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只玻璃杯
在生活广角的录制现场,一对母女流着眼泪互相指责、算计,当时听着她俩的诉说,我似乎并没有太悲伤,偶尔会感觉眼睛有些潮湿,但都克制住了,只是想着如何分析、规劝,能解开母女的心结。
我这个人心软(被隔辈人带大的孩子有此倾向),所以特别怕见别人流眼泪。如果有人有预谋地在我面前流眼泪,估计上当的人就是我。早晨,在电视台门口,遇见一个编导,她从男友开的车里面出来,满脸是泪,我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替人家难过。不过,后来在化妆间和她说笑,也没看出她再沉浸在悲伤之中。当然,我没有提看见她哭这件事情。
这一段,在家里,我的女儿因为海艺“辱师”事件而造成一定程度的厌学,虽然她不在出事的北校区,她是南校区的,但社会上的流言和学生中间的议论,都会对她造成负面影响。她不想去上学,想转学,但转学,人家一听是海艺的,就避之不及。她心里烦,自然也影响到我。加之,妈妈先后住过两次医院,何病造成浑身灼热也查不出原因来,我觉得她有一定的心理原因,但她自己有时承认有时不承认,我也没办法。我忙的时候,姐姐和爸爸就多陪她,但姐姐的心理问题——负面思维对妈妈影响太大,爸爸的乐天派在她俩眼里就是无知、傻子的代名词,他们三个经常南辕北辙,妈妈总埋怨爸爸不理解她不理解姐姐。其实,爸爸的身体做过大手术并不好,但他该吃、吃,该喝、喝,特别乐观。每天除了看各种电视转播的体育比赛就是看赵川,就喜欢赵川。五一节黄金周的前三天,我带着父母、公婆和丈夫孩子到郊区的一个五星级度假地,包了一幢豪华别墅,由于我的一个朋友在那里当老总,给了我最优惠的价格。那里虽然舒适但电视没有北京8套。喜欢赵川的爸爸三天没能在电视上看见赵川,心里觉得缺点什么,没着没落的。三天度假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视(路上还算计着,希望能赶上赵川节目时间),播到北京8套,当看见赵川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赵川行了一个军礼,还乐呵呵地说:“赵川,久违啦!”他和赵川一样高大,总觉得人家赵川是他儿子。妈妈和他争:“赵川姓赵,我也姓赵,赵川蒙族,我也蒙族,要说一家子也论不到你那儿去!”爸爸,从来不用我操心,就是妈妈和姐姐让我为她们担心。而且,有时候俩人闹别扭,还要我评理。姐姐没惹妈妈生气时,妈妈认为姐姐黑是白的,如果让她难过了,就变成黑白分明。她俩在我家是一台难唱的大戏!苍天有时候真是捉弄人,在我家,乐天派和忧郁派无时无刻不在对决。而据我的经验,乐天派和忧郁派都是超乎常人之外的。当然,我庆幸,我有一个乐天派的爸爸,也许是对我有忧郁派的姐姐和妈妈的补偿吧。
主持人韩晓艳让我为这对诉求到生活广角的母女做分析的时候,我似乎一下子哽咽住了,百感交集。我试着调整自己,很快控制住了,做出了分析。但楼下导播间的编导在对晓艳的耳机喊话,示意晓艳问我话:王建一老师时常来我们节目,从没有见过王老师这样过,可不可以告诉大家是为什么?晓艳的话让我一下子“崩溃”了,情绪的闸门突然打开,潸然泪下。节目结束后,我到化妆间洗哭花了的脸,编导和摄像还追着我拍,我说,太现眼了,丑死了,一定剪辑啊。但他们和我开玩笑说:太好了太真实了,下一期的话题我们就做您了,王老师!
我还是不好意思当时的表现,便给胡邓老师打电话说了自己在节目的状态,他说:一定是节目的内容触动了你内心深处的东西。
是啊,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只玻璃杯,它随时有可能被打碎!
我想,如果今天不是母女诉说的故事,也许我就永远不会让人看到我的这一面。
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赵川,他说:“动情是一个人,一个善良人的本。”胡邓的话给我另一个思考角度;而赵川的话让我释怀。
再次感谢生活,感谢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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