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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母亲

(2009-05-10 11: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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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今天是母亲节。其实,我知道这个节日的时间并不长。以前我们国家是没有这样的节日的。国门打开之后,洋节逐渐替代了式微的传统节日。之于洋节的态度,我们不能一味地反对,比如母亲节、父亲节、感恩节,这样的节日我觉得就应该移植过来。因为这其中的文化内涵比较丰富,也非常适合中国的国情和现时的需要。

    母亲,这个被无数文人以最炽烈的感情、以最赞美的言辞描绘的形象,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乡下孩子的眼中,却是毫无诗意的,是朴实平凡的。比如我就是这样。小的时候,母亲就是母亲,并不会有多少特别的感觉。何况那时的我总是被奶奶宠着,母亲和父亲一样要挣工分养家糊口,他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来管教我们,更甭说和我们交流沟通了。

    母亲出生在我们家。那个时候,母亲的家境比我们姜姓家要差不少。我估计母亲是被做了我们家的“童养媳”的。至少是因为出生在我们家,所以后来才有了父亲和母亲的结合,才有了我们兄弟姊妹4人。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一直生活得很低调,家里的大小事情一概不用操心,全都是奶奶操持。母亲只需要在队里做些农活,偶尔也帮助奶奶做些家务事。母亲的脾气实在是好,可以说是没有脾气,用长沙话说就是“芋头娘”。对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的脾气,即使是气愤到了极点,说出来也不过一句生自己气的话罢了。母亲总是担心自己做不好影响了别人,坏了别人的情绪,是一个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得罪任何人的母亲。

    母亲没有多什么书,也就没有很多的话说。即便是我后来在外读书、参加工作、成家了,好久不回去,母亲也最多给父亲唠叨几句,让他给我打个电话问问。偶尔回家了,母亲见面时会表现一种不知所措的高兴,然后就是给我们倒茶去了,也没有什么话说。我问她些什么,她也就告诉我些什么。最近几年,许是年纪大了,偶尔也会对我说自己这里有毛病那里有毛病。别的,一句也不说。

    因为工作关系等等,我呆在家里的时间很少,平常去长沙出差,顺路也去看看母亲,交待些注意按时吃药、看病的话,给点费用或买点东西,就走了。母亲每次都会留我吃饭,走的时候,我也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她内心的那种不舍。

    今年春节,我带儿子回家住了四个晚上,这是参加工作之后,在家里住得最长的一回。母亲的高兴却一直掩藏在心里。后来,我的表弟告诉我,你的妈妈和爸爸现在都还说,这一次你是在家里住得最久的。闻听此言,我为这句话想了好久好多。

    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同身边的同事比,同家乡的同龄人比,我真不算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他们养育了我,让我走出了山村,有了一份还算过得去的工作,但是我呢?没有为他们做一点什么。他们依旧在靠自己的劳动生存。基本上没有享受也许当年他们也曾希冀过的另一种生活。我不是那种没有人情、不守孝道之人,这里面的原因很多,也是我为什么是如今这种生活状态的原因。

   每个人都基本上要成为人父,人母的。我们应该善待生我者,养我者。

   母亲节到了,母亲是不知道有这样的节日的。默祝母亲节日快了!健康长寿!也祝普天下的母亲们节日快乐!幸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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