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少人看戏，两位大哥索性趴在戏台前，

他们的影子和戏台上的华丽鲜明对比。

恰如生活里的光彩中心和阴暗的角落，一个被人忽略的夺目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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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前，和一帮摄影圈里的朋友去岚县拍“面供”。

据说是一次很棒的民俗活动，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范畴。

和一帮摄影师前往，我是有压力的。

习惯了独自的自言自语式拍摄，突然加入到一个全是大师的圈子里，

你会感到局促，你会被那些优秀摄影师的拍摄所影响。

他们的拍摄方式，角度，表达，包括器材。

严重时，便会迷失自己。

鼓了勇气，我决定去，参加这次活动。

出发前一天，我还病了，发烧，喉咙肿痛，吃些药后，坚持在中午时分到达集合地点。

 

4月2日的太原阳光温暖。迎泽宾馆门口集合了我们一帮形色各异的摄影人。

我留意观察了一下，视乎每个人的眼里都流露些隐隐的自命不凡。

我更懦弱了。赶忙把摄影包往身后藏了藏。

岚县距离太原是120公里，大概2个多小时的车程。

我没有车，搭乘佳友在线山西版版主“芳姐”的狮跑。

芳姐是个很知性的女人。美丽、大方、生性豁达。

不过我一直奇怪像她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欣然接受比她大的男士称之“芳姐”。

后来我才知道，“芳姐”是一个江湖称谓，与年龄无关。

我从没有称呼王芳为芳姐，我心里她只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与江湖无关。

同行搭车的还有老梦，也是一位女子，豪气干云，美丽动人。

不知道如此的气质，她是怎样统一起来的。

还有一位是北京来的，也是女人。

网名很长，就记住了一个什么什么“儿”的。

包里是尼康D3S等两台机身，3个专业头。

看的我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不禁对其肃然起敬。

既佩服她的体力和财力。

等其他人的时候，我和老梦闲聊。

老梦笑言，如果我和她这样美丽的女子共同出现在宾馆门口，熟人看到会误会的。

我神情严肃的面向她，语重而心长的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然后我讲了孔子，子贡，子路，颜回的故事。

孔子周游列国时，有段时间是很穷困潦倒的，于是总是让品性最高的颜回负责煮饭。

一次，子贡，子路却无意中发现颜回偷吃的事实。

并禀告给了孔子，孔子不信，子贡们说为亲眼所见，尚可与颜回对质。

孔子沉吟，找颜回答话。孔子说要用煮好的饭做神圣的祭祀之用。

颜回答，不可。子曰，何为不可？

颜回说煮饭时屋顶上掉下来一片灰尘，他用手取出，灰尘上沾了些许米粒，故食之。

所以此米已污秽，不可为祭祀用。

孔子得意回望子贡们，叹而言，“亲眼所见，尚不足信”。

老梦听我讲完，一脸茫然，你说的故事啥意思啊？

哦，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说“眼见不足信”？

然后就是大笑，引得周边人纷纷侧目。

我也顿觉自己迂腐，尴尬汗颜。

 

人到齐了，20多人，7台车。

每人交了一百元的活动费。领队是色无界的阿木。一个大大的帅哥。

终于等到发车了，我们是头车。

环顾了下四周，三女一男，一不小心又成了党代表。

老梦一直用我的手台和帅哥阿木调侃着。

一路无话，过故交，至岚县。

为了赶时间，大家没有停，直接赶到岚县县城旧址岚城镇。

阿木为了安排大家的住宿，没有赶往岚城，而是留在岚县的宾馆里。

岚城的时光正好是悠悠的斜。泛着淡淡金黄。

在北京女人不停感叹山西村子的古朴声中，我们到达了一家院落。

芳姐说，这里是一户做面塑的人家。

摄影师们纷纷下车，大包小包，长枪短跑，三角架悉数披挂上阵。

拍摄开始，暗暗地竞赛也拉开序幕。

 

古石和琪琪走在前面，笑容春风，夹着香烟，步色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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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门扇里面，开启的将是一段热烈的生活。

毕竟人们供奉的面塑是一种美好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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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不大，两间平房，但人不少。

几乎挤满，屋里屋外的都是摄影师。

隔着玻璃窗，我看到了各类不同的端着镜头的架势，围绕中心的是正在制作的面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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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费力挤了进去。

