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开完会,回到十九楼,我坐在那里,一动没动,很害怕,我知道什么东西袭来了,就是像下沉气流一样的下沉情绪,那是一团透明棉花一样的让人窒息的东西,人是完全败坏的,电话,说话,甚至动一动,都是沉重的负担。我很怕这种东西来袭,一向以来连情绪不好的人都小心翼翼地躲着,就怕被带动。因为太知道那个滋味了,前年干TG那大半年,一直在那个状态里,如果不及时抽身,肯定要酿成重症。今天这些东西因为一个契机,突然杀了个回马枪,他们来了。
我像木头一样在座位上坐了半个小时。艰难地开始打电话,不打不行,这周的版要布置下去。拨了个号码,通了,又按掉,不行,还是不能说话。电话主人回拨过来,只好接了,直接说,抱歉我犯病了。说话的时候,又有点眼眶湿,就是2006年下半年那种感觉,太恐怖了。我确认,的确有种病态的东西潜伏在我身体里,会饲机来袭。对我这种视正常为性命的人,我对不正常苗头有种天生敏锐,怕死了。
慢慢地,说多一些,好一点。再打一个电话,又好一点。好像走出来一点,其实患心理疾病的人,只要不封闭自己,肯交流,总是能救的。我也不知道工作对我来说是什么,常常带来不快乐,越来越多。但是工作因为必须性,因为立马要做的事等在那里,会逼着自己不能太沉溺,也有益处。
下午跟难友在MSN说话,劝劝别人,自己没那么顾影自怜了。但是他们还在。
身体也很亚健康,疲倦。不知道是不是跟在服中药有关,有些奇怪的感觉,绝对不是舒服。看来还是不太对付,跟祖国古老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