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岁月痕迹？

满墙的报纸，写满墙的故事。

14年前，也不过是一页距离。

泛黄的色，定格我那些记忆。

泰坦尼克和老红军，原来都是那个时代的新闻。

为什么我会记住，又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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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向往去大汖。

不知从何时起喜欢上了荒冷。

也许是荒了才有难得的安静。

 

所以去大汖。

去大汖，不远的距离，

去大汖，却是遥远的风尘。

一个跨越千年的村落，

荒弃在最近的十年。

我想，面对你，会听到风吹动的声。

 

一帮户外朋友自驾去腐败，

我偷偷的跟随，

我不在乎那路，

只在乎最后在你面前。

 

第一站，路上停车，

有人，有狗，

乡土中有了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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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人很少见过车队。
我走进院子，老人和孩子围过来。
老人用浓郁的乡音和我诉说着，、
原来她以为我是记者，
向我反映自己的遭遇。
心，有点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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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孩子是快乐的。
兀自玩着手里的猪猪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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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笼山，绿色相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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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笼山的小神庙。
神像上几笔题词，
老柯，爬上去，望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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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名字的神像，
面色狰狞，但是体态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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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老鱼儿，双手十，微微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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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兄是摄影爱好者。
努力拍摄眼里的一切。
只是身旁的神像，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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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掩门，有着岁月一般桑沧。
身影期间，如同扣问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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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垣残窗，可以透光。
斑驳明暗，可以冷暖。
我在窗内看风景，
眼，被遮挡成窗的样子。
你以为看到了世界，
其实不过是一次自己的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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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笼山墙壁题刻。
字以淡，光正强，影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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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去大汖。
车停在绿色里。
抬头，目光和心也泊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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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老人，光只点亮了局部身。
坐在那，时间缓了节拍。
我们这些闯入者，慌忙着照相，
没人关注那个安静的独坐，
没人读懂那些流过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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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墙，被光清洗，
一摇曳，一风霜，
门里的故事，还会有续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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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要走路的。

山野之间，形影孤单。

一步步，走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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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岗的小树，青春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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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汖到了。还是一样清寂。

老农，背着手，走在路程。

我，躬着身，情身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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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块的明暗劈穿。

恍然如世。

行期间，若然穿越，载不动时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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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在堡垒中寻找。

一些曾经往事，会尘封。

夕阳光，是最好的讲述者，

我，用风的声音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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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壁荒弃了很久的岁月。

每天都有新的阳光点缀新的绿色。

在眼前，一幕幕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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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到处是碎石瓦砾，走一步就叩响一个音符。

窗，成就光明的照耀。

我在屋子里，静静看透出岁月的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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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还有些许生活痕迹。

窗帘遮挡着五彩，渲染故事的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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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可以锁着现实。

锁不住春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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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是现代的车。

两旁是岁月耸立的高墙。

时光的老者，一个踽踽背影，从苍苍走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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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背着手，

我看着你，你看着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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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忙着做饭，端着盆来来回回。

原来，一个人也有热烈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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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满是凌乱，被光影隐藏。

一副素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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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山村已经有了商业氛围。

淳朴的院落，开始喧闹。

最醒目的一定是商业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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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君归。

望一眼身前，

留无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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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归家。

大红灯笼在没落间刺眼醒目。

这个院子主人垄断了所以的食宿。

望于此，唯生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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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只有一些老人。

懵然迎面，忽的凌乱。

记忆下阳光在你脸庞，

记忆下阳光在石碾中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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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块垒成的岁月。

无法跨越的距离。

我在这端，你却不在我视线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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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最好的舞台。

一段身影剪出万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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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走到最年长者面前。

93岁，陪伴他的是一只健硕的白色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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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的一群人背靠着默默的古村。

很遗憾，晚上是篝火，歌曲，饮酒，作乐。

千年的沉寂，被我们打的粉碎，是罪过还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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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车停满车场。

一只小狗望着我们好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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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傍晚的日子。

充满忙碌。

我在门外，好如置身一个局外。

看着相随一生的相伴，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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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走近那些生活的院落。

我也跟着。

大娘帮我们做饭，炒热一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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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灯光的剪纸窗花。

民风气息浓郁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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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后的大汖。

古老的树和现代的车，都在那里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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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起。

墨蓝色。

树影婆娑。

大汖如一抹山水，绚丽此。

仰望，这段静匿，让灵魂有了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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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住在自己的帐篷里。

听不到一点风，

皓月如空，却少有了安静。

此起彼伏的话语声，枕着我的情思。

 

第二天清晨，队伍里最年年轻的90后在对镜贴花。

背后93岁的老人，皓发凝神。

相错，不是时空，胜是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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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你，那些岁月都在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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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吃饭的院子，我再去看看。

每一处都是生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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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存放着一些生活工具。

绿色勾勒起天空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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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窗花，昨晚的床。

整齐排列，不过是生活的一次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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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摆放着的劳动器具。

我眼里美而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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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帮我们做饭的大娘，笑容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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垄断村里商业接待的大姐从自家的老院子里抱出母鸡。

她告诉我，这鸡都是放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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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房子，都在绿色里。

有人行进期间。

从我的目光中离开，

从我的心绪间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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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那里端坐，

凝成一次丰碑般矗立。

绿色春意，却是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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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会更有力量呢？

是亘古不变的磐石？

还是轮回不辍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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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春季，绿色绚烂之极。

在这个春季，生活忙碌之极。

绿色下的生活，

生活中的绿色，

不过是经常的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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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弃的门楣，刻画着五角。

革命去了红色，染了绿色。

原来符号也能颠覆寓意，

关键是你的心中能否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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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小心翼翼的走入孤老生活。

