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其芳:沃顿出来的“牙科总裁”
(2008-10-21 08: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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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诊所经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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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天津外国语学院毕业后在天津医管局任翻译, 1982年至1992年期间,就职于史克制药有限公司,参与了中美天津史克制药有限公司的建立。1994年毕业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获管理硕士学位。在创建瑞尔集团有限公司之前,曾就职于美国信孚银行,任投资顾问,1996年底,由邹其芳担任董事长的瑞尔国际有限公司在香港成立。
1999年4月,第一家中国高端口腔服务机构——瑞尔齿科诊所在临长安街的北京国际大厦CITIC二层开业,近十年间邹其芳在北京、上海、深圳先后设立了10家诊所,吸引了国内外众多知名齿科专家加入瑞尔,并率先引入医疗电子档案管理系统管理百万患者的口腔档案,由最开始的20多名员工、10个诊室,如今发展为全国近300人的专业医疗管理团队、上百个诊室,瑞尔齿科正在成为为国内的中产阶级及外籍人士提供具有国际水准的一流齿科服务的口腔诊所。
对话语录:
我觉得人生实际上很短,如果能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做一两件事情,也就够了。
社会变化了,你面临的形势变化了,你不改你就落伍了,你就被淘汰了。
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有些极端,他们缺少一种认认真真、脚踏实地、做实事的精神。别人需要用十年、八年做的事情,他恨不得一年两年就要做到。
纯属偶然的创业
《国际航空报》:从美国沃顿商学院毕业的学生改行做医疗服务的,恐怕并不多。1999年你创办瑞尔齿科是出于什么机缘巧合?
邹其芳:当时从沃顿毕业时,只是有一个相对明确的想法,就是想自己干点事情,想从头到尾做一件事情,但具体做什么并不明确。我做口腔健康这一行是一个机缘巧合,纯粹是偶然。你知道我不是搞牙科的,我当时做这个之前是在一家顾问管理公司做管理顾问。1996年,我去香港参加一个会议时,遇到了我出国前供职的中美史克公司的董事长亨利温特,当时他已经退休了,自己投资建立了一个基金,并收购了当时美国最大的一家种植牙生产公司,希望有机会开拓中国市场。他问我是否有兴趣把这件事做起来,我就答应了。
《国际航空报》:听说瑞尔刚成立的时候门庭冷落,一天也等不来一个客户,那时候有没有想过改行做别的?支撑你坚持下来的力量是什么?
邹其芳:确实,刚开业的时候真是一天也没有一个人,那时候真的很惨。但我从没想过要放弃,因为在进入这个领域之前,我是做了一些分析研究的。我觉得中国的经济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的层面,需求已经在那了,我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达到那种需求,但我们坚信那种需求的存在,这是一个大前提。这种坚信让我坚持下来。
《国际航空报》:现在北京的私家牙科门诊达到了2000多家,你好像并不太担心同行业的竞争。你凭什么这么有自信?
邹其芳:我觉得目前还没有什么竞争对手,因为服务的层面不一样,我们服务的层面算是高档、高层面的,这种服务对诊所人员的要求也比较高。到我们的诊所就可以感受到,这批人都有很好的修养,追求更高的生活品格。我们很早就开始在强调,我们实际是为真正的Gentlemen和Ladies服务的,那么,什么人才能够为他们服务呢?一定你自己也得是绅士和淑女,才能为他们服务。这就形成了我们的一种文化,而这种文化氛围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形成的。创业初期我就认定这个企业将来的发展,不是取决于我们有多高超的技术,而是取决于我们能够聚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形成共同的价值理念。我们努力了10年了,从第一天就开始做这些工作。
《国际航空报》:你的公司未来蓝图是什么?你认为瑞尔距离这个目标还有多远?
邹其芳:这也说不太好,现在是到了一个阶段,就是我们已经培养起来一支队伍,这个企业基本上已经步入稳步发展的轨道。下一步怎么走我们还在看。我创业的初衷是要建立一个能够持久发展的一个企业。别人都说是老大。我不敢这么说,但最起码在口腔诊所这个领域,我们应该算是走在前面的了,同时在专业方面大家都是给予肯定和认同的。我们确实为这口腔服务开创了一个新的方式,也带动了国内口腔整体服务的方式。以前的服务是在医院,现在的服务都脱离出来,我们可以说是第一家开在办公楼里面的口腔诊所。
37岁留学,42岁创业
《国际航空报》:你在去美国读书之前,在中美史克享受着高薪高职。怎么会突然想到去留学?
