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虹  影:我是那种命运预设的、 前理论的、行动的女权主义者

(2014-09-07 18:05:17)
标签:

文化

分类: 自由典藏

虹 <wbr> <wbr>影:我是那种命运预设的、 <wbr>前理论的、行动的女权主义者

 

    虹    影:我是那种命运预设的、

 

前理论的、行动的女权主义者

 

作者:羊城晚报记者何    晶     原载:《羊城晚报》2014年9月7日第B2版

 

http://www.ycwb.com/ePaper/ycwb/images/2014-09/07/B02/res08_attpic_brief.jpg 影:我是那种命运预设的、 前理论的、行动的女权主义者" TITLE="虹  影:我是那种命运预设的、 前理论的、行动的女权主义者" />
http://www.ycwb.com/ePaper/ycwb/images/2014-09/07/B02/res11_attpic_brief.jpg 影:我是那种命运预设的、 前理论的、行动的女权主义者" TITLE="虹  影:我是那种命运预设的、 前理论的、行动的女权主义者" />

http://www.ycwb.com/ePaper/ycwb/images/2014-09/07/B02/res14_attpic_brief.jpg 影:我是那种命运预设的、 前理论的、行动的女权主义者" TITLE="虹  影:我是那种命运预设的、 前理论的、行动的女权主义者" />

  

        虹    影,作家、诗人。1962年生于重庆。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读书。1981年开始写诗,1988年开始发表小说。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孔雀的叫喊》、《饥饿的女儿》、《K》、《好儿女花》等,诗集《鱼教会鱼歌唱》《我也叫萨朗波》。曾旅居海外,现居北京。

    

        作家虹影今年颇高产,年初推出诗集《我也叫萨朗波》,本月又推出了两本儿童奇幻小说《奥当女孩》和《米米朵拉》。

  大多数人熟悉虹影,是因为她的小说,但她说:“小说不能填充心里的空白,只有诗能。不管用何种形式表现,我本质上是一个诗人。”小说是虹影讲述故事的方式,诗歌是她表达情感的途径。

  女儿的出生给虹影带来全新的感受和灵感,点燃她的想象之火,并让她的写作重心随之发生变化。连续两本新作都出自虹影给女儿讲的故事,她在接下来的一年仍将继续在儿童文学领域耕耘。

  近日,羊城晚报记者通过邮件对身在意大利的虹影进行了专访。

  1 这回写的是孩子的爱情

  羊城晚报:今年年初,你的诗集《我也叫萨朗波》出版,当时跟你约采访,你说正在闭关写新的小说,没想到新小说一出就是两本:《奥当女孩》和《米米朵拉》。这两年来,你的写作重心似乎和孩子息息相关?

  虹影:对不起,那时正闭关写作,谢谢你的耐心。《奥当女孩》是今年插进来的一个中篇,一个周刊约我写的,只好将早先就进行的长篇《米米朵拉》停下来。

  写作的转变来自我给孩子讲故事。我女儿是个故事狂,每天晚上都要听故事,所以我把安徒生童话、意大利童话,所有能找到的童话,都给她讲了好多遍。后来我每读一个故事开头,她便说:“我听过了,不要听,妈妈,你不是很会讲故事吗,你给我讲。”于是我开始给她编故事。结果她发现,妈妈讲的故事更有意思,更贴近她的生活,仿佛这些故事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 

  羊城晚报:重庆的奥当兵营是促使你写下《奥登女孩》的灵感来源?你为什么会说自己这回写的是“孩子的爱情”?

  虹影:去年,我带女儿去了一趟重庆奥当兵营,也叫法国水师兵营,在重庆南岸著名的滨江路,民国时曾是法国领事馆。这座白色城堡我小时候经常路过,但却不能进去,于是给她讲了这么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讲出身贫苦的男孩桑桑被领进一个繁华的奇境——奥当兵营,在那度过了天堂般的生活:神秘的法国军舰、洋水兵,梦一样的忧伤女孩,美丽的姐姐媚娘与军官求而不得的爱情,一切都那么新奇……只是,奥当兵营里的半天,外边已是半年,出来后男孩的世界早已非同从前,一场悲剧降临了。但最后男孩用自己的智慧和爱心改变了命运。我女儿非常喜欢这个故事,她爱上了故事里的男孩桑桑,她追问我说桑桑会不会最后再见到小灰鸽的化身小女孩?我让她自己去找答案。

  我想任何故事里,最动人的莫过于爱情。这回的主角是孩子,我们都是那样长大的,只是羞于承认。在这个故事里,爱情为主,有男孩子桑桑对小妹的爱,有小妹对他的感恩,后来发展成爱,甚至为了成全他找回母亲,跪在江边用魔法让时间倒转,付出了很大代价。这里面也有媚娘与两个法国海军军官的三角恋,男孩子是观察者,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羊城晚报:你认为这么小的孩子能懂所谓的“爱情”吗?

