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疼痛相处的日子
(2010-11-29 11: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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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橙子(深圳)●将进水
周三早晨起来,觉得后背瘫痪了,一夜都是那种感觉,动弹不便,越不便越想翻身,迷迷糊糊地挣扎。心说完了,因为坚持锻炼,颈椎病已多年不犯,现在汹涌袭来。痛到周四下午已经如芒在背,如砣压颈,扔下在写的稿子,跑去做了按摩拔火罐全套。按摩后肩颈疼痛缓解,周四夜里头痛轰然降临,类似那年在阿里的疼法,血管一跳一跳的,不是钝痛,是尖锐地酷刑般的发作,好像什么东西要从冰块一样的脑袋里面跳出来。我想起一个熟人,头疼发作,会把脑袋紧紧绑起来,我现在就需要被绑脑袋,防止爆炸。周五早晨挣扎起来,又倒下昏睡,疼。下午三点撑着爬起来赶去上班,周五最忙不能不去。晚上还贪恋着《四世同堂》,磅礴塞车中,头继续跳着疼,盼望了那么久的戏也没看好,疼是最摧毁人的意志的,所有的欲望、理解和审美都失去,除了疼。戏间休息,碰到一个久违老哥,向我诉说左肋和胸痛到必须用手托着,不托就会疼得掉到地上去。戏没完接老哥短信说“疼得抗不住先撤了,天将降大大大任于本人,折腾得有点细致。”我在头疼中笑了,痛道不孤啊。夜里开始周身哪哪都疼,脑袋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找不到不疼的地方了,肩、胳膊、膝盖、肚子都在疼……早晨起来试了下体温,38度。这个温度对小孩来说,玩似的,成人就是相当难受了。昏躺到中午,鸭子进来说,妈妈我要吃豉汁蒸排骨。我说妈妈如果躺在床上不能动,你要学会想办法送妈妈去医院。鸭子委屈地说,我饿。
去了医院,一听发烧,就“呼吸发热门诊”,真是可笑,我呼吸嘛事没有,头疼知道不。想起集团一个同仁,头疼两天,突然脑溢血倒下挂了。既然是呼吸科,医生前后肺潦草听下,喉咙光速看下,感冒,开了点常规的止咳消炎感冒药,走人,这医生我也能当。
不相信医生开的药,完全不对症嘛,拒吃。回家平躺和疼痛相处,不停喝水。周日吃了片扑而敏继续睡,睡到晚上十点,一身大汗中醒了,那一瞬间,我知道疼痛走了。因为头不在了,肩膀不在了,关节不在了,它们完好的体现就是你感觉不到它们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