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遗彩云南——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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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温泉里仰望天,
胡乱的想。
我们回不到重前,所以才会感叹留恋。
这里原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和这个阿妈一样坦荡呢?
阿妈的坦荡是因为年老,而失去了羞涩?
还是因为一生的生活理念不曾改变?
这一切,我不得而知。
就留给头顶的星空,和无限猜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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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停在屏边,也没有去到瑶山。
瑶山的路不通车,去不了。
这样的无奈让我马上改变了行程。
这里结束之后,我要回到昆明,借朋友的自行车,
骑行怒江峡谷,没有自行车的日子我受够了。
还是想看看瑶族的生活,去往边境县:金平。
看看地图这里距离版纳很近,却绕了个大圈子,
唉,都是没有自行车惹的祸。
倒了好几辆车,我天黑之后到达金平。
印象最深的是从蛮耗古镇到金平县的路途,
大山深处,浓雾环绕,车行期间如仙境!
晚上住的旅店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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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个山城都是薄雾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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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平最著名的就是不同服饰的瑶族。
这是黑色包头的瑶族,简称“黑头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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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上不同民族的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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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农贸市场,想看看当地生活。
有包着头的妇女,我猜不到是什么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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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鲜明的“红头瑶”。
古老的服饰,古老的民俗。
妇女是要剃了光头的,
而女孩则是留法戴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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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头瑶一般都是要及围巾的。
喜欢这个民族相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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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走到寨子里看看。
当地人只给我远处的山。
跨过这座民国修建的大桥,
也许我真的可以“望到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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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路雾气越来越大。
两面高耸树木,像是站岗的侍卫,
列队迎接我的检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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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的轰鸣声,驶过当地的年轻人。
经济条件好,也就汉化的越严重。
不过他们看到我还是很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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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有背着柴火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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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背着东西去县城里贩卖的一家人。
害怕被雨水打湿货物,
用大大的塑料布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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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知道路,很可能就直接走到了国外。
沿线不经意就是边境巡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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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10公里,我到了山寨,
这里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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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门口一群孩子围住了刚从县城回来的大人。
天气很冷,所以红头瑶族的妇女都用围巾包起了自己的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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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天色很冷,寨子里没有什么人。
我只能走家串户。
一位大姐正要出门,
她的屋子墙壁上用碳灰写的汉字“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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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背筐,劳动者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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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感觉云南冬季的寒冷。
穿的太少,我有些哆嗦了。
好心人把我拉到他们的火塘旁烤火。
很可惜,当时只顾得取暖,忘记拍照了。
雨越下越大,我爬一个土坡时,路太泥泞,摔倒了。
一定是太狼狈了,我听到头顶传来的笑声。
三个孩子,拉我上了那段坡。
进的他们家里,定定了神,
才发现,光里的孩子是那么可爱,
明暗之间的笑,瞬间温暖了我的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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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看到我湿了衣身,领我来到伙房,
瑶族大姐正在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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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领我到他们的新房子。
院墙上还留有“新居”的字样。
年轻的母亲背着孩子,匆匆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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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仰望眼神,充满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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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倚在门口,
没有方向的张望,
看不到神情,却能感到无言之后的感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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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我,笑了起来。
只是瞬间的事,却铭刻我深深地记忆,
不为别的,只为相识之间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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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又回归了沉思,
苍老面容,秽浊的眼,
都掩不住心里的那抹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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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妈闲不住,在院落里归拢自己养的鸡。
一把米,转身,就是生活里的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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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一定要留下我吃午饭,
不算丰盛的午饭,
我吃的时候,忘记了味道,全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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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金平县城,得知回昆明的票很难买,
就提前预定了明天上午到蒙自的车票,然后再倒车回昆明。
不想浪费半个下午的时间,
听说在边境的地方有个温泉,
当地的老百姓都在那里洗浴。
我很想去看看那种原始的生活,决定搭车前往。
告别金平居住的旅店老板,她是彝族。
那时的眼神充满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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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车子能行驶的终点。
距离温泉,还有7公里的路。
包车要40元,舍不得,我只能背着沉沉的包,徒步前行。
到达一个拐弯处。
这里原来是农场,现在人少多了。
路旁的大树上接满灿烂花,
不知道名字,却感觉浓郁的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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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这样的林道,我终于到达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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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不收钱,是天然形成的露天大池。
看到热气腾空的场景,马上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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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慢慢的有些失望。
据说这里是当地傣族、彝族等居民洗浴的地方,
是一个天然的交流场所。
以往都是男女共浴的。
汉文化的影响,这里成了权贵的度假村。
很多好的泉眼,都成了特权和大款们享乐的地方,
美其名曰,开发旅游。
而老百姓只能被赶到一隅。
最可怕的是,汉人开车,衣着光鲜的来到这里,
住在有空调的房间,穿着高档泳衣,
享受这里的山水时,
对当地原来的生活绝对是一种侵占!
那种劳作完了,徒步来到这里,洗浴一身疲惫的原始生活不见了,
原来那样纯朴的情绪不见了,
我很无奈,只好跑到厕所里换了衣服。
原以为可以裸浴的愿望,就此沉默。
这一旁是傣族女孩挂衣服的地方。
当然也只是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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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水面上漂浮的男孩,
调皮样子,想起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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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温泉里仰望天,
胡乱的想。
我们回不到重前,所以才会感叹留恋。
这里原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和这个阿妈一样坦荡呢?
阿妈的坦荡是因为年老,而失去了羞涩?
还是因为一生的生活理念不曾改变?
这一切,我不得而知。
就留给头顶的星空,和无限猜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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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透,我起身回程。
漆黑的大山里只有我的身形和脚步声。
有车驶过,我想搭车,却被拒绝。
傣族小伙子骑着摩托车拉了我一截。
走的时候,我拥抱了他
希望能感觉我的谢意,
希望能够感觉汉文化的歉意。
住在镇子里,第二天一早赶到金平。
然后是蒙自、昆明。
在昆明休整了一天。
在建水认识的张敏请我吃了一顿朝思暮想的饺子。
然后驱车带我去滇池的海埂兜风。
站在风色荡漾的滇池岸边,
我才意识到这个社会的差异是远远大于我的想象!
旅行继续,
明天开始骑行怒江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