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背背,买零碎;驮驮腰,买辣椒;吊吊手,街街走……”。这样的句子也许不少人不知所云,也不知怎么读。这是我们小时候的一首童谣。我昨天在网上找到这样的句子的时候,忽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背背背,买零碎”,这六个字其实早已扎根在心里。尽管我无法记得这首童谣的全部。
在这里,还是得先解释一下读音和句子的意思:背背背,三个字读音依次为“bei(一声)bei(三声)bei(四声)”。“背背背”,就是长沙的大人(一般为女性)与小孩做游戏时,背着稚嫩的儿童在自己的背上,边走边轻声呵唱着。零碎就是零食,比如糖果、饼干等等。
看到这首儿歌,就想起了我童年一些与“背背背”有关的场景。那时,我们家与几户邻居住在一块,屋挨着屋的。屋后面临池塘的地方还散布着几户人家。记得有一户杨姓人家,家里有二个儿子,我称之为叔叔。他们都读了高中。我上学之后常去他家翻书看(课本),也曾将一些旧课本借回家里学习。其实无非就是一些历史、地理书,也有数学书。那时,我到他们家非常随意,进去就直接开柜找书。
他们的妈妈按我们那边的称呼叫杨满Aijie(奶奶的意思)。小的时候,我是比较乖巧的,长得比较胖,也算嘴巴甜,远不象现在这般不乖巧,这般耿直,这般不会拐弯。因是乖巧,她是非常疼爱我的。其实那时她的年龄也不过三十几四十来岁,我大约就是四五岁的样子。只要是在路上碰见,远远地我就会要她背我,背到他们家里去。去的路上,她会一边哼着这首充满诱惑的童谣。到了她家里,也许什么吃的也没有,也许能找得一点什么红薯片、什么爆米花、或许糖果什么的。在当时,这可是了不得的美味。
6岁的样子,我上了开在生产队里的红孩子班,开始启蒙读书了。也就有了自己的主见,不让她背了,不过,直到我读高中回家,一些熟悉的邻居见了我,还要开我的玩笑:你小时候就喜欢杨满Aijie背你呢。
是啊。那种无邪充满童趣的日子,尽管并不富庶甚至有些清贫,但却是和谐,却是充满浓浓的人情。
如今,童谣成了远去的历史,谁还会唱“背背背,买零碎”?十年几十年之后,谁还会有我们曾经有过的那种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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