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大地震之后,海啸发生、核电告急,辐射泄漏。瞬间天摇地动,家园坍塌,海水泽国,流离失所,放射性物质在空气里漂浮,东南西北风决定着呼吸是否安全,地球人陷入一片惊恐中,《2012》、《东京沉没》……仿佛大片成真,传说纷起,如果真有逃离地球的方舟,也要点火验票了吧。想起《蜜蜂的秘密生活》中的一句对白,问:怎样赎罪?答:活在人间已是赎罪。天灾人祸面前,咆哮大自然面前,灾人祸面前,咆哮大自然面前,人类恩怨包括国家战争,异族杀戮,种族隔绝这些劣根行径,显得渺小可耻自取灭亡。
就说说《蜜蜂的秘密生活》吧。不能想象1964年的美国卡罗莱纳州,仅仅半个世纪前,依然是种族歧视政治野蛮如洪荒世界。
14岁的女孩莉莉最惊骇的童年记忆是出走的母亲回家取东西时,父母厮打,她误杀母亲。妈妈倒下的瞬间,是她的经年噩梦,妈妈为什么要离开她,更是百虫噬心的残酷问题。没有妈妈的小女孩和易怒暴躁的爸爸生活在农场里,经常受到体罚。奥斯卡女配詹尼佛·哈德森扮演的黑人姑娘罗萨林为父亲的农场干活,和莉莉像母女姐妹和朋友。当时种族歧视盛行,罗萨林常常遭遇白人欺辱,被辱骂之后,还要求道歉,罗萨琳说,这种道歉是另外一种死亡。莉莉和罗萨林一起离家出走,来到卡罗莱纳州南部小镇上。在那儿她们遇见了聪明善良的八月、六月、五月三姐妹,她们也是黑人,但生活得有自己信仰和尊严。在养蜂场,莉莉的童年缺失一点点被爱和包容填补,原来奎恩·拉蒂法演的大姐八月就是把妈妈带大的黑人,命运让莉莉找到最爱最包容妈妈的人,继续庇护她羸弱残缺的心灵。看《飘》的时候,最难忘的是黑嬷嬷对郝思嘉胜似母亲的溺爱。就像电影中的台词,很多白人都是黑人带大的,但是他们依然仇恨黑人。但是莉莉爱她们,在养蜂场,八月教她养蜂,“不要害怕,蜜蜂就不会蛰你;但也别犯傻,所以我们穿着长袖和长裤。不要打它们,想都不能这样想。”
片尾罗纳林替代死去的五月,成为三姐妹中的六月,爸爸找来,八月说让莉莉跟我们生活吧,会让她继续上学,蜜蜂的秘密生活有她一份。英国双子座男生保罗贝坦尼演的爸爸说,我终于解脱了,然后绝尘而去。他告诉莉莉,她三岁那年,妈妈回家是为了接走她。需要证明妈妈是爱自己的莉莉如释重负,质问爸爸为什么之前一直讲妈妈不要她。爸爸说,因为那次她回来是为了你不是为了我。她不爱我。因为恨永远恨的情形是存在的,即便是父女之间,不要心存幻想。
这个世界上,爱的确是有条件的,抛开有保质期的爱情,即便母子父女之爱,都不是理所当然的永恒存在,什么样的感情都可能有先天缺陷后天百孔,什么都会被摧毁,什么都可能爆炸,什么都可能失去,坚强和持续寻找是一种道义,生如夏虫,不曾虚度是唯一能凭自己努力获得的人生勋章,其他东西,都会随风而去,淡淡地来,轰然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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