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弱势孤儿的无奈呐喊

 
■云南昭通  艾自由

 
    作为《星火.中短篇小说》2014年“置顶”头条发表的唯一一个短篇小说，第6期张海芹的《蚂蚁》采用儿童视角，以孤儿院的九志被人助养所见所闻为主线，辅以孤儿院的的小苦瓜以及不时回到孤儿院的玲姐被人领养人生际遇为副线展开。三个孤儿一台戏，为我们展现了孤儿这个特殊弱势群体在物欲横流滚滚红尘中的无奈呐喊！
    主人公九志是个七岁残障儿童，左脚少了一个大拇指，被人助养，助养他的齐怀年家庭条件比较富裕，可他后来被无辜卷入齐怀年和女主人情感风波被逐回孤儿院，他还是他，齐家还是齐家。虽然卑微弱小如蚂蚁，九志却比同龄孩子知事早，知道读书才能读出个好将来，看不懂的都努力看懂，学不会的都努力学会，从未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小说对九志内心的冲突纠结、孤独绝望，刻画得入木三分。究竟是什么让一个七岁的孩子郁郁寡欢，懂得沉默是金？自小就懂得自食其力的九志的未来应该不是梦，少年老成的他应该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小苦瓜是九志在孤儿院最好的同龄玩伴，也是残障儿童，胳膊一长一短，极其渴望被人领养。可真被山东老男人魏伯领养后，信誓旦旦说要带他换一个地方开始的新生活竟然是视他为免费童工，每天要他在村里搅拌猪食喂养三十多头猪。特别让人揪心的是老魏是个有    恋童癖的变态狂，半夜经常猥亵小苦瓜。未进天堂，反入地狱，可想而知，被领养的小苦瓜今后的生活应该真像苦瓜一样苦透了！
    玲姐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十七岁孤女，虽然被人领养了，但是后来那家又添了一个孩子，到底领养的抵不过亲生的，人家对她也还好，只是这好如纱罩隔了一层，朦朦胧胧不贴肉贴心。孤儿院里所有的成员，院长、护理长、文姨、保姨勾结起来倒卖婴儿，连本身也是孤儿的玲姐也抵不住金钱的诱惑参加了，把黑手伸向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分得上万元的卖婴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随着玲姐的长大成人，如果没有有缘人指点迷津及时迷途知返，积习难改，玲姐应该不会成为一只什么好鸟！
    在《蚂蚁》里，孤儿院这个特殊环境中成长的孩子，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可能预测自己的未来。无论是九志的被人助养，还是小苦瓜和玲姐的被人领养，蚂蚁般的卑微生活让他们过早地体悟了人世冷暖与尔虞我诈，他们渴望有一个温暖家庭的梦想由于各种原因最终都灰飞烟灭。没有灰飞烟灭的，是弱势孤儿的无奈呐喊留给广大读者的唏嘘感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