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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连续在录音棚熬了两个通宵,只想去睡。
无奈,儿子电话来了,命令我陪他去吃必胜客,说那里推出了一款叫“加勒比海海盗”的比萨,可谓人间美味。
去吧,谁让我是他爸爸?其实,如果能让我回家睡觉,我愿意喊他爸爸。
坐在舒软的沙发上,听着优美的乐曲,等了半天,帅气的服务生才端来大饼一样的比萨,还送给我们两份绿色的冰淇淋和一盘色拉。
在我看来,那比萨和中国的馅饼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馅在外面,一个馅在里面。其实,如果买一块中国馅饼,从中间平着剖一下,不就是两快标准的比萨吗?
我很别扭的用刀划下一块比萨放进口中,晕,真难吃,感觉那面都没有烤熟,粘乎乎的。我三口两口把那东西咽了下去,不敢回味。
对西方的这些垃圾食品,我历来排斥,你想,那些毛都没有退完的野人,能指望他们整出什么好吃的东西?
再看儿子,倒挺绅士地正襟危坐,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把那比萨饼切成 三公分见方的小块,放进嘴巴里,慢条斯理地品尝着。
我就纳了闷了,这是我儿子吗?我家祖宗三代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主,怎么会养出个这样细作的小子?
我吃了一口所谓的色拉,原来就是很多素菜拌上奶油的大拼盘。我记得我在东北吃过一种叫“大丰收”的东西,好像也是各色蔬菜在一起开会,什么萝卜、黄瓜、生菜、白菜摆了一桌子。只不过东北人吃这玩意的调料不是奶油,而是黑乎乎的大酱,我看着就反胃。
结账的时候,我期待地看看儿子,他好像没事人一样的用纸擦着嘴。我叹了口气,掏出两百块钱给小姐。
回家路上,看到有个卖馄饨的摊子,我把车停住,对儿子说:
“我想吃碗馄饨,你吃吗?”
儿子表现的很有慷慨:“你吃吧,我请客。”
我朝儿子竖起大拇指,晃晃,下了车。
我点了一碗馄饨,四个茶叶蛋,又在馄饨里加了一大勺辣椒和葱花,美美地吃了起来。那个香啊,如果不是怕长膘,我真想再吃一碗。
吃完后,我和老板索要纸巾,老板用他那油腻腻地脏手,扔了一团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抹布给我。
“没有纸,用这个吧。”他说。
儿子看不过去,跑到车上拿了一包湿纸巾给我。
儿子为我付了三块五毛钱,老板接过钱后,点也不点,就放进了抽屉,同时继续为后面的客人包着馄饨。
我苦笑一下,想必我刚才吃的那碗馄饨,也是这双不敢恭维的手包出来的。
哎,怎么办呢?这就是我们的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