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走近雨果
雨果正凝视着走上楼梯的参观者,欢迎着人们的到访。

喷泉的后面即是雨果的故居
巴黎的浮日广场并不大,至多是咱们城市中的一个街心花园那么大小。然而它却因雨果而名扬天下。
细看浮日广场,两端各有一座吐珠溅玉的喷泉,中间竖一座高大的骑士雕像。鸽子在悠闲地散步,人们或躺或坐地在草地上享受着七月的阳光。我们沿着广场一边的古老的骑楼回廊慢慢走去,到了尽头,便见大文豪雨果的故居,门牌6号。

雨果是我仰慕已久的作家。他是小说家、诗人、剧作家、文学评论家。你居然不会想到他还是画家。创作60年,留下了79卷文学作品,4000多幅绘画作品。但孤陋寡闻的我仅看过他的长篇小说《巴黎圣母院》和《悲惨世界》。而他的《笑面人》、《九三年》等名作至今未涉猎。虽然这样,这两部宏篇巨著足够使我对他敬佩不已。教授柳鸣九对他的小说这样评论:“ 在小说中,他是唯一能把历史题材与现实题材都处理得有声有色,震撼人心的作家。他小说中丰富的想象,浓烈的色彩,宏大的画面,雄浑的气势,显示了某种空前的独创性与首屈一指的浪漫才华。他无疑是世界上最怀着澎湃的激情、最炽热的理想、最充沛的人道主义精神去写小说的小说家,这使他的小说具有灿烂的光辉。”到了巴黎,这样的作家的故居我岂能不来瞻仰一下?
故居的楼下现今是雨果书籍和纪念品的小卖部,展室则在楼上。我们怀着虔诚拾级而上。但见沿梯的墙面上挂着雨果不同时期的多幅肖像。最高处正对楼梯的墙上挂的巨幅彩色画像则是我们熟悉的大胡子雨果,他正凝视着走上楼梯的参观者,欢迎着人们的到访。
雨果的故居分四个展室展示他生前的生活状况。令我惊讶和错愕的是,我仿佛走进了一家中国文人家庭。你看,他卧室摆的是可以挂帐幔的红漆木架子床。这是中国三四十年代村镇富裕人家常有的床。室内的藤椅、茶几、脚盂,无一不是中国式样。他客厅里除了西式沙发,书架、装饰橱等都是中国家具。在另一个展室里,整整一面墙上展出的全是雨果生前收藏或使用的中国瓷器,挂的是多幅地道的中国国画。这令我这个中国旅游者顿生亲切。我今天不仅走进了雨果的故居,更走近了雨果。原来他这位从没到过中国的文豪是如此热爱中国,向往中国啊!

这时我蓦然想起,有一年,上海为了配合爱国主义教育,我教的初三毕业班拿到了新添加的活页教材,一封雨果写给法国政府的抗议信,抗议英法联军抢劫了圆明园,毁灭了圆明园。回来后,我查阅了这封信,现摘来几句以飨读者:“法兰西帝国从这次胜利中获得了一半赃物,现在他又天真得仿佛自己就是真正的物主似的,将圆明园辉煌的掠夺物拿出来展览。我渴望有朝一日法国能摆脱重负,清洗罪责,把这些财富还给被掠夺的中国。”当年师生读着雨果这样义正词严的书信,热血沸腾,对雨果的爱戴之情油然而生。由此看来他不仅是位伟大的作家,更是个伟大的国际主义的战士!
今天,我在雨果故居里找到了他同情中国的源头,原来,他心里一直装着中国,热爱中国,他的信不是应景之作。
雨果死后,他被请进先贤寺,而他的家族墓地则在拉雪兹公墓。
走出故居,我在6号的铭牌下留影一张,以示我对雨果的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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