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投奔红会,胃镜。冲到六楼胃镜室,门紧锁着,推也推不开。门口坐着一人搭话说,你别说不是第一个了,也不是第二个,连第三个也不是。那人超爱说话,告诉我打了麻药,死了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不用害怕。
还是很哆嗦,我的神里经神气质都体现在身体上,对疼痛,对疾病的畏惧,一个字,不像话。那种嘀咕和自己吓唬自己的劲,和我表现在人前的万事镇定拿得起放得下,完全是两个人。我感觉是这么个比例,在精神上我能承受的压力如果是百,在肉体上,只剩下十。也就是说,在肉身疼痛抑或存活的恐慌面前,精神苦乐啥也不是,太无所谓了。
果然,小小一针,还没推完呢,就过去了,啥也不知道。
迷糊着出来,迷糊地听LINDA给介绍的T主任讲了讲检查结果,开了点药,说问题不大,吃一星期药。然后到一楼等八子取药,就又睡过去了。迷糊着上车,八子开的,感觉好慢啊,小白被她开得那么慢。迷糊着回家。进门咕咚就倒沙发上了,继续睡,耳边桐桐和鸭子叫嚣着,都不能撼动我。中间还感觉八子推了我一把,说人寿都50了,出了吧。我心说,听说过困死的人没有,额就是,爱谁谁,睡。一直睡到中午一点半。叭哒,醒了。一针小麻药,管5个小时。是药厉害还是我超级不禁麻啊。
下午在床上躺着,自己觉得自己好像挺虚弱的应该卧床休息。想想,也没什么理由休息,不过做了个胃镜。一轱辘又起来了。
晚上去渔米之乡吃饭,去滨海大道红树林走了走。然后去COCOPARK买蛋糕,丢两个崽子负一的儿童城堡里疯玩。本来我一进面包房就够丧心病狂的,现在加上个变本加厉的八子,俩人天天往回扛各种芝士面包和蛋糕,有点狼狈为奸的意思。
收拾了鸭子一顿,这些天家里人多,鸭子不能适应变化的毛病越来越凸显,人变得很无理,而且失控,我忍她很多天了,集中爆发一次。鸭子是一个需要强力修剪的小树,不修,那些争先恐后长出来的尖锐枝桠,会伤人伤己,我已经看到了灼伤在即。
收拾完人,村口洗脚,睡了。
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