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读《吴宓书信集》。吴宓的日记、书信，事无巨细，直可做历史档案材料。今日读到他1930年去伦敦和牛津游学，中国使馆的地址是，49 Portland Place , London，颇为惊诧。80多年过去了，国共两党政权易手，伦敦使馆居然还在原地。

上个月，我弄丢了护照，去中国使馆补办，去的就是这个地址。看到前面的五星红旗，不觉脚步加快了许多。

Portland Place，伦敦中心很普通的一条街，大多是办公楼，有些是使馆，看起来不像国内的外国领馆那样，壁垒森严，武警鹄立。

中国使馆隔壁，是土耳其和肯尼亚的使馆。对面街上，竖着标语，停止迫害什么什么功之类的。中国使馆的门廊里，站着一个流动警察，态度和善。告诉我，换护照得再往前走，31号。

看来80多年来的唯一区别，是中国使馆业务扩大，在前面又租了一爿门面而已。伦敦街头，真是凝固着一幅幅近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