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能感觉得到,清明节这几天,女儿是解了恨地玩。
在乡下姥姥家,女儿似进入了新天地。她和左邻右舍的小朋友摽在一块,有做不完的游戏。午饭、晚饭,不请个十来回,女儿肯定是不进家。也没有作息时间这一出了,早晨还没睁眼呢,两拨小孩子已进屋等女儿起床了,午睡直接毕业,晚上的洗漱也无法进行,她一句“我是真没精神了”就进了被窝,电视还没来得及关上,早入梦乡了。
形象惨得出奇——邋遢王。浑身是土,胸前全是饭嘎巴儿,阳光下泛着亮光。许是风沙大,眼角发红,眼屎堆在下眼窝里。手就更不用说了,黑乎乎地老粘着东西,不爽利。
简直没时间理父母,我们落得清闲的时候,也失落着。随着她吧。最真切地体会:孩子的幸福不在于你给她多丰富的物质,而在于为她创造顺她的天性、对她的口味的成长环境。
4月4日上午,女儿的玩伴王语新鼓动女儿,去沙坑边的小树林拍照片。女儿视拍照为家常便饭,提不起兴趣,后驳不开王语新的面子,同意前往。正要开拍,我发现特殊情况,和女儿商量:“沙坑上面,嘿嘿笑的那个大人,叫‘大力志’,是个疯子。”女儿用余光扫明确有其人,拉着王语新低头快走。远离沙坑后,女儿和王语新长舒一口气,问,那去哪儿拍?
村庄对面,越过交通线路,即是大片的良田。我们走了大概一刻钟,站在了沃野之上。除了一些矮矮的青苗,大部分庄稼地正在犁地开垦,没什么可照的。两小孩无意中发现地里有不起眼的野花,便采摘起来,说是回家后种花。她们边走边采,捡宝儿似的。我无事,就拿长焦镜头偷拍她们的一举一动。







王语新近来拍照上瘾。发现我的镜头正对着她,忙摆姿势。
4月5日中午,要返回城里,女儿正与伙伴玩“小葱蘸酱”的游戏,实际上是把沙子掺水,活成稀泥,是为酱;揪后院新栽的大葱叶,是为小葱。听说要回去,女儿哭了,“我就不回去”,跑别人家接着玩。说来也巧,那个疯子——大力志,就蹲在小伙伴家门口。我灵机一动,招呼女儿出来看,女儿一眼就蔫了,乖乖跟我回姥姥家了。我说:“赶紧走吧,不走,‘大力志’堵咱家门口,想走都走不了了!”女儿问:“你的摄影包呢?我的书包呢?姥姥给咱们带的葱呢?都全了!那我坐姥姥自行车先走(她姥姥告诉过女儿,轰跑过大力志),你们马上来啊。”



车快开时,女儿又开始哭——没玩够呗。劝了一会儿,她哭腔着说:“李西姐姐给我的坏项链,落姥姥家了。”进市后,她不回家,要求去公园玩(姥姥送别时和她妈妈交代过,到了市里带孩子再玩玩,别委屈住)。好说歹说,同意和我去音像店买碟——《查理与萝拉》第一部到货,店员通知我去取。音像店附近有肯德基,双层楼的,女儿要求去玩,吃了很多东西。穿着在农村摸爬滚打了四天的一身脏衣服,她在肯德基乐园里玩得相当快意,一扫离开乡村的不舍情怀。





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就感觉掉雨点儿了。女儿乐啊,在细雨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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