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瑞尔齿科的董事长，今天在谈起投资瑞尔的历程时，温特言下颇为感慨：“从史克退休后投资瑞尔，确实是个巨大的改变，我可以写一本书了。1955年我加入史克公司，当时它还是一个很小的家庭企业，后来也是一步步逐渐做大的。今天做瑞尔齿科，实际上是重新出发。当然现在一切都还顺利，成功的秘诀就在于合作伙伴。”
　　邹其芳也发现，要让瑞尔齿科从纸上真正站立起来，需要闯过的关口还真不少。“最大的一关是心理关。原来是在大公司做，回到北京找了一间小办公室开始从头创业，又是一个外行改行来做，那感觉可不容易。”他说，“在大公司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自己做公司才发觉不对劲，钱不经花呀！最惨的一段日子里，诊所门开着，却成天没有一个患者上门，那时侯压力很大。”
　　除了改变自己，邹其芳还要花很大的力气改变诊所医护人员以及公众根深蒂固的“求医问药”的心态。“我们的几家诊所一开业选址就确定了要进写字楼，以便方便被服务对象旧诊。在北京的两家诊所先后设在国际大厦和中国人寿大厦，深圳诊所是在发展大厦，上海诊所则选在力宝广场。”邹其芳说，“不过刚开始，不但我们的员工不理解，别人也都感到纳闷：齿科诊所怎么开到写字楼里去了？”
　　出身协和的日本医事法硕士、瑞尔齿科上海诊所总经理胡小菁女士的体会和邹其芳如出一辙：“经营诊所，最大的困难是要改变医务人员的观念，让他们习惯于以患者为中心。国内诊所缺乏的主要不是技术，而是管理和服务理念的深入人心。过去都是公立医院，这种观念的转变很难。我们现在要花很大功夫作培训，哪怕是对病人如何问候、接听电话的语气、如何带病人到诊室、如何给病人介绍治疗方案和价格，让病人自己来作选择。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但客户就诊时却无时无刻不会感受到。这才是我们和其他诊所真正不同之处。”
　　邹其芳对这个问题的强调几乎到了不厌其烦的地步：“把人们的观念转到为患者服务的方向上来，这种位置调整也是我们前两年做的很大一部分工作。现在，我们的医生和护士对此已经有了很清楚的认识，但能否真正完全做到，还是一个问题。我是建房子出身的，知道要在市场上形成气候，必须先要把样板房建好，尤其是要把地基打牢实。”
　　此外，他还得孜孜不倦地消除人们关于牙齿保健昂贵这个“心理上的错觉”。他反驳说：“我的一个朋友来洗牙补牙，花了几百块钱，对我抱怨说贵了。我说这确实不算便宜，不过你每月健身要花多少钱？很多美容院充其量是高中毕业的小姑娘给你提供服务，设备和药品也都相对要粗陋很多，一年花掉几千块，你觉得值得，而我们诊所的医生护士起码都是大学毕业，受过国外一流的培训，用的是进口材料，你却抱怨贵了。”
　　胡小菁也强烈反对“贵族诊所”的说法，她说：“在上海的私立高档牙科诊所里，我们的价格不是最贵的。我们不希望一次性的从客户身上赚钱，而是强调通过服务取得长远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