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毛姆——《毛姆传》读后(三)灵感,来自于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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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塔希提岛月亮和六便士面纱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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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到之处,他听别人讲自己的经历,记下所见的奇闻和官司,到种植园做客,在中心俱乐部喝茶打牌交朋友……“毛姆和杰拉德都是很好的聆听者,善于挖掘人的内心世界,他们一再验证了观察到的真相,也就是,人们绝不会用对陌生人说话的方式对家人和朋友说话。毛姆在酒吧里,俱乐部的廊台上,或与内陆某个孤单的地区官员在一起时,会听到这些看似普通的生活中发生的不同寻常的故事……”(摘自传记)。在那之后,他以上述地区为背景,以“普通寻常的故事”为线索,写出了《驻地分署》、《阿金》、《木麻黄树》《信》、《胆怯》等名篇。后来再度游历东南亚,又产出了让读者爱不释手的小说多篇:《赴宴之前》、《丛林中的脚印》、《书包》等。
我们最为熟悉的长篇小说《月亮和六便士》、《面纱》的形成都得益于毛姆的旅行。
毛姆曾去了南太平洋中部的法属领地塔希提岛,为的是寻找大画家高更的足迹,当然他去的时候,高更居住过的茅屋连同茅屋墙上所做的辉煌的画作都已不见了踪影,但那里的椰子丛林,蔚蓝色的海岸,野性的土著,不知名花朵的斑斓,构成了“最接近天堂的”岛屿。毛姆本就了解高更的生平,在那个岛上,他萌发了要写写高更,高更只能是在这个岛上走向人生的终点。于是他走遍了塔希提岛,从城镇旅店,到椰林深处,遍访各类人等,从小酒店老板娘、厨娘,到土著姑娘,更到了高更居住的茅屋遗址。他意外的收获是在当地人的导引下,从一个土著人家里买来了一扇玻璃门,那上面有高更的画,画的是一个性感且半裸的塔希提女人,手里拿着一枚很沉的绿色面包果。那是1892年高更患梅毒为感谢主人的照料画在主人三扇玻璃门上的,两扇已坏,毛姆买下了第三扇。“毛姆小心翼翼地装箱,准备取道纽约、伦敦,最后运往(法国)玛莱斯科别墅。毛姆把它安在他的写字间一直到他去世前不久,这幅画一直在那里,被他视作最珍贵的财产之一”(见传记)。这是《月亮和六便士》诞生的背景,只是将高更化名为思特里克兰德。一时轰动世界文坛。
毛姆是二十年代初辗转到了中国的。苦力在身后挑着行李,他和杰拉德体验了各种交通工具,坐过轿子,骑过小马。住过破陋的客栈,睡过光秃秃的土地。乘过舢板沿长江行了一千五百英里到达成都,从城墙望见过西藏的雪山。农村优雅的竹林、宽阔的平原、狭隘的山道、窄窄的运河、宝塔和寺庙,带飞檐的农舍和村落,都令毛姆着迷。他一有想法就立即写在纸上,经常是在移动的过程中完成。他更是进过圣祠和庙宇,坐过茶室和大烟馆,见过纤夫,见过小脚女人,见过农村丢弃女婴的墓地和小塔…..可以说,毛姆基本了解了中国的农村。这次中国之游,让他丰收了三部作品:一部戏剧《苏伊士之东》,一部长篇小说《面纱》,一部游记《在中国屏风上》。
毛姆的所有作品,几乎都经历了旅游——再创作——成书的过程,从不闭门造成车,更不瞎编乱造。
旅游是他的生活,创作是他的主业,思考是他的灵魂。
他的成功源于生活,高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