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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王单单:诗歌供我登高怀旧怅望故土

(2018-01-27 10: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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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自由转载

王单单:诗歌供我登高怀旧怅望故土
沧浪客


    在新生代诗人中,1982年出生于云南镇雄的王单单,可能是风头正劲也最令人瞩目的一个。迄今为止,他的作品已获得首届《人民文学》新人奖、云南省作协第二届《百家》文学奖、2013年度“边疆文学大奖”新锐奖,并入围第十一届《诗探索》华文青年诗人奖,参加了《诗刊》社第28届“青春诗会”。
    本月初,应邀赴台参加由中国作协《诗刊》社与台湾《创世纪》诗刊联合举办,主旨为推动两岸诗歌创作,增进同时代诗人的相互了解,每年一届的“海峡两岸青年诗人座谈会”之后,王单单叹曰:“作为一个在小地方写诗的人,从云贵高原来到大海之滨,第一次看到大海的蔚蓝,尝到了海水的咸涩,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海阔天作岸,内心的激动不言而喻,以至于我流连太平洋西岸久久不忍离去……这次台湾之行,让我看到同样汉语诗歌写作,台湾年轻一代诗人对诗歌语言开拓的担当和勇气,这一点值得我们学习。当然大陆年轻诗人身上那种观照内心与紧贴生活的特质,也值得他们借鉴。”
    据我所知,既知“海阔天作岸”的王单单,近期将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山冈诗稿》,这是他个人公开出版的第一部诗集,全书分为《晚安,镇雄》、《一个人在山中走》、《寻魂》和《祈祷》等四个小辑,均系其创作于2010年至2014年期间的作品,用他自己的话说:“多年的心血,凝聚成这本诗集,里面的诗歌像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冈,踊跃在返乡的路上,供我登高怀旧,怅望故土。”
    那么,王单单如何看待自己和自己的诗?对当今诗坛的纷纷扰扰又持怎样的观点?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的诗坛前辈、同侪与晚生代诗友,又如何评价王单单和他的诗呢?


狂狷之徒与精神家园


    浪客:青年社即将出版的《山冈诗稿》,应该是你的第一本诗集吗?
    王单单:是的。从2010年初到2014年底,我用五年的时间记录下自己灵魂颤动的瞬间。这五年,曾经虚掷时光的狂狷之徒似乎一夜之间醍醐灌顶,懂得人有悲欢,生死无常。壬辰冬末,家父的突然薨殁将我打回原形——骨子里我是一个悲伤的人。有了更多针对生命深层意义的思考,我的诗歌重新返回生活现场,我把命运留给我的痛,分成若干次呻吟。这五年,我的工作从乡村转移到城市,而家人却天各一方,这种在故乡漂泊的无根感,迫使我在诗歌中建立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显然,我是失败的。生活死水微澜,而我也将一天一天地老去。这五年,我结婚了,妻子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山冈诗稿》付梓之际,我们的孩子也将出生。我希望宝贝长大后,能够知道他(她)的父亲是一个诚实的人。随着写作的深入与阅读的扩展以及个人经验的丰富,我对诗歌的理解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为了更加接近自己心中好诗的标准,选稿时小部分诗歌略有改动,与最初发表所呈现的不尽相同。


我的诗是写给这个世界的遗书


    浪客:你觉得什么样的诗人才算好诗人?你自己呢?
    王单单:这或许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我认为好诗人在文本上应具备以一当百、千、万甚至亿的功夫,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好诗人无论为诗与为人,都要有开阔的胸襟,允许诗歌美学多元性的存在,有属于自己的私密语境和持久而绵长的创造力。如博尔赫斯所说,只有二流诗人才天天写好诗,所以好诗人要有尝试诗歌语言实验的勇气和胆识。好诗人的作品一定是明心见智的,读诗就能读人。好诗人“好”的程度不一样,有优秀诗人和重要诗人之分,优秀诗人属于时代,重要诗人属于历史。新诗短短百年时间,不足以检验出谁是重要诗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对于好诗人来说,这二者缺一不可。
    我把每首诗歌都看成写给这个世界的遗书,所以我的写作是虔诚而又严肃的。我按照自己的生活感知和诗歌经验竭力写好每一首诗。至于我是一个什么样的诗人,我想不应该由我来评价。