互相谦让着打着招呼，你才能避开人，拍两张你想要的相片。

说了半天，什么是面塑？其实就是馒头，只不过有些花样的造型。

这不，制作好的面塑，放在一角，花色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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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虎年，少不了老虎的造型，这只没有声威的仪态，趴在那里生趣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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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制作的过程也都是在家里的炕头、灶旁。制作者多为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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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古老，现在的制作环节里多了很多彩绘。完成者多为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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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现场的过程当然成了人们争先拍摄的中心，

索性赤脚上床，索性横躺在那里，忘我无为，大有为艺术献身之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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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在集体中拍摄的经验，不一会就晕了，不会拍摄了。

傻傻的站在那里茫然，咬咬牙，离开了大家，自己在村子里闲逛。

走出院子，耳边清净了许多，心也放松了。

这个村落也亲切起来。

一条主干道上的街景。关闭的门市，归家的人群，淡淡的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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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花饼子店的小老板诧异的看着我和我手里的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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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孩子不回家，坐在台阶上玩着自己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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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把临街的屋子分成两层，两个女孩从面前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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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蹲在那里，默然看着我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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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时候，村里最多的人群，是摄影师，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

小女孩，拍着手，好奇的看着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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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街走到小巷里，迎面遇到的大娘、大伯，神情各异，却是一样的真实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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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相遇，亲如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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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分别，不舍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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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城是有城墙的。遗留下的高大夯土，雄浑大气。

年长者，骑自行呼的闯进我的视界，扑面的是岁月莹然般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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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者，驾驶摩托车掠过我的身旁，划动的是时代变迁之迅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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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外的生活是极安静的。

只有路色、院墙、等待的小狗和归家的主人。

每个瞬间，骨子里都透露出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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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到主街上，毕竟这个镇子是不大的。

这里的一段是明天拜放贡品的地方，因此，今天也是热闹非凡。

人们搭建了门楼牌坊，地上堆着用仿面食材质制成的字。

围观的当然是孩子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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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一个一个的往上拼接，最后连成一副对联。

硕大的专业镜头和脚架，成了劳动过程的环节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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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热闹里，会有一些小贩，趁着节日出来摆摊。

爷爷和孙女，很夸张的躲避我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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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们交流，后来成为朋友。

爷爷插着手，端坐在那里，认真的让我拍了张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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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三轮车的货郎和一旁挂着气球的自行车，显得那么孤单。

他们不是摄影师拍摄的对象，反而自然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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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关注的是这些有由头的情景。

比如母亲怀里的孩子，在挂满小面供的街市，被围在中心，四周全是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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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孩子从门洞里走出，脚步和神情，流露僵硬。

因为他们是被摄影师授意专门从门里走出的。

在他们面前布满了长枪短炮，当然也有我的，如此，怎能不紧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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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着架势，不知道还以为是特种部队在打伏击呢。

镜头前方，也是一个门洞里，局促站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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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视角收回，仔细看着那些农民，在把小小的馒头造型穿成串，

挂在街的天空。看他们站着错落成不同的高低，把心里的祈福挂在细细的串线上。

他们告诉我，这样的供奉叫“天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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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旁堆放的桌子，在明天清晨是要摆在街中的，那上面的摆供，叫“地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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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随拿着贡品的男子，来到街市一处。

这里是“大士阁”，明天的摆供，就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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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人开始上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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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桌子大有来头，每个摆供的人都要叩首跪拜的，

俗称“磕头香”、“拜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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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干部模样的男子，指点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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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士阁”下，形影孤单，匆匆而过。

有一些干戈寥落的心绪在胸中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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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亮丽的女子，欢声而来，飘然而去。

在拥挤的街上留下一处青春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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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自拔，尾随而去。

豁达的空地上，矗立戏台，还有等待表演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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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村镇的边，四周是最大的夯土城墙。

原来是有城砖的，只不过都在文革期间都被老百姓拆除盖了房子。

只留下荒色的残垣，诉说苍凉。

孩子们把这里当做快乐的游乐场，城下现代的汽车更突显了我心中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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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快乐总是很简单的，跑上跑下，就能开心极致。

不知怎么，看到他们的欢乐，我会想起希腊神话里的“西西佛斯”。

那个虔诚的救赎，也是山上山下的反复，坚韧、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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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石的拍摄引来一群孩子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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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爬上残破的墙。登高望远。

远处已无山色。想象曾经这里望到的也是铁马金戈的烽烟。

而现在，是有错落的生活。

高大的城墙变成回家的阡陌，母子牵着手，湮没在昏暗的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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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目送母子两下了城，回到自己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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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的时候，小男孩跟着我，手里拿着悠悠球，城墙衬着他格外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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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的女孩们在奔跑着跳皮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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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者带领大家回去了。