  虹影:爱情,是人天生俱来的,爱和被爱,首先是对父母,然后是对同龄孩子,这是纯洁的,有时会非常深地陷入其中。现在小学里出现孩子们的情书是常事,迪斯尼的电影几乎全是公主加王子的爱情,孩子们没有不懂的。《奥当女孩》里是桑桑对小妹一见倾心,小妹对桑桑先是报答,后是产生了感情。在《米米朵拉》里,则有她跟同学忧忧纯洁的“爱情”,同甘共苦;有她对希瓦父亲一般的情感,有她对英俊少年印度皇帝阿克巴那种火热的追求、心动的回想,也有她对鱼少年——娃娃鱼的感激和爱慕。

  2 写童话是给自己的假期

  羊城晚报:无论是《奥当女孩》还是《米米朵拉》,都可以看出故事发生在重庆,这和你以往的小说创作是一样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你写儿童故事其实也还是小说创作的某种承接? 

  虹影:很难说这两本书纯粹是儿童读物,我认为也可以说是大人读物,相同点是都以重庆为故事发生地点,而且都是幻想小说。我给孩子讲故事,并写下这样的故事,其实可以理解为是我给自己的一个假期。就像评论家史航说的:“每个童话,都是写给那些想成长却不想长大的人。虹影的这个童话,是丢下她已经营建的文学世界,径自去水边再盖个小房子。这是她的创作假期,这是她的假期创作,这让虹影更完整,也让她更诗意。”

  四年前我开始写《米米朵拉》,时写时断,其中还有一年完全贡献给了三个电影剧本以及校对我丈夫亚当·威廉姆斯四部长篇小说的中译本。《米米朵拉》今年终于在我女儿西比尔七岁生日前完稿,作为礼物给她。女儿好惊喜,每晚都要听这个故事。也许到了真正读懂米米朵拉的年龄,她才会明白,我送的这个生日礼物对她的一生意味着什么。

  羊城晚报:《米米朵拉》其实是一个关于孩子失踪的故事,里边的很多细节也和当下社会息息相关,这是源自你对现实的不满吗?

  虹影:我在北京的寓所,落地窗前有一条运河,常常能看到有人卷起裤子捉鱼,逢大雨,河水会满,上面漂着树叶和浮萍,但就是没有一艘船,自然也没有一列神奇火车。女儿顽皮的时候,为了吓唬她,我对着落地窗跟她讲,一个红头发的女巫会带走哭闹的孩子…

  实际上,之前我不时听到孩子失踪的事,好奇心促使我做功课,这才发现孩子失踪数量之大非常可怕,真是超出了承受能力。直到有一天,穿着橘色长裙、头戴花冠的长发女孩米米朵拉出现在河面上。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早上,晚上,星月之夜,乌云翻卷之正午。她看这个世界,同我完全不一样,她认识这个世界,也与我完全不一样,她单纯善良,勇敢无畏,不按成规行事,以全新的方式,向着这个多变险恶的世界举起不妥协的手。

  3 父亲缺位是心中最痛

  羊城晚报:我留意到,无论是《奥当女孩》还是《米米朵拉》,孩子的父亲形象始终是缺失的,这和你内心“最隐秘的伤痛”有关?从早前的《饥饿的女儿》到《好儿女花》,再到现在的儿童奇幻故事,有评论认为,你的写作一直在“寻找父亲”,你认同吗?

  虹影:寻找父亲,不如说父亲缺位。这一直是我心中最痛。在《米米朵拉》一书里,有大量的篇章谈到父亲缺位这个问题。 

  羊城晚报:从文字里可以感觉到,你是个极其敏感的人。

  虹影:这我绝对赞同。有人说我这种性格的人很难得到幸福。这话说得对也不对。像我这样的人,其实从小就跟幸福隔得远,从来不会想到幸福,也从来不期望。幸福与我永远背道而驰,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一旦彻底绝了幸福的念头,幸福倒总会找上门来,在灾难降临之际或之后,总会给我一点点补偿。 

  羊城晚报:包括你前两年出版的美食随笔《当世界变成辣椒》,里边除了写厨艺、美食,其实也有你对幸福的阐释。

  虹影:我这个人天生饥饿,嗅觉灵敏,饥饿是我的胎教。出外旅行,不管有无饭吃,我总饿不着,要么会寻着好餐馆,好餐馆常没座位,那就去店里买面包火腿和水果,坐在广场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有时是一页地图,听着街头艺人表演歌曲,心里也满足。

  我女儿比一般孩子喜爱辣椒,她会问我一些关于辣椒的问题,比如辣椒从哪里来?我说原产国墨西哥,由欧洲传播,明代才传入中国。女儿说,原来辣椒转了一个地球呀!难怪爸爸也喜欢,我们都是辣椒人。没吃过辣椒的人很抗拒,可不小心吃了后,就狂爱不止,有心尝试,并吃苦不少,方才明白辣椒之真谛。爱是什么?平常的爱不是爱;世界是什么?没有辣椒的世界缺少真实。

  4 我从没把自己当作女人

  羊城晚报:你如何看待自己的女性身份?这对你的写作带来怎样的影响?

