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述:之所以挖空心思来写一组关于常德美景的文章,缘自省公司新闻中心“五十岁的男孩子”的老罗的交代,那天在津市的那个夜晚,在几乎浏览完我的博客之后,老罗给我出了一组博文的“任务”。
枝头上的花朵,还在做着花开的美梦,春天的汛息在这里似乎总是故意慢下了一个节奏,三月的桃花源远没有意想中的热闹:桃花竟放、百鸟争春。三月的桃花源像个不愿出嫁的女子,藏在深闺中梳理一个冬天的心事。
不见捕鱼的武陵人,溪水静静地流淌,千百年了,那叶鱼舟已溃烂在历史的烟雨中;不见无论魏晋的秦村人,小口早已连通山里山外,千百年了,那世外生活其实已难寻半点文字里的踪影。
或许是仙源的境界,桃花源吸引着不少山外的游人。逶迤蛇行的石板台阶,无声地引领或疾或徐的游人,是去寻找那样一个通往世外的山洞,还是寻求那鸡犬之声、怡然自乐的“山中方几日、世上已千年”的梦想?
置一张或圆或方的桌子,邀约三两友人,就着三月和煦的春风,傍着山林间飘荡的气韵,将心思杂念放在洞外,品一壶擂茶,心境自是豁然开朗,这时,俨然已是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秦人。
三月桃花源,桃花含苞,不笑春风!
柳叶湖
春雨中的柳叶湖,妩媚如情窦初开的少女。
湖畔千条万条垂下的柳条,仿佛少女细细梳理过的丝发,软软的,柔柔的,随风飘荡,那模样那姿态,一如犹抱琵琶的少女,欲说还休,欲呤又止。
柳叶如眉,湖水含情。柳叶湖不似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西湖那般招摇,也无“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的漓江富于灵动,雨中的柳叶湖恍如梦境,亭台楼阁、水榭画舫,若隐若现,透出一种令人神往的朦胧。
雨点亲吻着光洁的湖面,荡漾出一个个圆润的水圈涟漪,好似一股股流动的绿的精灵,直向柳条低垂的湖岸靠近靠近。
站在湖边,一任调皮的柳丝轻拂我的脸颊,凝望着一湖纤尘不染的清水,感觉是在与柳叶湖作一次深情的对视。都说湖是城市的眼睛。从柳叶湖的眼睛里,我读出了屈子泛舟呤唱,读出了“晴空一鹤、诗情碧霄”,更读出了这座城市深厚的人文底蕴……
雨中的柳叶湖,多情的柳叶湖。
常德诗墙
逼仄的石板街消失在记忆之外,喧嚣的闹市红灯成为历史的符号,一条十里诗堤崛起于盛世年华,传承起二千四百多年的古城文明。
这就是常德诗墙。沅水岸边的一卷文明的画轴。
历史风云,时代变迁。一个个历史片段、一幅幅美丽胜景,为诗、为书、为画,以十里长堤为丝为线,成就为“亘古展开的艺术长卷”,成就为享誉中外的“诗国长城”。
沅水平静地流淌。徜徉常德诗墙,打开记忆的搜索引擎,搜索这座城市的昨天,看江上大小船只来往,仿佛又再现沈从文笔下的描述:“常德像一条旱船”泊在沅江之畔。
品读诗墙,其实就是在品读这座城市的文明:历史传说、名贤至理、诗家精粹……,常德诗墙不愧是一块见证深厚地域文化的丰碑。
春日的诗墙,花红柳绿,用心聆听着这个城市的故事,向后,感慨历史的距离竟是如此之近。向前,感觉这“一大创造”的“诗墙可以抵御岁月的侵蚀”,“正在长成一部关于一座城市、一个时代的恢宏史诗”。
花岩溪
茂林修竹,精灵起舞。将尘世的喧嚣抛掷于身后,将生活的烦忧置之于脑后,走进花岩溪,去与大自然作次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处常德城东南百余里的花岩溪,是一方未经雕琢的璞玉,一位初出闺门的少女,一处免遭玷污的净土,以其青山、碧水、古树奇石、高洁的白鹭、淳朴的民风,恬淡的感染着人,打动着人,萦绕着人。
邀三五好友或知己,藉一偏静的农家木屋。这些具有湘西北地区特色的民居,或掩隐浓荫之中,或撒落在湖畔山间,或坐落于某个转弯之处,临近暮蔼,华灯初上,清风弄影,星星点点,不知天上人间。
置身花岩溪,暂时脱离红尘的纷扰,品茶打牌,聊天谈心,抑或什么都不干,痴情地面对那池碧水,或抒情,或遐想。或者扩展胸腔,做次深呼吸,放肆地吸几口决无半点污染的空气,伸个懒腰。或者打开卡拉OK,象山野中的野狼一顿来次毫无顾忌的嚎叫。你会感到都是那么的甜美。
只是因为,花岩溪,一切只是为了你。
二○○九年三月一日于桃源花源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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