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社”风歌-信仰的血性(3)

标签:
彩虹桥电影精神、情感赛德克巴莱雾社事件杂谈 |
分类: Jack电影评论 |
2012年5月27日(周日) 凌晨0:13分,北京草庐
(接上篇)
电影《赛德克巴莱》表现了赛德克人(Seediq)人少有的能歌善舞、骁勇善战,敬畏天神。赛德克人是一个有信仰的民族。而砍下敌人的头颅才能成为勇士,才能有资格刺上图腾,死后才有资格跨过彩虹桥和永远的天国的猎场。很显然,这样一种信仰和习俗的结果,必然在有限的山林资源和猎场的争夺中而引起部族间的相互仇杀。真实的历史事实也是如此,在所有雾社地区十二个部落中,有六个与日本人亲善的部落并没有参与莫那鲁道的组织的出草(起义)。“雾社事件”平息后,有道泽社的族人,在巡警小岛源治的挑唆下,将被扣留在收容所的马赫坡族人200余人斩首,制造了第二次“雾社事件”。(注1)以“文明的人”的眼光看,这样的“信仰的血性”是否太过野蛮和缺乏人性的?
http://s6/middle/4be13581gc102a7f66cc5&690
(右上角是花冈一、花冈二郎真实的历史照片。左边和右下照片为花冈一郎剧照)
“文明?!他们的文明让我知道了我们有多贫穷?!。。。”
花冈一郎,和花冈二郎原是赛德克族人,后被日本人培养为雾社的巡警,并树为文明归化的典范。在电影《赛德克巴莱》中有这样一个桥段儿,花冈一郎(原赛德克人)与莫那鲁道一起坐在溪边。花冈问道:让日本人统治不好吗?我们相互间不再仇杀,我们有吃的,有喝的,我们成了文明的部族(大意如此)。莫那鲁道回答:男人终日劳苦,女人不得不陪酒,赚的一点钱只够买酒。文明?他们的文明让我知道了我们有多贫穷 ?影片中莫那鲁道轻声的责问“你死后,到是进日本人的神社,还是躺在赛德克人的灵堂?”。反映了归化日本后的赛德克人的真实的认同冲突。“我到底是谁?”。历史上,花冈一郎,花冈二郎在榻榻米的墙上留下了文字,揭示赛德克人起义的缘由是因为“太重的劳役导致”。(注2)。 “花冈两(花冈两人的声明)我们必须离开这个世界。此为蕃人苦受役使,终于爆发长久公愤之事件。我们也被蕃人拘捕,无可奈何。昭和五年十月二十七日午前九时。蕃人在各方面都有把守,郡守以下职员全部死在公学校方面。”(注3)。两人均以武士道的方式切腹自杀,与电影中的描述并不完全一样。
(左图第二次雾社事件被砍头的马赫坡族人。右图花冈一郎,二郎留下榻榻米墙上的手书和花冈一郎照片)
那日,收到好友薇薇安的送给我@刘鉴强老师签名的著作《天珠》,爱不释手。刘老师几年时间的心血写成一部真实的关于藏人信仰和生存的访谈历史著作。同样,雾社事件对我们现今最有意义的地方在于,作为一个所谓的强势的“文明”族群(汉人和汉文化),我们有真正地关心过藏人吗?
结合电影《赛德克巴莱》中关于对文明冲突的命题,
我问道:我们之于别人的所谓的文明真是别人需要的?
(上图赛德克巴莱电影剧照。下图 - 民国四十二年(1953)台湾省政府为纪念死难烈士,遂筑坟立碑,用以安英灵而垂不朽。今碑存立南投县仁爱乡,成为雾社风景区的地标,抗日壮烈事迹与青山永在。民国六十三年(1974)政府在莫那鲁道坟前铭刻「莫那鲁道烈士墓志」,用以昭忠魂,以励后人。文字取材《雾社事件纪念碑》一文)
注1 出自维京百科-,雾社事件条目
注2
注3
兩我等は此の世を去らねばならぬ。蕃人のこうふんは出役が多い為に、こんな事件になりました。我等も蕃人達に捕らはれ、どふする事も出来ません。昭和五年拾月弐拾七日午前九時。蕃人は各方面に守つて居ますから、郡守以下職員全部公学校方面に死せり。
全文文字:1,285字
完稿时间:2012年5月27日(周日),晚上18:30
完稿地点:北京草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