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遇到些事然后升级到事件,这次鸭子是我的同谋,俩人为此终日嘀嘀咕咕,那个感觉,突然有个小知己了似的。话题主要围绕做人,其实我们都是人格有缺陷的人,尤其我,貌似正常,其实深刻凌乱残缺,有些问题童年转按揭到成年,每每面临变化和决定的时候,就跳出来作乱。面对鸭子深入浅出心无旁骛地检讨自己的能力,我发现自己真的是墨守成规无法修改了。
笔录一些对话段落吧。
鸭子始终认为我在意的事情很古怪,和别人不是一个频道。我说所谓在意之时,就是小心眼之刻,你是夸我小心眼得与众不同吧。鸭子说你说不太同,反正我觉得自己是比较普通的那种点小心眼,所以小学完全没有人缘,还有就是我小学时候很装。我说没觉得你装啊,恶霸似的。鸭子说装黑社会的啊,常常威胁别人说你死定了,想让所有人都怕我。我说中学不装黑社会了?鸭子说,一上中学我就打算重新塑造形象,我现在基本避免跟人冲突,眼看要冲突了,就换话题,很见效。
鸭子说她有表达障碍,主要表现在每次跟我吵架,被永远正确的我胡搅蛮缠给搅得脑子乱乱的,加上我肆无忌惮双重标准,很容易被气蒙,显得理屈词穷,但是事后躺在床上能想到很多击中我的词,下次要写下来,第二天把架复下盘,重新吵一遍。我说我才不配合你复吵架的盘呢,赢的就是瞬间反应,事后写好攻略再吵,算什么本事。其实我也有表达障碍,所以选择了记者这个话唠职业挑战自己,现在除了那种很装的正式场合表达还是有点障碍,表达能力基本够用了,尤其瞬间爆发能力良好。人到中年自我回归,话唠瘾过完,现在不是不会是懒得了。
鸭子说,我没心计,完全藏不住事怎么办。我刻意跟同学保持距离也是这个原因,如果我和同学相处像和你这样敞开了聊,我就全暴露了,我什么都会告诉别人的,太恐怖了。我说我也没心计,也是特别需要跟人保持距离,这个距离是对自己不放心,我看比你大这么多都做不好的事,你就别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晚上妈打来电话说又收到稿费了。从工作以来,我始终保持有个专栏稿费地址留北京父母家,算替我寄钱。鸭子说,你勉强算好女儿,定期给钱和打电话请安。我说哪里哪里,我做得很不够,而且历史原因,我和我父母的关系,跟你和我的关系,根本不是一个等级。鸭子说咱俩的等级如何。我说等级决定你以后要加倍给我进贡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并天天打电话请安。鸭子嘴巴张老大,我赶紧贱嗖嗖地说,你实在没空打,我打过来也成。鸭子说,那我如果在正忙,可以说现在不方便多聊吗。我说成。鸭子笑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敢情好。
鸭姐在公交车上碰到一个小学同学,她say
hi,结果对方完全没认出她,弄得她灰溜溜的。周末去上课外班,碰到小时候常见面的小胖老虎,她又上去say
hi,小胖老虎说我们认识吗?鸭子气咻咻地说姐又没整容,为什么我记得别人,别人都不记得我了,伤自尊了。我说主要是你这一两年变化忒大,从外表到气质,没整容,算整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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