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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蛋的,更加操蛋的

(2008-03-17 12:2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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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操蛋的,更加操蛋的

文/陈远

     和其他的大片相比,没有起伏跌宕,没有惊心动魄,甚至没有悬念,我说的是顾长卫的《立春》。有的只是每一个卑微的小人物的琐碎和挣扎,就如同这个生活中的你我。但是当把电影中的每个细节联系起来的时候,影片中的每一个镜头都张力十足。有人说,《立春》是蒋雯丽的,不属于顾长卫,其实这不重要。至少我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除了王彩玲(蒋雯丽饰)的母亲在春节一个人手持竹竿放响鞭炮那个镜头给我感动之外,其他人给我的,都是一声叹息。

     王彩玲天生丑陋不堪,但是上帝却给了她一副好嗓子。命运看起来似乎是公平的,可是这却增加了她不幸:想走那个小地方,哪怕到歌剧院打工都去不了;把自己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遭受的却是侮辱。如果没有这副好嗓子,她会不会就像后来的剧情那样接受平常的生活?“技不压身”,原来是句欺骗人的谎言,“上面没人”的时候,技很压身呀!黄四虎,和王彩玲一样怀抱着艺术理想的青年,他屡遭碰壁的命运和王彩玲没有什么两样,当王彩玲把自己奉献给他之后,他像发疯了一样,他对王彩玲如是说:“你让我觉得你强奸了我”。从那以后,他或许是真的觉得自己被玷污了,彻底的放弃了理想,走了。多年之后王彩玲在走出黄的婚姻介绍所(王并不知道介绍所是黄开的)之后,在大街上碰到黄四虎,显然已经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了。倒是黄在王走进介绍所的那一刻就立刻发现了。黄四虎的内心,有没有挣扎?小张老师,我一开始的时候总是觉得这个人物可有可无,直到看到她的老公携带家中所有的钱款失踪。她跑去和王彩玲倾诉:“我的事只跟你一个人说过”。可是又怎么样呢?王反映平淡:“那是因为你觉得我和你一样不幸”。生活太操蛋了,不能埋怨王彩玲那么冷漠和阴暗。小张老师和王彩玲的命运,原本就是生活安排的一次完美的对偶,只是太残酷。那又如何?只有黄四虎那声歇斯底里的叫喊可以作为注脚:“谁都无法摆脱!”

包括那位给了我感动的老太太,王彩玲的妈妈,即使那么坚强,当她一个人手持竹竿点燃鞭炮的时候,心中固然有无法压制的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但是回到生活当中,面对的还是常年卧床而且有点痴呆的丈夫,王彩玲的父亲。大概只有周瑜没有挣扎,那只是因为他没有理想罢了。可是,就连周瑜,还有“我朗诵的诗歌在场的专家没有一个不哭的”那样的时刻呢。胡金泉大概是唯一一个让我看来可有可无的人物,他的出现,大概只是为了说明生活除了操蛋还是操蛋吧。

黄四虎离开了那个小地方,可是不是他理想中的方式,并且最后,他还是回来了,又是一个无法摆脱。王彩玲放弃了,不放弃,立春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关于这部电影,看到一条评论,标题是“这个时代有多坏,《立春》就有多好”。心有戚戚。

《立春》没赶上立春,等再暖和一些,去看《立春》吧,往积极里想,看了这部片子,就不会对生活有太多的抱怨了,你得知道,当你的上司对着你吆五喝六的时候,也许是刚从他的上司那里低眉俯首的回来。谁能摆脱呢,这么操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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