都是老年的世界，

我仔细聆听，捏手脚，生怕打破宁静。

谢谢摄影，谢谢逆光，谢谢暗影，

耄耋老者，轻扬手，纤细的烟袋载着风雨嚣尘，

就那样，一瞬间划过你心中的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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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看到的都是蹒跚垂已，

那些背影，那些孤单寂寥，

转过身，花白银髯，目光炯炯。

时光催老面容，

催不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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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里鲜有这些手工生活的印记。

制作布鞋所用的模型，

悬挂起岁月纷扰。

而时光之后，总会留下我们苍老的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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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特质似乎总喜欢停滞。

那些凝固的折痕，裂开天空。

我们都是闯入者，

怎样的身都隐藏不去。

彼此看世界的姿势，

永远那么突兀而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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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碾打磨时光，在一角处沉。

荒草湮没过往。

我看不到，你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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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阶，时光，

淡淡的通透，

浅浅的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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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冷，废弃。

绿色如阳光，倔强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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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锁门，

门后的寂寥和门楣的鲜红，

一样镌刻般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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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留意每扇经过的门。

从绿色掩映下的扣环闭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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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若开半掩，虚位相待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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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重复上演的生活轮回，

几十年的场景，清晰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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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们偶尔闯入的惊虹。

门，如同打开了世界。

从内到外的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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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只有不足十户人家。

散落在高高低低的山岗。

阳光和着清晨，叫醒人们脚步。

匆忙的，悠然的，笃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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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不大的空间。

我随意坐那里，

大娘掀开门，我们的生活有了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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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摆设，杂乱而充满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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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看着屋里的摆设。

在最显现的地方找到最近的相片。

大娘告诉我这是摄影师给村子里拍摄的最全相片。

现在这些人已经有2个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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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是一位80的大娘，

精神健硕，笑容灿烂，

让我忍不住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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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很直接，脱了鞋就上床。

用手中的相机狂拍。

身后的墙面上挂着摄影师给大娘拍的大幅相片。

大娘着急和我说着什么，

谁曾想，晃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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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歧义的相片。

这个紧张的姿势，不是矛盾，

是彼此交流。

一个方式可能就轻易的颠覆内容。

“休闲学着陈冠希，上床还带照相机”，

网友调侃的语句。

想想现在的很多人YY能力真的很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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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开始搓麻绳。

娴熟的技法，一面做，一面和我絮叨着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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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腿上来回搓，一根麻绳就成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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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高兴处，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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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院子是空弃的。

隔着窗户，飘过一丝记忆。

曾经的小卖铺，悬挂着主席像，

却一样归为尘土的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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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和窗，都是残损。

开合间，无声无语。

曾经的过往，不再，

驻足，看到雕刻般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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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精美的造型，布满岁月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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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封存的记忆，等待从新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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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过往的生活，预期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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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闯入一间凝固的时空。

到处是尘，铺满盖地。

迎面的时钟却是新净如昨。

我有些恍然了，

在这个凝固的瞬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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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铺上整齐的被褥。

主人似乎刚离开。

只是尘土，慢慢掩藏了故事。

只是暮光，轻轻打开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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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旁，锅碗瓢盆，水壶还在那里静默。

静心，还能听到乒乓作响的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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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进门处，我一回身，看到两排凳子。

蹲下身，平视面前。

那些凳子，大小高低，都是无言，

仿佛看到一家人，依然端坐在那，

生命的寓意，其实在彼此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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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寻找关于主人的信息。

用箱子做成的的桌子上，有一个简单的灵位。

用心读了上面的文字，

不知道这个没人居住的屋子里，谁在供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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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破旧的柜门，我轻轻推起。

里面竟然是山神画像。

有人的生活时，

这里可能是屋内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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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岁月痕迹？

满墙的报纸，写满墙的故事。

14年前，也不过是一页距离。

泛黄的色，定格我那些记忆。

泰坦尼克和老红军，原来都是那个时代的新闻。

为什么我会记住，又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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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存放，用的了这么多的瓦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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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有一处残壁断瓦。

满地伤存。

俯下身，嗅闻下历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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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脚印，留下记忆，离开。

心情在阳光下变得晴朗起来。

仰起头，看到另一位大娘笑脸，和天空一起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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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热情让我进屋。

我则一直回望屋外的光。

窗棂，明暗，书写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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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存着痕迹。

是农忙留下的种子，

是手工活计常用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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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极喜欢的一处。

每天都在阳光的轮回中明暗。

眼镜放大了生活信息，

却被生活丢弃。

这个若隐的窗台，安放了太多世间密码。

答案不在纸上，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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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忙着给我们倒水，我不忍心喝从山地一担担挑上来的辛苦。

忽然看到大娘身后的相片。

还是这个位置，

还是这面墙，

我眼里的大娘，少了快乐，多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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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奔跑的鸡，有着自由一般的气度。

我眼里很多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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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走到最高处。

一户人家正在做饭。

大娘告诉我这个是特产。

非让我尝尝。

我犹豫。大娘笑着说，没事不要钱，别怕。

让我很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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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倒是一脸清闲。

也是刚刚下地回来。

身后的电视演着时尚和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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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最高处。然后就是下坡回程。

可以看到村子一角。层叠峦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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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曾经的小学。

如今只剩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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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里有人留守。

是为老者。

背着手沉默，

身后有电视的声音和自己的大幅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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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还是窗，印着山村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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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窗棂的玻璃，倒影。

是一次颠倒视界。

我分不清镜里境外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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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再看一次院落，

那个照壁，在晨光和暮色中有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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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再看一次构建，

那个石拱，在力量与和谐间孕育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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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再看一次静匿，

那个通道，在时光和黑白里叩响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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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再留一次回眸，

那个相错，在彼此和擦肩中记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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