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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平:小说是否需要一场新的“写作革命”?

(2020-08-29 23:06:22)
标签:

文化

傅小平

小说是否需要

一场新的“写作革命”

文学报

分类: 自由点击
傅小平:小说是否需要一场新的“写作革命”?


第六届郁达夫小说奖审读委会议浙江举行,评委热议——

小说是否需要一场新的“写作革命”?


作者:文学报记者傅小平   原载:《文学报》2020年8月27日第2版

 

在日前于浙江诸暨举行的“第六届郁达夫小说奖审读委会议”上,继几位与会评委对部分入围中篇小说给予充分好评后,评论家王尧直言,他难以给入围小说如此高的评价,对其中还处于发展状态的“70后”、“80后”作家的作品,他更是以为不宜过早做出好评,而是需要进一步观察后再做评判。他这么说部分原因在于,以他的阅读和观察,当前小说总体上并不让他感到满意,由此他旗帜鲜明地表示,小说要“革命”,小说界需要进行一场“革命”。

近年来,小说需要作出某些根本性改变的吁求,确实时有所闻。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很多专业读者看来,读当今大多数小说都觉得不过尔尔,即使是其中被普遍叫好的部分,也很少给人以惊喜之感。也因此,大众不时听到诸如“这篇小说写得还好吧,但也没那么好”之类模棱两可的阅读观感。而被抱以很大期待的文坛新人写的小说,也似乎总是不能满足专业读者对好小说的期待。

评论家杨庆祥长期追踪阅读青年作家作品后有一个总体印象,“80后”作家甫一登场就张扬自我,却总是在“小我”主题上打圈圈,始终没什么突破,而“90后”作家居多开场就是写历史,写家族,像是步“50后”作家的后尘,显得老套不说,写作功力自是与前辈作家不可同日而语。虽然近些年来,其中的佼佼者在做一些新的探索,但具体成效仍有待观察。

如此,小说写作似乎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已经享有盛名的前辈作家没能给文坛带来新的震撼,被寄予厚望的文坛新人又没能给小说带来新的气象,小说求变而不能的焦虑感随之而来。悖谬的是,这种焦虑很可能不是源于作家们不懂写小说,而是源于他们太明白小说的写作套路。如今的年轻作家,大多经过正规的学院教育,大体是熟悉文学史的,并读过大量中外经典作品。而在世界范围内看,小说这种文体发展到眼下这个阶段,似乎已经穷尽了所有的可能,后世作家所能做的,不过是在即将封顶的小说大厦上修修补补,或是添砖加瓦。眼下的小说似乎正处于这个疲软的阶段,预想中的“突围”或“革命”即使已在酝酿,至少还尚未到来。如果仅只是求助于小说艺术本身,小说创作能否实现某种突破,确实为未可知。

既然这样,在小说之外寻求资源,是否能为小说发展提供新的动力?这种可能性,当然是存在的。古今中外一直有作家在做这样的探索。但小说内外之分本就变动不居,当前驱者的创新,成了后世沿袭的惯例,曾经的小说之外,也就成了小说之内。向小说之外寻求的难度随之几何级上升。至少就目前而言,就像杨庆祥说的那样,绝大多数作家写小说,确乎没有从小说里弹跳出去。也因此,他表示,小说要革命,在小说的行当里是革不了命的。他举郁达夫的小说《沉沦》为例,这篇小说在技术上可以说很粗糙,但它脱离既定的小说框架,开风气之先,却显示出特别的生命力。

应该说,在创新焦虑弥漫的小说界,但凡能显出“特别的生命力”的作品,如若不是在识见上受限,有相当一部分往往出现不久,就得到读者珍视和评论界好评。在本次会议上,与会评委对兼有导演、编剧、武侠小说家等多重身份的徐皓峰的入围中篇小说《诗眼倦天涯》,虽然各有各的评价,但都不约而同谈到徐皓峰以及他这部作品有别于寻常职业作家、职业写作的“新”,并且强调他的叙述语言有新意,是一种为我们少见的有强烈哲学意味的表达。

当然,最早捕捉到这种新意的,或许是涉猎广泛的普通读者,而不是评论界。相比评论家们的交口称赞,也很有可能是他们最为直观地写下了真实的阅读体会。豆瓣上诸如“徐皓峰写故事不靠剧情推动,而是靠一个个玄之又玄,似有似无的猜测与赴会,也算独步于外,自成一家。别人写都是以文载道,他写是直接说价值观。”“他的作品糟粕和精华并存,奇思妙语和逻辑混乱相随。”“小处可见亮点,整体如同鸡肋。”“他的作品总是开局精妙,令人充满期待。然后故事中段,他就开始讲道理,懒得讲故事;结尾要么怪力乱神,要么随手了断。每次读完都惘然所失。”等等,都可以说是颇见性情的点评。

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提醒我们,创新固然是可贵的,但以“新”之名,降低对小说艺术的要求,未必可取。当“创新”成了压倒一切的诉求,作为一种带有革命性的策略,强调“新”的同时,容忍作品某些方面的粗糙,或讳言作品的不足之处,也未必可取。即以郁达夫的创作而论,《沉沦》在艺术上或许粗糙,但如果他没有同时写下其他更见艺术功力的作品,《沉沦》或许真就“沉沦”而鲜为人知了。虽然如此,《沉沦》似乎为小说界需要进行一场“革命”做了旁证。对有志于创新的作家而言,听凭心之所向,哪怕是暂时在艺术上有所牺牲,也很有必要寻求一些突破和创新。

但真正意义上的创新,从来都不只是形式上的创新。或者说,真正有生命力的创新,往往回应着时代或社会变革的律动。从如今“小说要革命”的呼声里,我们能依稀听到上世纪初梁启超提出的“小说界革命”的回响,而梁启超也无疑是感应到时代变革的需求,才发出这样的倡议。那些文学的先驱者们,总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也总是承受着为常人难以理解的痛苦。从这个意义上说,郁达夫在《沉沦》里的呼喊,与其说是有违逻辑的无病呻吟,倒不如说是笔下人物承受家国情怀与个人哀痛不得已而发出的呼喊。当我们说“小说要革命”的时候,我听到了这种发自内心的呼喊了吗?如若不是,说“小说革命”或许还为时过早。

第六届郁达夫小说奖审读委会议由《江南》杂志社主办、杭州市富阳区人民政府协办。浙江省作协主席艾伟、浙江省作协秘书长晋杜娟、郁达夫小说奖审读委成员和组委会成员参加会议。《江南》杂志主编钟求是主持。会上对列为初评候选篇目的32部中篇小说、31部短篇小说进行讨论,并投票选出中篇小说与短篇小说各15部,进入最终角逐。10月中旬,终评委将对终评备选作品进行投票决选,最终产生中篇小说奖和短篇小说奖各1篇,中篇小说提名奖和短篇小说提名奖各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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