我留下来拍晚上的活动。

文生来接的我。他是岚县教育局的人事股长。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谈到岚县现在还有近50个单人校，我很感慨。

希望他能带我去采访。

想起99年我第一次来岚县的时候么，冬天，出奇的冷，

我和文生睡在火炕上温暖的感觉，那时文生是我班里的学生。

喝了些酒，咳嗽的更厉害，我咬牙坚持去看戏。

远远的声响传过来，人群密集的地方却不是戏台。

这里是唱现代歌曲的地方，当地人称为“八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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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戏台的我，发现难得的冷清。

偌大的空地上三三两两的人，死黑的暗夜里留下剪影的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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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摆摊的小贩周边也鲜有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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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少人看戏，两位大哥索性趴在戏台前，

他们的影子和戏台上的华丽鲜明对比。

恰如生活里的光彩中心和阴暗的角落，一个被人忽略的夺目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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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生送我回到县城。阿木已经在宾馆净身卧床了。

看了看时间，12点。第二天早上4点起床，窗外夜色朦胧。

玻璃的反光衬印我的身影和白色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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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岚城的时候，天依然深黑。

只有车灯和月，照亮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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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清晨，冻得我直跳。还好，不一会老乡们就开始拍上贡品了。

也热闹起来。

摄影大师们都开始了工作。

拍摄的方式和手法都让我赞叹，敬佩。

我不会拍，借助别人的闪光灯，瞎拍一张作为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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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得是在不行，打算撤退。

看着都在忘情拍摄的摄影人，我自愧不如。

躲到一个院落，主家的灯，刚刚亮。

顾不得许多，推门进屋，上炕，才暖和过来冰冷的身心。

大姐和孩子很热情，我也看到最平常的生活场景，很是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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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多久，暖了身体，我也坐不住了，起身爬到院墙边的屋顶上。

居高临下的视角，街市如流水，静静摆设的面贡品，如水中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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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和手里的镜头，也是任由人去来往，我自巍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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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艺好的周边总是围有很多人，听她讲解制作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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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街市，正赶上人们在上香磕头，属于摆供前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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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的面供和认真负责的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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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仔细观瞧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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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孩子，好奇而认真的看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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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对相机和摄像机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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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摄影师在人群里各显神通。

有的深沉果敢，有的鹤立鸡群，也有的在人群淹没里努力畅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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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和一位端着贡品的男子，擦肩而过。

背向的错过成为两个不在交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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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与孩子都是投入的观察，相同世界，不同方向，内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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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人都会对热闹感兴趣，

我眼前的这位大哥，只是倚着自家们，冷眼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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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纸糊满墙，为的是公示人们供奉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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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一出来，就成了人们追捧的对象。

画面里的摄像机与照相机镜头都说明了热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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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爬上了临时搭建的戏台，就是昨晚唱“八音会”的地方。

台下人们都在翘首期盼，天空挂着“我佛慈悲”的彩带，随风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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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表演，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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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后，在回去的路上，演员们不停的被摄影师叫住照相。

有的还让摆出不同的姿势，甚至假装去看“面供”。

我不喜欢摆拍，只是跟着她们回到驻地。

这些瞬间的热闹没有意思，如果你可以，应该试着去走进她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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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演员在回到住地时，也就是昨晚的戏台，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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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演员赶忙上前扶起她。只是瞬间，我却知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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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两侧是画满戏剧脸谱的横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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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保管，匆匆走回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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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的主屏风，一侧的灯光下是正在烘干的丝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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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男演员，站在台子旁，洗脸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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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的道具箱，标志了戏班的身份。

那些悠远的斑驳，也寓意了戏剧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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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出演包公的男演员，用一个破损的镜片，用力清洗脸上的油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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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下了戏台后，老者撤走了上下戏台的凳子。

我和那座戏台隔绝了。心里是说不出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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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对面的庙宇刚刚重建。人声鼎沸。

筹款箱和为人民服务的书包并排，关注他的只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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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开欢闹的人群，我走到村子里。

看到树木下的牲畜，以及围绕的生活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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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面供结束。人们扯下自己的作品回家。

当然会引来很多人围观和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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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岚城镇政府合影后，我们开车回到岚县。

县委宣传办看着芳姐的面子请我们全体人员大餐一顿，这里特意感谢芳姐。

回来的时候副科长开着车，同车的美女叶子和芳姐，一路聊到太原。

副科长心直口快，是我非常敬重的长者。

芳姐、叶子美丽惊艳，是我非常喜欢的朋友。

这一趟，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