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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我很不喜欢,却总是沉浸在旧事物中,仿佛是个没有未来。有一天醒了,空气苦涩,发现自己是在车里,车停在街角,旁边是一家中医铺子,门口的药罐子小火慢煮。有人撑伞自巷中缓缓走出,神情淡漠如白纸。
时间是凝固的,和莫可名状的事物被玻璃封存,不能动弹,怀疑只要拨动某一个个开关,雪花就会抛到半空纷纷落下。
仍旧保存着一点孩子的固执,比如过了习惯的时间就坚决不午睡,但意志力并无想象中那样坚韧。世界的袭击以其无时无刻、绵密不断,尽管紧紧张张防备着,还是突然跌落了梦魇的圈套。醒来懊恼,却有舒适的倦怠,还有终究向成人的规则妥协的无奈,林林种种。
你说我曾经那样喜欢灰色的洇饱了泪水的天空。其实我现在也没有爱上蓝天白云,不爱烈日大风。那只是遥远之所的徒劳安慰——至少天空对贫穷的人有所给予。使我疼痛和低郁的阴霾,如今一样让我喘不过气,这是为什么?你说呢。
爱恨交加是一样复杂的情感。就像血缘的沼泽地散发恶臭与温暖的气味,如何努力绝情才能做到抽离其间?我长出的地方饱含垃圾腐烂的养分,根基黑暗不可试探,同时软弱狭隘。
我虽然常常想到死亡,但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可能活很久,与疼痛,与残缺,迎向更大的疼痛和更多的残缺,就像远人相逢,衣衫褴褛。因此一切的宁静与绝望反倒成了安慰剂。
下午茶一样的爱情,温暖,平静,微微感伤,暮年般安详,我觉得那样在一起很好,真的。怀着深情,因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