  虹影:从13岁到18岁,在人的成长期,心灵与身体一起成型。这个阶段对人生的塑造能力,远远超过一个人自觉的程度。所谓“成长小说”,从歌德的《威廉·迈斯特》起,就成了现代小说的一个基本类型,此中大有讲究。我的《饥饿的女儿》写的就是这个阶段。这个时期的每个人,生活都是相当困难的,生理的适应,性的觉悟,已经够麻烦了,另外还需要开始独立处理与人、与家、与社会的关系,有时真会把少男少女的头弄晕。

  我在成长过程中,没有受到一个女孩子应得的呵护,我必须比男孩子更加坚强,面对许许多多人生难题。这样好,这样我一生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一个女人。总有人说,女人应当有权享受软弱,享受手足无措,享受被人原谅“见识短”。没有这事,我从来不期望这种奢侈。我可以说是一种前理论的女权主义者,命运预设的女权主义者,行动的女权主义者。由此可以看到我最新的两个作品表达的是什么。 

  羊城晚报:又要带孩子,又要做饭,写作还这么高产,你是个效率很高的人?

  虹影:没有女儿之前,我生活的全部目的,就像博尔赫斯在《失明》里谈到的那样,“我总感觉自己的命运首先是文学”。但当我有了女儿,一切都转变了,尘埃落地,菩萨低眉含笑。我首先是一个母亲,然后才是一个作家。一个母亲,她可以承受的东西是无限的,远远超过一个失败者,就像我的母亲生前一样。我现在可以和女儿聊文学和想法了,她对我准备写什么,正在写什么,都很有兴趣,给我取书名,给我画插图。她还说要给我当保镖,说她练跆拳道便是为了保护我。瞧瞧,这孩子说的话如蜜甜吧。

  5 没有人有义务对你好

  羊城晚报:能否谈谈你现在的生活状态?努力做一名好母亲、好太太、好作家、好厨子?

  虹影:每年夏天我们会回意大利家度假,现在就正在深山里。我全部的生活重心是围绕着女儿转,少有时间给自己。平日我是上午女儿上学后才能坐下写作,她下午4点放学后,便陪她做作业,然后给她做饭,陪她参加课外活动,包括周末也是如此。我写作都是抽空写的,因此也只能推掉一切应酬和活动,一周只出去见朋友或参加活动一次。

  做一个好母亲,远比做一个好妻子难;做一个好作家,远比做一个好母亲更难。我经常想,给我十天时间,我可以写得更好更多,可是见着女儿,我脑子里全是她和想要告诉她的故事。她给我全新的感觉和灵感,她点燃我的想象之火。 

  羊城晚报:你的英国丈夫也写小说,你们是对方的首位读者吗?会相互提建议和意见吗?你怎么看他写的《乾隆的骨头》?

  虹影:我是他的首位读者,他习惯写一章读一章。我喜欢整本书写完才告诉别人,我的第一批读者大都是我的中国好朋友,而他要等到我的书译成英文才能读到,当然他知道我写什么。有时我们也会交流看法,给对方出出主意。 

  羊城晚报:你是否介意谈谈你和丈夫之间的关系?在这段婚姻中,幸福感似乎对你的写作有不少影响。

  虹影:不是太介意,也可以说比较介意,因为这的确是我私生活。其实我的长篇《好儿女花》最后一章,全是写他与我的故事。

  羊城晚报:你在创作中融入大量亲身经历,甚至将内心的伤痛放在众人面前,这么写的勇气从何而来?

  虹影:当你重新展示那些隐秘的事情时,它给我机会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伤。

  比如散文集《53种离别》中写我被送到忠县,那是我人生很大的伤疤,如果我没有被妈妈想起,带回重庆,那我就变成了另一位农村妇女。很多年我都做同样的梦,梦到自己在乡村里的田坎和山坡上乱走、奔跑,没人管我,就是个野孩子。那时候我那么小,试想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对未来一片恐慌,她的心再坚强也会受伤、会疼痛。但是命运对我很关照,在我觉得没有希望时,那里的人对我不错。他们让我的内心得到安抚,正是这种安抚让我日后对别人宽容,对这个世界抱以希望,让我的内心世界不被黑暗灌满,一直有亮光。所以,日后我知道,没有人有义务对你好,对你不好是正常的,对你好的话,记恩、感恩。

  

       到目前为止,无论是虹影的小说还是诗歌,似乎总在向我们展示她的前史,她的履历,她在天南地北种下的情,报了的仇,唱过的歌。

                                                                                                              ——毛    尖  

  虹影的这个童话,是丢下她已经营建的文学世界,径自去水边再盖个小房子。这是她的创作假期,这是她的假期创作,这让虹影更完整,也让她更诗意。

                                                                                                              ——史    航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