邹其芳:我是学语言出身的,没学过管理,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通过系统的管理培训,把自己变成一个专业的管理人员,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嘛!我离开中美史克的时候是做市场部经理,当时我们做的可以说是比较好了,但我却感觉到自己在事业上遇到了瓶颈,那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职业生涯的“玻璃天花板”吧!于是我就萌发了出国读MBA的念头。就想学完之后回来做总经理。
《国际航空报》:你离开中美史克去美国求学的时候37岁,那好像不是一个出国求学的最佳年龄,当时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也承受了一些压力?包括来自家庭、朋友等方面的。
当时压力倒是没有。家庭对我都是相对比较信任的。你如果看我的履历你就会知道,我上大学本身就是一个偶然的机遇,说白了,如果不恢复高考制度的话,就不会有我之后的这些事情,而且那个时候上大学完全靠自己,没有任何人的帮助。这可能形成了我做什么事情都靠个人努力的一种做事方式吧。
《国际航空报》:你创办瑞尔齿科的时候42岁,10年过去了,现在到了知天命的年龄。现在经营企业会不会偶尔有力不从心的苦恼?因为对于一些年轻的创业者而言,这基本是一个可以享清福的年龄了。
邹其芳: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可能是我的心态比较年轻把,我还真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这个问题。我创业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享清福,只是想做一件实事,这算是自己的一个梦想吧,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它。我觉得人生实际上很短,如果能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做一两件事情,也就够了。
《国际航空报》:有人说瑞尔的目标客户都是平均月薪25000的高端人群,好像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种支付水平,这样会不会把很多普通的消费者拒之门外?
《国际航空报》:那么,会不会因为中国人的口腔保健意识比较弱,而让你做起这行觉得更加辛苦?
邹其芳:1999年刚创业的时候,那会儿真的是比较难。现在我们讲这些讲得没有以前多了,因为现在认识到口腔保健重要性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研究发现这个跟经济水平的发展有很大关系,当人们解决了吃饭问题后,才会想到其他不同层次的要求,才会考虑到健康问题,牙齿的健康影响到你全身的健康,最关键的一点,如果你饭要吃不好,什么都不能干。
说到普及工作,其实我们一直在做。我们国家的人对口腔保健的重视程度不够,这一定是我们口腔医务工作者的责任。所以,我们有义务利用各种场合向大家介绍口腔保健的重要性。日本人现在提出来80、20的概念,就是说当你到80岁的时候,还要有20颗自己的牙,这在中国现在是做不到的。
《国际航空报》:口腔医疗服务行业目前在中国已经有了一定的发展,你能否帮我们分析一下这个行业的现状及未来的发展趋势?
从微观层面来看,这个行业又存在着种种挑战。我们国家的口腔医疗服务基本都是通过医院提供的,主要以治病为主。但真正的口腔服务应该是预防性、保养保健性的,现在又发展成一种美容性,这些事情都不会在医院发生,这就带来了体制的大改革。2000年以前,这些医疗大部分还都是通过医院来实现的,2000年以后,诊所特别是私人诊所的发展越来越快。在这个过程当中,还需要很多完善的地方,比如说服务的水平和技术水平的提高,理念的提升等等。
对年轻一代创业者的忠告
《国际航空报》:很多人说瑞尔模式带有邹其芳强烈的个人气质,你觉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气质?
邹其芳:我们在招收新员工时就讲明了我们的做事方式,看你愿不愿意、认不认同。说实在话,企业创立的头三年我没干别的,我天天在这个诊所里头呆着,天天跟我们的同事、医生交流,谈怎么做人、怎么做事,用自己的行为影响大家。人都是受影响的,我就想通过这种影响形成这么一种氛围,这种氛围现在我不在它也已经有了,已经固定了。所以从外面来一个人,你不想这么做,你也拒绝不了了,你没办法,这就是企业文化的效果。他们受我的感染和影响,是好是坏不管,但一个企业的文化跟它的创业理念是分不开的,创业者的理念一定会贯穿在企业文化的发展进程当中,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国际航空报》:据说你的员工称在公司找到了做医生和做人的尊严,怎么理解这份尊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邹其芳:我们的很多医生习惯于以前在医院的那种机械的工作方式,他们自己有一些想法没有机会实施。但在这边做,我们一方面强调客户是我们的上帝,但同时我们也有认识,“We
《国际航空报》:你心目中比较欣赏的企业家是什么样子?
