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在我身后，忙忙碌碌，半天没出声，我赶紧看了几页英文书，然后听见心一喊，“爸爸，帮我画个高跟鞋。”我回身，看见了心一的杰作，不免捶胸顿足。

心一在一本中文书扉页上，洋洋洒洒，画了一幅古代人像，表情莫可名状，手里居然拿着一只手表，指针不知何故，指向两点半。鲜艳的涂鸦，和素雅的古籍书名，呈怪异的对比，堪称一场行为艺术。心一仰着兴致勃勃的小脸；我恨恨咽下一口气，还得回答她的问题：

“为什么爸爸的书是反着翻的呢？”

“为什么爸爸书里的字是从上往下排的呢？”

“爸爸的书好丑哦。”

心一不屑一顾，一页页地翻，老练地找到几个认得的字，小指头点着，念念有词，“心，小，大，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