诗歌美学难以伤害无须“拯救”


    浪客:诗歌应该是最讲规则的文体,但在当今各种网络媒体平台上,毫无章法的“新诗”一抓一大把,数量多却质量极低,你怎样看这种情况?
    王单单:自媒体时代的到来颠覆了传统的诗歌发表方式,这会降低诗歌发表的门槛,但它不可能降低一首好诗的标准。网络媒体上的诗歌每天层出不穷,大多数人一股脑儿往博客、QQ空间、微博、微信等地方堆放诗歌垃圾,营造出一种虚假的诗歌繁荣盛景。但这并不可怕,因为这些诗歌“短命”如蜉蝣,很快就会消失,它不会伤害诗歌本身的美学。最可怕的是,一些所谓的“著名”诗人,其鼓吹的诗歌方向早已背离诗的本质,但他们凭着自身的影响力,借助网络媒体平台,对诗歌鞭挞有加,胡乱指点,引得许多涉“诗”未深的年轻写作者趋之若鹜,形成一股虚张声势的力量,将诗歌最本真的部分一步步逼入绝境。
    浪客:这可能是个很离谱的问题,眼下有人认为要“拯救诗歌”,就必须允许高考作文写诗,你觉得诗在这个时代被冷落了吗?
    王单单:通过高考作文写诗来完成“拯救诗歌”的做法似乎是前朝诗赋取仕制度的复辟。由于“高考”目的性和功利性的驱使,这种做法在一定程度上能将诗歌纳入更多人的阅读视野,它对诗歌的繁荣或许会产生那么一点点微妙的作用。但总体上来说,高考作文写诗对重建诗歌精神和挽救诗歌尊严是没有直接关系的。《诗经》和《楚辞》年代,诗歌的繁荣是后世有目共睹的,但那时却没有高考,也不以诗赋取仕。好诗来自民间,或许山川与草莽之中更能产生好诗人,象牙塔里能培养出诗人的可能性很小。诗歌是小众的艺术,全民读诗或者写诗都是可疑的,我觉得诗歌没有被冷落,它一直存在着,并以安静的方式走向心藏大爱的人。


    浪客:最后请简单谈谈你刚结束的此次台湾之行吧?
    王单单:海峡两岸青年诗人座谈会每年一届,由大陆与台湾轮换着举办。本次由《诗刊》主编商震先生领队,赴台人员共有评论家和诗人14人。
    6月6下午乍到台北,空气中热浪翻滚扑面而来。我们下榻东华会馆后,暴雨就倾泻而下,将街边树木与建筑洗刷一新。来不及等雨驻,我们就撑着雨伞,漫步在台北的大街小巷中。绿树成荫,行人稀疏,商铺林立,门庭虚掩,一切都在台北这座城市中显得那么清净整洁,井然有序。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我们参观台湾大学,在纪州庵参加朗诵会,与东华大学年轻诗人们深切交流,拜访台湾著名诗人,感受高山族民俗风土人情,泛舟鲤鱼潭,游历太鲁阁等。作为一个在小地方写诗的人,从云贵高原来到大海之滨,第一次看到大海的蔚蓝,尝到了海水的咸涩,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海阔天作岸,内心的激动不言而喻,以至于我流连太平洋西岸久久不忍离去。最后一天我在花莲七星潭景区的海滩上捡回一块拳头般大小的鹅卵石,可惜回航过安检时被没收了。呵呵!

