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的桃花 叶问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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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啸
上上周日晚去大剧院看了话剧《我爱桃花》,回来我在博上恶狠狠念叨了几句:婚外恋,恋外婚的,没完没了,其实人人都玩不起,人人都要玩,一条河里死一次,再死一次,再死一次。重复死美乜?我怎么那么不理解呢,不理解万岁。
以我对话剧的偏爱,对话剧腔的嗜好,对舞台的迷恋,很少会有这么不爱的剧。按说《我爱桃花》导演何念,编剧邹静之,男女主演尹涛胜,梅婷,算是配置完善了,剧中剧的结构不算多新鲜,还是起到了变焦的作用,不然老在唐朝里混,显得隔不是;台词不算多出彩,还是可以笑;梅婷比较颠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所奠定的苦情大青衣形象,话剧就是锻炼人,所以虽然花大力气,挣小钱,有业务追求的明星,有机会都愿意操练一把舞台剧,真提升啊;有话剧教父之称的尹涛胜因为所演角色的自私懦弱到令人反感,连带演员的没怎么觉出好来,这在某种程度上说,可以看成是褒奖吧,比如演秦桧的遭殴打,都是因为戏真;倒是张婴的扮演者,有沪上演员的味道,看似三人中的配角,其实挺出戏的,现场装聋作哑,自己家里也是不清不楚的那么个格局,小聪明,大隐忍,原来上海男人从唐朝对太太就这么忍的啊。舞美艳俗一点,也看得过,尤其梅婷的那套粉绿小褂,跟《三枪》一个系列的,但比后者耐看多了,不是一味的土,有时装感,上海人做舞美,比老谋子洋气,那当然轻而易举。这么排查下来,主要不喜欢在剧情,故事很老套,讲的是张婴妻红杏出墙,与冯燕有染三年,相安无事,平静被会错了意的张婴妻打破,“我要巾帻你却给了我一把刀”,于是演变出了五种结局。结局一:杀张婴妻。结局二:杀张婴。结局三:冯燕自杀。结局四:刀还鞘,心已凉。结局五:戏里戏外,苟且回归,但那把杀人的刀,最终永远插在婚姻生活中,无形胜有形,伤害的刀疤触目惊心,但是生活继续下去,关饷了吗,快过年了,你家我家,都要花钱呢。上面这些是“戏中戏”,这三个人在排戏,现代社会中,张婴妻和冯燕的扮演者有着和唐代故事一样的问题,情感纠葛,故事从古代到今天来回窜。
这么个故事,从唐朝到今天,无解,再过一千年还是无解,人性一次一次栽倒在同一条河,心碎之凄美自有迷恋之处,抑或玉碎瓦全之间,做出洁癖的选择,同是破碎,审美方向相反,价值取向迥异,无论怎么样,我觉得这是一台小剧场话剧,小话题,小格局,小场面,放在大剧场里,有限的那么点气,都是散的。
上周最新观影是《叶问2》,武打的片子,也不算是我的心水类型,看着眼晕,比较女人局限哈。《叶问2》带着儿童去看的,女儿对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香港,英国人的天下,法制人制间的倾轧,残酷殖民与文明社会明暗交替的背景不是很知道,包括《岁月神偷》,也是类似的背景,她不能理解外国人在中国土地上怎么那么横着走。趁机解说历史,那是香港人经过的黑暗时期,司法腐败,人分等级,璀璨的东方之珠,低头小心赶路的香港公民(到现在香港人都有这种性格影子,归顺与势利并存,百年殖民文化,难免的),在自己的土地上做二等公民,还得是顺民,忍气吞声生存必须,这在今天,中国强大昌盛之后出生的孩子,是不能想象的,但是他们必须知道和记得,民族落后子民屈辱的昨天,这是他们的义务和责任,就是国进民进,永不做落后挨打之人。
我刚刚看了张碟叫《以眼杀人》,美国老帅哥乔治·克鲁尼和英国小帅哥伊万·迈克格雷格演的,加上新老影帝凯文·史派西和杰夫·布里吉斯,这帮豪华男人们来自一个叫地球超能力部队,被训练用意念克敌,兼修中国功夫,神神叨叨在中东战场混,所向披靡,类似战争童话吧,挺逗的。这就是21世纪,西片来不来就得向中国致敬,有些是为票房,有些纯粹是仰慕,显得情不自禁。从《叶问》中的英国拳手对中国武术的肆意侮辱,到今天这个倒头便拜的局面,背后就是国力在说话,叶问时代,一去不复返。
跟《叶问》比,《叶问2》光明很多,《叶问》对付的是日本人,那完全是敌人,名枪暗箭,你死我活。《叶问2》对付象征八国联军的英国人,但是已经不是八国联军时代,五六十年代的香港,虽然电影中那种很坏的殖民分子依然嚣张霸道,但是社会秩序,舆论监督、公民意识都渐渐形成,黎明前的黑暗,除了高大全的叶问,从洪金宝、报社总编、差老肥波等人身上都能看到气节和光明,但是感觉没有叶问一丰富,《叶问2》的确是2了点,不光黄晓明同学2,所有势如破竹如愿以偿的正剧,都会有股子2劲挥之不去,所以说正剧比悲剧难做,就在这儿。
凭心而论,黄晓明在戏里挺可爱的,花胡哨拳摆来摆去,起到了一个美男应起的调剂作用,这么张阳光漂亮的脸,也不能老演《风声》中阴险的特务机关长那种阴森森的主儿不是,叶问大徒弟这个角色身心简单健康,除了武功差点意思,2得很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