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空瓶子的老妇人
(2017-09-18 10:42:43)分类: 随性随笔 |
捡空瓶子的老妇人
老妇人快步走向一个个黑色的垃圾箱。她一次次掀开垃圾箱的铁皮盖。低头望里面瞅。显然,什么也没有。她又急急地向下一个垃圾箱走去。她掀开的垃圾箱不下二三十个。可什么都没捡到。
“这么热的天,连一个空瓶子也没捡到。”走在后面的妻子说,看得人心里怪难受的。注视老妇人好大会儿。她约摸六十多。从走路利索的样子看她还不到六十。可那满头的银发又像早过了七十岁的老人。何况,她的背也驼得像只虾。这使得她本来就不高的个子就尤其低矮了。
也许是长时间在烈日下暴晒的缘故,她的脸,手,胳膊都异乎寻常的黑。黑得发亮。和那苍葭似得的白发形成明显的反差。
后来,在老人走向另一个垃圾箱的时候,被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看见了。男孩跑向一旁的男子。他指了指那个老妇人,又指了指男子手里的饮料瓶子。男人明白了,他端起瓶子,把剩余的饮料几口就喝光了。把空瓶子递给小男孩。小男孩拿上空瓶子跑过去递给老妇人。
妻子说,总算得到一个空瓶子。
那个空瓶子对于妻子来说似乎是一个不小的安慰。可是,她接着又说,一个空瓶子又能卖几分钱哩?
我从手提袋里摸出一瓶芬达来。妻明白了我的用意。我们走到老妇人前面,我把芬达递给老妇人。显然她发现了那瓶饮料没有打开。她先是一愣没接,就那么疑疑惑惑地望着我。目光里挂满了“?”。我说,你打开喝吧。她这才迟疑着接过去。说了声谢谢。
往前走了一大截,临穿越马路时,她再次回过头对我说了声谢谢。我说,赶紧喝吧。她打开瓶盖,小口抿了一下,又拧紧了瓶盖。
穿过马路,老妇人走向路另一侧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