如今,当我远离故乡,远离土地,生活在钢筋水泥构筑的城市森林中的时候,土地的话题,其实与童年最有了关系。
早些日子,我和我的同事下乡走访。在车上,我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前些时候,最热的话题“你幸福吗?”
我们幸福吗?我们什么时候最幸福?
童年,乡下的时光最幸福。
我想如果中央电视台采访,这样的结论肯定不是他们所想要的。
但,我们几个坐在车里的同事,都这么认为。
有人说,小时候,在乡下,什么都能吃,什么都好吃。池塘里的莲藕,从泥巴里挖出来,在水沟里随便洗洗,或许还带有不少的泥巴,但张口吃来,丝毫没有顾忌,有的只是幸福的滋味。
有人说,小时候,在乡下,什么都能抓来吃,不需要担心激素、担心被污染。稻田里的田螺、黄鳝、泥鳅,溪沟里的小鱼、小虾,池塘里的脚鱼,一律的纯野生,即使是现在想起来,口水都能流成涎。
我说,小时候,在乡下,树上的坚果,地里的红薯、马铃薯,全都是我们孩子们野炊的好食材,挖个坑,就地弄些枯枝树叶,将这些食材放在火上烧烤,虽然黑黢黢的甚至还没有熟透,但在我们的口里却是地道的美味。
我说,小时候,在乡下,红红的桑葚,让我不断地咽着口水,甚至有刺的坚果,我们谓之“糖罐子”,也被小心翼翼地摘来,用脚在地上来回地滚踩,将刺儿去掉,拣拾起来,吹一吹,或者用衣袖擦一擦,咬到嘴里,甜到心里。
…… ……
大家就这样回忆着童年,回味着童年的有滋有味。幸福分明荡漾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可话题从童年的幸福里回到现实中,大家的话明显便有几分沉重和忧虑。
想如今,吃什么,都得小心,都不得不担心。
毒素、添加剂、激素、农药,污染的水……,让你防不胜防啊。
人们自以为享受美味家肴的时候,其实不亚于在慢性自杀。
为什么会是这种状况?为什么我们找不回逝去的童年和幸福的滋味?
我想,都是因为人类远离了脚下的土地,而这种远离不仅仅是空间的距离拉长了,更重要的是,人类与土地心灵的距离拉开了,是人类自己放弃了对脚下这块土地的尊重和敬畏。
远离了脚下的土地,真不知道我们拿什么谈幸福与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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