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来家门前讨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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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春姑娘蹦蹦跳跳地来了荷兰,天一下子变得暖洋洋的,有一天温度高达15度,而且还阳光灿烂。这可把被灰暗阴冷的冬天折磨了一冬的荷兰人高兴坏了。不少人脱下羽绒服。荷兰人普遍抗冻,这不,才15度,就把有的人把上装脱得只剩下T恤衫了。
春天总算来了! 可高兴得太早,这周又回到冬天。今天,温度竟然下降到冷下,还飘了几丝雪。
下午去上街。一出门,就感觉到有些刺骨的寒意,冷风嗖嗖,一点也不客气,总是想掀起我的帽子。我不得不一手扶着帽檐,一边迎风行走。
突然,前方视线里出现一只大白天鹅。只见它正慢悠悠地在与排房前公共小道并行的车道上踱步。这趟连排房子离运河非常近,巴士车站就在桥边。因为桥下冬天不易结冰,所以鸳鸯、鸭子、海鸥等各种水鸟冬天都愿意聚在哪里。还有几只天鹅。其中,一对天鹅夫妇去年还生了四个灰绒绒的小宝宝。没想到今天天鹅竟然跑到住宅区来。这天鹅,是那天鹅爸还是天鹅妈? 还是长大了的小宝宝呢? 虽然这里离运河两三百米的距离,但天鹅走到这里必须穿过一条小马路!
快走到天鹅身边时,一家的门打开,一个荷兰妇女送客人出来。她们看见天鹅之后都不约而同的说:“真可爱!”女主人微笑地和我打招呼并说没想到天鹅跑到家门口来。“就是啊,平常都在桥下,也许是它饿了吧?”我微笑答。“我给它拿点面包来”,女主人说着转身回屋了。很快女主人又走了出来。这时,天鹅已经慢悠悠地踱到车道边的草坪上。我驻下步来想看天鹅的反应。女主人把手里的面包掰成小块,扔在草坪上。可还没等天鹅吃,呼啦啦来了一群水鸟。面包被劫去一半。天鹅倒是比较从容和大度,它没有与水鸟争食儿,估计即使想斗也斗不过水鸟,拖着庞大的身躯,哪有水鸟灵活?! 天鹅吃了面包之后,没有马上走开。沿着小道慢慢溜达。我走向巴士站。一边走着,一边回望天鹅。我近视眼又不带眼镜,慢慢眼里的天鹅慢慢地成了一个移动的白团儿。
没来荷兰之前,生活中很少见到高贵美丽的白天鹅,感觉天鹅非常稀有难见。旅日时,为见天鹅还特意去了位于新潟县的瓢湖。瓢湖是个人工湖,每年十月至第二年的三月,就会有6000多只天鹅从西伯利亚飞来瓢湖来过冬。到了运河纵横的荷兰之后,天鹅,成了眼里经常看到非常普通的风景之一。在这里,天鹅是运河里的一道风景。家附近的大小运河里,都生息着天鹅,还有野鹅、鸳鸯、海鸥等大量水鸟,点缀着运河的四季。感谢它们的存在,否则,运河将会多么寂寞,运河的风景将会多么单调呀!
这些运河里的“住户”,丝毫不用担心他们的温饱问题。因为总有人去喂它们。我们也时常去喂这些运河里的“小朋友”。而这些野鹅野鸭野鸟也习惯了和人类的交往,与你零距离接触,对你对充满信赖。
写到这里,想起有趣儿的一幕。去年6月的一天,先生开车,我们去住在Hilversum的婆婆家。车驶进了Hilversum市内。突然车前方不远处,有一群大白野鹅正摇摇晃晃地穿越马路。车速减下来,让大鹅过马路。可引俊不禁的是,大鹅们踱着鹅步拽了一半又全掉头退了回来。原来是一位老者来喂食。老者在马路对面停摩托车的时候,大鹅们已经按倷不住,就欲过马路“迎接”老爷爷,准确地说,是老爷爷带来的食物。他们才摇摇晃晃走了一半,老爷爷就拿着食物走过来了,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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