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枕边的书越堆越多,夜里有掉下来砸脸的危险,我想起以前在租屋居住的时候,在床边丢一个纸箱,挑了要看的二三十本在箱子里,躺着伸手也能够到。床头书多,据说是花心的表现,我看了看,诗集,小说,传记,画册,长短篇,甚至还有佛经——花心得连佛也去宠爱。
廖伟棠的《衣锦夜行》,看到中途发觉差不多是行走笔记,很爱开初那几篇,关于北京,关于巴黎。是散文也像是诗,每一句都可以拆开来读。每一句都可以抚摸很多次。他亦写到了越南,我似乎久不想起这个地方,在灯下发怔了一下,越南的雨季又要来了。
去年和我一起历险的女友ZZ很快就要做妈咪,如今想起来,那异国颓败的旧房子,整日滂沱的雨,潦草的行程,慌张的夜晚,全都像是一场浅浅梦境。ZZ去买水果,一样买了一点,我们坐在快餐店里认真努力地吃。今年争取能去广州看她和她的BB,也看看烟花和媛宝。女友们渐渐都为人妇,也会很快为人母,这些是美好的事情。
昨天晚上接到大学同学的电话,他喝醉,说了些动容的话,关乎工作成绩和辛苦。提及某同学的父亲查出食道癌晚期,彼此都叹气。时不我待。如有潮水拍打生活的岸,带来一些,也卷走一些。如此慢慢体会着,所谓时光流逝。
如今我仍旧坐在自己的园中,这里开着花,也是墓园,有人留下,有人走了。今天我在人群里看到一个久违的背影,已经没有喊名字的念头。我想他或许是梦游至此,或许仅仅是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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