邹其芳:看得见摸得着的,我还是比较欣赏我之前的上司,中美史克的前董事长亨利温特。他现在70多岁退休了。我特别欣赏他两点:一是非常的平易近人,二是凡事不做则已,只要做了,只要有承诺,就一定兑现。讲承诺实际上体现的是一种信任,首先要自己做到才能要求别人,如果自己做到了,不用要求,别人也会跟着做。这两点对我的影响很大。
`邹其芳: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有些极端,他们缺少一种认认真真、脚踏实地、做实事的精神。这不怨他们,这个社会都变得急躁了,别人需要用十年、八年做的事情,他恨不得一年两年就要做到。现在谈论中国的企业是否成功都为时尚早,一个企业没有50年根本谈不上成功与失败。一个企业能够成功就是要有一个系统能够持续的发展,所以你看研究美国那些企业,基本都是以有50年以上历史的企业作为研究对象,因为这上上下下太快了,社会也好、经济也好,它的发展都是有规律的。
《国际航空报》:有人评价你很冷静,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邹其芳:没有,我高兴就是很高兴,我要不高兴真是很不高兴。这个是我太太说的,她说我就跟小孩似的。所以我还是蛮感性的。要是现在真正总结为什么大家相处能够互相间这么信任,相处这么融洽,在最难的时候大家也没有离开,那些骨干在这里一呆就是十来年,为什么?我觉得一个很关键的,就是以诚相待。我哪怕就跟他拍桌子瞪眼,他也知道我是为他好,我的出发点很简单,我们形成的一种处事的方式,做企业哪能没有事,每发生任何的事情我们想到的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从来不考虑这是谁的责任。找谁的责任不重要,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分析怎么避免这样的情况,这就形成一种做事的方式。
《国际航空报》:回顾这些年的经历,你最满意的是什么时候?有没有比较困难的阶段?
邹其芳:最满意的时候估计还没有,我现在反而觉得往前走会更难。因为大家的期望值会越来越高,这个企业的发展总有瓶颈,发展到一定规模时怎么能够突破这个瓶颈,再上一个台阶,这个我觉得会更难。我们需要不断地学习和进步,这是一个挑战。因为大家都觉得走到今天业内人对你非常尊重,自己也觉得已经形成一定的规模,让这批人再往前走实际比一开始带着他们走不知道要难多少倍。最难的时期就是改变自己。很多人的失败不是基于他们的无能力,而是基于他们的成功。人们总是会想,我这经验我以前做了几十年了,我公司才有今天的成功,你要改,我凭什么改。但社会变化了,你面临的形势变化了,你不改你就落伍了,你就被淘汰了。
《国际航空报》:你对自己现在的事业和生活状况满意吗?
邹其芳:我是个对自己要求很少的人。我自己有时候也在回顾,之所以走到今天,恰恰是因为我对以前做得都不满意,所以才不断地往前走,如果我满意的话不就停下来了。
《国际航空报》:刘小枫写了本书叫《我们这一代人的爱与怕》,你心中的恐惧和感恩的东西是什么?
邹其芳:我感谢时代给我机会。对我来说实际我是失去了10年的时间,我上大学时25岁,比别人晚了将近10年,但这10年给我带来的是做事时对自己的一种自信,具备能够承受压力的能力,而这种经历是花钱也买不到的。我很感恩,我觉得那是一个幸运,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得到这种幸运,只不过是你赶上了。还有一点我觉得至关重要,就是你要用一种积极的心态去看问题,所有的问题有的人看觉得是世界末日了,有的人看觉得还有希望,我觉得这也很重要。我实际上怕任何事情,其实当害怕任何事情时也就没有怕了,所以我觉得怕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要心存一种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