 

前辈诗人说:
放达锐利 鲜活悲悯


    雷平阳(60后著名诗人):开掘日常生活的幽微之处,并能以饱含深情的笔力进行放达的书写,王单单的诗歌隐沉、凌厉,既是个人的,也建构起了足够辽阔的公共空间。


    朱零(60后诗人、《人民文学》诗歌编辑):近读萧衍(公元464——547)《草书状》,其中几句话如果拿来解读王单单近期的作品,觉得也是颇为合适的:“体有疏密,意有倜傥,或有飞走流注之势,惊悚峭绝之气,滔滔闲雅之容,卓荦调宕之志”。诗歌和书法,都是和人的精神状态关系极密的艺术门类,所谓文如其人、书如其人。具体到王单单的诗歌作品,我个人认为是符合他的气质的,是“文如其人”的,能从诗歌中看到他的内心世界的,也是符合我对当下诗歌的一些基本品质的认定的,那就是:真实、锐利、鲜活、人性、自由……


    灯灯(70后诗人):王单单的诗歌,和他脸上常挂着的,明亮的招牌式邪恶笑容不同。它悲悯,朴素,直接,没有过多的炫技,常常在不动声色的叙述中,将生命的意识带入我们的思考。它像一把插在云南肩膀上的匕首,在流血的同时,痛了自身,更感动了读者。这个貌似邪,但不恶的王单单,更通晓如何在诗歌里,巧妙地传递他的善意,且将其放在那丝不易觉察的嘲讽前面,让读者除了揪心,竟然还对这个叫王单单的家伙,生出一丝心疼。
    写诗的王单单,把云南看作他的精神地理,不断伸张过去和想象的坐标轴,一次次往返于自身,和自身所在的时代。在他一次次描写的亲人和死亡的题材面前,他的诗歌就像高原上空熊熊燃烧的火烧云:悲情,悲痛,悲悯。
    而王单单的诗歌,也许需要和他的人结合一起阅读。喧闹中的王单单,和诗人王单单,恰如白天和夜晚交替,不可分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他的诗歌而言,王单单是不断在大地上行走的一首诗,而对王单单来说,或许,诗歌中正是他愿意真正成为的那个人。


同侪诗友说:
粗犷刚卓 淳朴赤诚


    熊炎(80后诗人):王单单是在云南边陲的乡村长大的,这片土地的爱与痛、情与真、善与美、饥饿与苦难、落后与贫穷,赋予了他坚强、隐忍、纯朴、善良、刚毅的品格,并在他驳杂、雄浑的诗歌写作中得以一一呈现。他不用华丽的词藻和炫目的技巧,而是返璞归真,以情动人,来揭示命运的疼痛、人生的繁复、时代的病症。同时,你千万不要被他朴质的外表所迷惑,这家伙“鬼”着呢,他的笔下藏着刀锋,埋着铁锤,在你不经意之间,就被那字里行间锋利的刀刃刺痛,被那起承转合里沉重的铁锤击得眩晕。——这就是他诗歌的力量,有着潮水般泥沙俱下的压迫之美。


    玉珍(90后诗人):王单单本人和他的诗歌风格很像我童年见得最多生命力最顽强的山坡上的野草,人的精神风貌与诗风达成了较大的一致,他是个将悲凉藏进刀锋里的人,刀锋寒光闪闪,你看不到他的眼泪。在读到他那些如打铁般坚硬铿锵的句子时,一种从朴素的土壤中长出的近乎洗涤了修饰和琐碎的彪悍感如此立体而刚绝,他没有矫情,就像他的笑声和语言,坦率而血性,我曾笑他放荡不羁像个土匪,但我明白他有颗悲悯甚至温默的心。他的不羁来自淳朴和赤诚,在你读过某些风花雪月靡靡之音后再读到他的诗你会发现在广袤的土地上存在着这样充满力量和野性的诗歌,他抛开光鲜的修辞,让人看见卑微的民生和俗世,体验粗犷或平凡乃至悲惨的人生。我们需要这样的诗人。如果我们有棉花般温柔的诗歌,这样铁一样的诗歌更必不可少。


               2015年6月23日于昆明西坝坊


 

 媒体链接——

http://ccwb.yunnan.cn/html/2015-06/28/content_977319.htm?di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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