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找一辆双排，把女儿在农村的各类玩具拉回城里。

     六七月间，我去四川参加援建安置房建设，女儿就去了唐山玉田珠树坞姥姥家，部分玩具也就随她下乡了。眼见秋色阑珊，转瞬冬天就到了。乡村的冬季难过，女儿基本不会去了，怕冻坏了。本周，女儿和妈妈算是今年最后一次去农村了——她姥姥想，她姨姥也想，见上一面吧。

     车出高速口时，交费显示屏上数字闪烁——车重1.7吨；返唐时，高速入口交费屏显示，车重2吨。除去多了妻子、姥姥两人300斤（满打满算），女儿的玩具有300斤之多，让我吃了一惊。

     气喘吁吁把女儿所有的玩具搬到五楼，大概用去了三十多分钟和妻、我的二两多汗水。妻、女儿、小孩的姥姥去商场换衣服，连带洗澡，屋里就只剩我一人。我坐在沙发上喘气，歇了棵烟——我看着门厅的一地玩具发呆。真想象不到，女儿的玩具如果平摊在地上，门厅处一定是小山儿一座——这都是我给女儿买的？我给自己一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机会，每件玩具从何处买的？大概何时购入？价值几何？女儿当时何种表情？一一想来，真被自己的爱的疯狂感动得要落泪了。

    收拾、归拢这些玩具，着实把我的脑袋搞大了，原本空荡荡的房子竟没了它们合适的位置。一个蹦床，个儿屋都去了一趟，好象它多日没进家，想去每个房间都逛逛似的——最后还是落脚到客厅沙发边上。把所有的插件都倒入大桶，这时，我才发现它们已有好几百位了——是我花三千多元请进来的。最不顺心的是，我给女儿买的滑轮，她只玩过三四次，太对不住我了吧？

    看着这些玩具各归其位，我用了两个多小时。自责，女儿的秋千放在何处？吊在哪儿都不象——不能为了女儿玩，影响房子的美观和通行吧。黑板和写字桌是放在书房还是她和妈妈房间，也很踌躇——她到我的书房学习，把我的书撕了怎么办，毕竟她还是三岁多点的孩子，她懂什么？当初装修时，没她呢，现在没儿童房，算失误吗？冤枉啊。

    收拾完毕，我的思绪也转了一圈——为了给女儿买写字板，我去北京；为了给女儿一架秋千，我在四川成都没去几个景点，就直奔宜家——这是什么精神？付出就有回报，我觉得，我的女儿不是最优秀的，至少是我的最爱，给了我太多天使般的惊喜，真的。

    今夜，她已睡了，我又去看她，亲她一口——哎哟，我的老腰啊！我妻笑我：“样儿？看不够吧？那眼神，跟看从前的我似的！”我恨：跟我女儿比，是吧？你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