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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收宫日,男子跳台金牌失手,反倒松口气,八块跳水金牌全划拉走,大东道主的,太不好意思了,让澳大利亚咬一口,应该的应该的。就像无敌美国女垒输给日本,对美国人民来说,也是件偷着乐的事,下届奥运撤不撤垒球,是不是再商量商量?总之盛极而衰,说来就来,这个衰的驱动,可能来自内部能量的退化,也可能来自外部突然加大的阻力。
从小说,个体的荣辱起伏,从大说,企业家国的强弱格局,都避不开盛衰的节律。这就说到乒乓球,中国乒乓球比起跳水和体操的优势来说,才是真正的王者,基本到了独步天下的地步,原来说狼来了,狼来了的,现在恨不能养点狼,不然谁还跟你玩啊。所以央视的荣誉殿堂,把新加坡女队和她们的教练刘国栋也请来了,狼们辛苦了辛苦了,没有你们,不是个事啊。这是对海外兵团最高级别的礼遇了吧。不然怎么办啊,男单决赛的时候,这边比着,那边国际乒联就开上会了,研究怎么进一步限制中国队,不能让中国这么三面国旗三面国旗地升。所以对中国乒乓球来说,不用担心自身技术和运动员水平的衰落,他们的危机来自世界的限制。中国乒乓球除了输出球员、教练员,还得多帮着世界人民培养点瓷娃娃福原爱这样的友好种子,就像NBA用姚明、易建联、王至致,钓取亿万中国球迷之心,这是个既助人为乐,又利国利己的良策。一句话,大家玩好,才是真的玩。
还有郎平,带着美国女排回到家乡北京,和古巴决赛前,中国人大方地说,这是郎平的主场。中国人在国外当教练,大多在体操、跳水、乒乓球、羽毛球等项目,能做大球教练,多光荣啊,小里小气的话,少说两句吧。看看女曲教练金昶伯,一个韩国人,不远千里,来到中国,奋斗九年,把女曲带成世界强队,夺得奥运银牌,当时打进决赛的时候,一位韩国记者说:听说你在中国被称为韩国的希丁克?金昶伯寡寡地说,“我是在中国教曲棍球的金昶伯,不是教足球的希丁克。我是受中国13亿人尊敬的金昶伯,不是希丁克。”现在韩国曲协严重后悔当初闹别扭,放老金这员狠帅到中国来,现在再伸橄榄枝,老金已经在中国扎下根来了,十倍年薪也不回头。其实对老金来说,当中国国家队教练,受到十三亿人民尊重和感谢,就是能力和成绩被终极认可,为荣誉而战,已经跟收入无关。
为参加奥运会改变国籍的美国姑娘哈蒙,也被貌似很想得开的美国人民诟病得要命,美国女篮主帅多诺万说:“在这片土地上长大,但你却穿上俄罗斯队服,那你就不是一名爱国者。”
哈蒙显得很委屈,“我不是叛徒!我为美国感到自豪。但这只是篮球比赛,我只是希望参加奥运会比赛。”她还表示:为俄罗斯女篮效力是她做过的一件最“美国人”的事情。由于没有被征召进美国国家队,这名31岁的球员接受了俄罗斯方面的邀请。但哈蒙解释说:“我整个赛季都在俄罗斯打球,他们热情地接纳我。但我觉得自己还是老派的美国女孩,为谁打球并不能改变我,我还是热爱美国。这是篮球比赛,不是冷战。”她的意思就是,在美国轮不上我上场,我就换个球衣,到俄罗斯打,参加才是硬道理,我的美国心不会因为俄国籍而改变。
看了北京奥运的很多运动员访谈节目,只有问的雷的,没有答的雷的。现在这个时代的运动员,从形象到语言到思维到见识,到表达能力,都有相当有料,体育人正在成为时尚和先进观念的引领人,他们认为,参与的意义,竞技本身的意义,才华的施展,超越国家民族种族,应属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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