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现在,不止是舞蹈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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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现在,不止是舞蹈的蛇
(类似人类骨骸的越野车)
昨天下午我到人民公园内的上海当代艺术馆正观看在举办的《印度现在——印度当代艺术展》,这是上海,也是中国第一次为印度当代艺术举办的展览,这可视作是对于印度当代艺术在亚洲日益增长的影响力的探索与评估,也是当代艺术背景下的“印度特性”的构成与当今“全球一体化”之间的对话。印度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变革,新兴城市提升成为国际大都市。然而当国家向着国际化发展的同时,它亦在加强本国的经济和社会价值观。馆长龚明光告诉我,我们不能小看印度的当代艺术,在国际语境下,他们艺术家的知名度不输于中国的“四大天王”,市场上的反映也是如此。
(这是一件打印的照片《最后的晚餐——加沙》,用意很明确,突破了宗教的界限)
“印度现在”展示了国际知名印度艺术家的作品,形式多样。这是对于多样化过程,叙述构成和美学的审视,是对于文化质疑在艺术表现中作用的关注。本次展览就是为了探讨文化同化这一主题,这个问题不仅涉及印度,同时也影响许多发展中的亚洲国家。观众可以审视艺术作品中的民族性,同时也可以质疑文化背景是审美主力的观念。
很长时间以来,不论是生活在本地还是侨居外国,印度的艺术家都从本土文化和历史中汲取灵感。“印度现在”邀请21名艺术家参展,60件作品包括绘画、摄影、录像和装置,其中一些作品是专门为此次大展创作的。展览的设计基于这样一个共同主题,表现印度在政治和社会参与方面的积极性以及它对于外国媒体所报道的“印度特性”的反馈。
(这件作品名叫永恒不朽,作者图格拉与塔格拉是两个世界著名的艺术家)
比如在法里巴·埃兰的画面中,所达成的众多微妙均势最直接体现了艺术家和诸多传统流派之间的平衡。与此类似的是汉玛·乌帕德亚雅作于2007年的一幅未命名的画作,这是她的系列作品之一。汉玛·乌帕德亚雅的作品在装饰背景之中拼贴出的微缩照片式的自画像,令人联想起莫卧儿式建筑室内装修中细巧的硬石镶嵌图案,又使人回顾维多利亚式客厅饱含激情的含蓄之风。画面的效果绝大部分源自艺术家的剪贴手法,实现了对原本正式的装饰模式的疏离和反动,并代之以一种模棱两可的视觉冲击。
吉提斯·卡特兰的装置艺术是本次展览的最大亮点,这是一辆类似人的骨骸的洗越野车,这位擅长通过钢雕作品和流行图形风格的艺术家成功地捕捉到孟买这个同时拥有过去和未来文物的城市,一个被压迫者和百万富翁云集的城市的矛盾的本质。
(用纸片与易拉罐表现了印度贫民窟)
苏哈希尼·克里瓦尔长期致力于建造非现实景观,通过极端的浓缩、摄影般的精确和凌乱的物质主义绘画,实现荒诞和装饰的兼容。其2009年未命名的画作展现了一片虚幻的景观:各种觉界面纷繁交错,交织的植物图和解剖图在空白背景上相互挤压,其中有些形象仿佛是在显微镜下看到的:丛生的树影连绵起伏,兀立于公司画派茂盛植物图像和精心剪裁的纸花剪影之中。这些结构相互挤压,不分不合,随时可能同时崩塌,形成某个抽象图案,好似轰轰烈烈地上演一场含蓄而又错综的正剧。
贫民窟是印度的伤疤,尽管从一部好莱坞式的电影中意外地走出了一个百万富翁。汉玛·乌帕德亚雅在2008年的《此致敬礼》展览中表明了一种不同的喜鹊式折衷主义:延伸的贫民窟立体模型以粗凿手法做成褶皱马口铁的模式,厚重、无生活力,却烙下某种不为人知的施暴痕迹。
印度,我们以前一直认为她是一个神秘的国度,不错,这种特质至今还被保留甚至强化,但是国际化的语境下,她正在走向开放,西方艺术的因子不可避免地渗透到恒河两岸。印度艺术家受到西方收藏家的追捧,除艺术本身之外,还有更多的考量,所以,在印度艺术面前我们不能实行“鸵鸟政策”。再说一句大实话,在美国与欧洲,印度学者的地位往往超过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