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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去机场的高速上,一列军车,两辆救护车,两辆卡车,打着应急灯,呼啸而过。我摇下车窗,向蹲在挡板后的士兵伸出大拇指。士兵们一脸疲惫,却露出欣慰的笑容,挥手致意。我仿佛做了什么贡献,心情畅快许多。
近来神思昏乱,和国人一样,心系地震灾情。那天上班途中,听着电台里撕心裂肺的情节,实在受不了,把车停在路边痛哭了一场。年轻的时候,总觉得男儿不轻弹眼泪,总能控制住情感。随着年龄增长,进入中年,感情脆弱,这次便决堤了。冷风一吹,感冒来势汹汹。坐在天河机场去北京出差,鼻塞,咳嗽,难受至极。
捐款无处不在。总公司捐了500万(后追加至1500万),并号召大家募捐。我深受鼓舞,捐了2万,不足道,尽心尽力了。这次赈灾捐款的规模,社会上空前绝后,也是国力强大的象征。中国的敌人们,这次看到国人的凝聚力,一定闻风丧胆。同时,捐赠的概念深入人心,有审计署介入审计,从所未有的规范。扶助项目还包括了心理救助,都是文明进步的标志。
朝朝妈也打电话给报社,参加“湖北爱心妈妈”的活动。朝朝太小,我们精力不济,无从领养,只能参加一对一资助孤儿。也许热线太热,工作人员说很忙,只记下了年龄和电话,便匆匆挂断了。
我们怅然无语。其实当时还想说具体一点。大多数孤儿都会重归新的爱心家庭,也许幸福一世。而那些因灾难致残的孩子呢?只能在福利院里孤寂一生。我想资助的,是那些失去了肢体的残疾孩子。我想为他们配上最好的假肢,重新站起来,一样顶天立地。
我曾认识几个美国家庭,到中国来收养生活完全不能自理,重度残疾的孩子。他们善良笃敬,毫无私心,只说是上帝的旨意。这种宗教信念令我震撼。我达不到宗教的境界,无力做到收养残疾孩子,惭愧。我只想尽自己之力,把慈善的概念,通过这次灾难,得以提升。
上个月,我去银行汇500美元到境外,帮助筹建肯尼亚的一所学校。在问汇款用途时,我说捐赠。柜员大为踌躇,找来文件仔细查阅,发现没有捐赠这一项,便填了其他。又付了25美元汇费,以及一百多人民币的手续费。黑根夫妇后来回信说,我是这个学校的第一个中国捐赠者。当时还沾沾自喜。今天我在想,和奋战在四川灾区的日本,韩国,俄罗斯,新加坡救援队相比,这太卑微了。
97年,我还在武大读研,作为“三下乡青年志愿者”,去了贫困县郧西的一个山村,正逢一场百年未遇的山洪,和三个同学一起资助了一位九岁的小女孩。后来断断续续坚持了几年。当时自己每月补助是220元,又贪玩,自顾不暇,无以为继了。每每回想起来,总是悔愧无已。
非常赞同政府建议大家做好的十件事。其中重要的,就是各自做好本职工作,提升自己,提升集体力量,随时做好准备。当危机降临,才能尽量提供力所能及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