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

　　我只是一片树叶，折叠在秋厚厚的被底。挂在枝顶，我与蓝天那样亲近，掉在地上，大地接受我最后的亲吻。梦是我的骄傲，骄傲的我是一只小鸟，翅膀的声音划疼思念的愁，记忆中，那出血的手指掴在嘴角儿，羞涩的她扯着衣脚儿，颓废的青春藏在墙角，深沉的乡思甜睡在村口的拂晓。飞呀飞呀，与小鸟不同的是，飞呀飞呀，我的世界不是越来越大，而是越来越小。

　　我是什么？

　　我是一滴水，滴达滴的存活在岁月之歌的曲谱里。从春秋，流过唐，一直流到这个时候。在河的怀里，我是欢畅跳跃的鱼儿，眨着眼睛，是为了看清月光下的亲昵，荷风里的诗意，滩头浪尖的激烈，银河飞泻的放纵。我知道，我去不得大海，大海的辽阔永远是天边的云彩，绚丽却不真实。流呀流，快乐是一颗翡翠，烦恼是一片暗礁，摔碎，再一次摔碎，翡翠其实只是为了摔碎。

　　我是什么？

　　只是一口空气？一个声音？一次心跳……或者是滑过你心头的一想罢。

　　其实，我什么也不是。是的，不是。

　——与大儿去图书馆，得二图属书页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