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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五下班后本来打算去做个美容的,结果毁容了,因为去看《疯狂的石头》话剧版,活活添了两根笑纹,嘴从裂开就没合上,太逗了。
话剧版《疯狂的石头》和电影版相比,还不是双胞胎,算是同胞兄弟,神韵还在,故事结构和人物有调整,总之更舞台化,群戏化,最大限度利用了小舞台剧的开放度,恶搞和立场都很擦边,有节制地实现娱乐至上不是教化至上。据参加演出的双胞胎帅哥高恒、高海说,整个排练过程,都很疯狂,像场狂欢。能想象,一个演员,能参与到这样戏谑人生的话剧创作中,HI着把快乐升华成艺术——形体、语言还有舞美——集合成一台人生大游戏,太过瘾了。这就是给予的真谛吧,演员给予观众快乐和趣味之前,自己得到了更多。最后谢幕也很棒,演员跳着强劲街舞,继续延续剧情中的性格脉络,很得红磨坊真传,中国的《芝加哥》舞台版可期啊。
我对话剧的喜欢,总的来说不分青红皂白。试验和前卫孟京辉的当然好,哲理和眼泪都藏在让人哈哈大笑的台词中,值得收藏。主旋律如《我在天堂等你》、传统如《刺客》也看得津津有味,前者舞美相当实惠写意,演员用表演制造出来空间转化相当聪明,等于让观众的视觉参与情节推动。后者动用人艺重臣濮存昕、何冰,话剧演员的舞台张力、戏剧功力,真不是电视剧所能承载的,观众应该辨别得出来个中高低。现代话剧的舞美、剧情推动手段,真是比《于无声处》时代,举重若轻多了。
也有但是。长假前带女儿去看赖声川话剧,《WOMEN说相声》,深圳长大的“90后”女儿“咯咯咯”笑得像个托,还学会了个一跺脚手拍胸脯,嘴巴里喊:“莫尼卡”的把式,热耍了好一阵子。我不觉得那么好笑。北方长大的孩子的笑点比南方的孩子高,对幽默要求级别不一样。南方的幽默,我觉得港产片里有精华,那是真有意思。其他的,都不能逗笑我。那些使用方言的幽默,上海的,四川的,湖南的,不是人家不好,到底隔膜,无法畅快。最无法忍受的是南方人使用普通话逗闷子,那么舞台化,不分清红皂白就招呼儿音,太受不了了。按说芳芳演技台词功夫在台湾是有盛名的,我看过她上康熙,在那么年轻化、恶搞成性的舞台上,芳芳一点不落伍,当时大S说拍《转角遇到爱情》的时候,剧组里只有罗志祥在导演骂的时候敢回嘴,芳芳马上跟了句,那是因为导演也没骂过别人。嘴皮子很赶趟。但是芳芳说相声,还是不打高分。其他两个年轻小姐,蓝钻,红宝,就更白给了,幽默是最难的,不是嘴皮子溜就能做到。已故前辈赵丽蓉算女性里最会逗乐的了吧,想象一下,让她说相声,也不大对劲。也许是我偏见吧,就像现代社会,男女所承担责任和压力日益趋同,我仍然不认为男女完全平等就是社会进步一样,我觉得男女就是有别,女人说相声,天生不宜。这是一个根目录的错误,所选择的根本形式不能接受。演员再努力,都不入眼了。同是赖声川作品,《暗恋桃花源》就对路些,所以经过了时光的洗礼,越来越闪亮。
除了女人相声不同意之外,
我觉得话剧比起影视来,就是手工品和机器制造的区别,你通过演员在舞台上的真实形体和声音,感同身受,亲近梦想,顶礼膜拜形式感。有话剧看的日子,滋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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