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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一位好人

(2008-04-16 14: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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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人生漫步(我思故我在)
          纪念一位好人 

老穆昨天相应党中央号召,写了一篇纪念文章,可能是政治水平不够,所以被果断的删除了。删除你文章,肯定有删除的理由,咱不喊冤,再接再厉,继续写检讨。19年的今天,不,应该是昨天了,一位好人走了!他是谁,不用我说,大家心里都知道。在很多人眼里,他也许不是个出色的“政治家”,但却是个热情洋溢,敢于讲真话,勇于承认错误的人。刘绍棠生前曾经写过一篇《怀念耀邦同志》的散文,里面很少涉及政治,19年前没有被删,今天咱们引用过来,应该也不至于被删吧。

全文誊录于下,在个别段落中老穆作了加黑处理:

   纪念一位好人

“再也见不到耀帮同志了……”

重病中的我,呆若木鸡,坐在床沿上,哭不出声也说不出话。我的妻子儿女怕我再一次中风,吓得劝不敢劝,哭不敢哭,七手八脚保护我不要一头栽倒。

我的心中只是一遍又一遍念叨:“再也见不到耀帮同志了……”

人活七十古来稀,耀邦同志享年73岁,不算短寿。但是,他在我的心目中永远年轻,永远37岁,我从没有想过他会死。因而,他的逝世,使我十分震惊,非常意外,极为伤痛。

半身偏瘫,足不能出户,我的儿子替我到耀邦同志家中吊唁。我的儿子33岁了,儿子的儿子也已经4岁。当年我给党组织写请求批准结婚的报告,许多词句是耀邦同志教给我的。1957年对我进行大批判,也批判了我的结婚报告,重点正是耀邦同志教给我的那些话。我和我的妻子白头偕老,儿孙满堂,更加感念耀邦同志。

    纪念一位好人

在我成长中,耀邦同志给我影响极大,主导着我的作文和为人之道。

几十年来,我把耀邦同志作为自己心悦诚服的导师,从没有想过他是大官和首长。我在他面前百无禁忌,畅所欲言,一点也不感到呼吸困难。

他找我谈话,都是他说我听,只是在他点烟时我才能插嘴。他的谈话生动风趣,发人深思,从不打官腔,也不是用训诫口吻。他待人平等,绝不做作,他与人坦诚相见,更是出自天然品性。人们都说他容易感情冲动,这正是他的纯真和本色。他说他最讨厌低级趣味,矫揉造作便是他讨厌的低级趣味之一种。

我第一次去见他时,还是个混沌初开的半大孩子,他就向我谈起他的童年、上学、参加革命和恋爱婚姻。他说他也曾想当作家,只因天性喜欢行动,才扔下了书本,拿起枪杆子。

   纪念一位好人

耀邦同志只读过初中,但是他天赋聪慧,好学不倦,日积月累,知识渊博。他说除了医学和数学书籍,任何书籍他都能读得下去,有所收获。有一回,我跟他谈起孙犁的小说,他没有读过,马上拿起电话把工作人员叫来,吩咐他立即到王府井新华书店去买孙犁的作品。还有一回,我谈起美国记者根室在《非洲内幕》引用丘吉尔描写坦嘎尼喀维多利亚瀑布的一段文字,真是大手笔之作,他便问我丘吉尔的散文有没有中文译本,我说不知道,他说要查一查,如果没有也要读一读根室的引文。耀邦同志酷爱名人传记,特别嘱咐我阅读几种《拿破仑传》。他跟我谈起拿破仑的一员骁将[手头无书,名字忘记了],屡建奇功,封为亲王。此人在米兰战役中大败奥地利军,班师回国,拿破仑问他为什么不高兴,他答道:“真正的骠骑兵不应活过30岁,我现在已经34岁了。”耀邦同志谈起此人,激动得跳起大拇指说:“这个家伙,才算个英雄!”耀邦同志谈起话来兴之所至,海阔天空。有一次不知怎么谈起孟子的“不嗜杀者王”。他便结合中国和外国的革命实际,讲了很多痛心的教训。耀邦同志对人宽容,待人宽厚,不记仇,不整人,讨厌打击报复;他认为故意整人和打击报复也是“嗜杀”的一种表现。

耀邦同志对文学是很懂行的,他少年时代喜欢蒋光慈的小说《少年漂泊者》。50年代初,他担任川北军区政委时,写过一篇塑造英雄形象的文艺论文,发表在《解放军文艺》上。他跟我谈话,从没有专门谈论过文艺问题,但是有时候谈论其他话题,他忽然联系到文艺创作,感慨颇多。记得他谈到毛主席和徐帅都是个性极强又感情丰富的人,便感慨道:“我们的文艺作品把领袖写得像木偶。”他批评我的小说《摆渡口》:“为什么非要出现一个党支部书记呢?没有他也可以嘛。”又说:“不是每篇作品里都要写一些党员或者党员干部,才算表现了党的领导。”他的这些卓越见解,我在1979年以后的创作中才逐步运用。

   纪念一位好人

满腔热情地爱护青年,保护虽有严重缺点但仍有可取之处的年轻人;耀邦同志一生如此,我是深有体会的。我不认为耀邦同志多么喜欢我,他一直说我最大的毛病是骄傲。所以,他从没有当面夸奖过我。1957年我被划右,处分之后他找我话别,给我以激昂的鼓励。1962年我摘掉帽子,他在跟我谈话时要我像司马迁那样发奋写作;20年后他主管平反,找我谈话,寄予厚望。我想,在他眼里,我的可取之处可能一个是创作上努力进取,一个是从没有向他开口谋取私利。十年来,我出版了30多本书。本来我没出版一本书都要寄呈给他。我知道他不爱看小说,也没时间看,寄给他是为了以实物汇报我的情况。后来文艺界的情况越来越复杂,我便不再给他寄书了。关于文艺问题,耀邦同志留下了《在剧本创作座谈会的讲话》一书,这是继毛泽东、周恩来之后,党的领导人对于文艺问题的第三部专著。真正尊敬和热爱耀邦同志的文艺工作者,应该常常翻阅这本书,就像和自己的知己亲密对话。

纪念一位好人

50年代和60年代初耀邦同志给我的信,在1966年的8月红色恐怖中被家人烧掉了。我手中保存的只有他60多岁是写给我的一封长信,这封长信仍然不失为一篇激扬的文字,但是也流露出进入老年的苍凉。他说他注定看不见四化的实现了,希望我为实现四化多多工作,这是我想起陆游的“但悲不见九州同。”

全党全国有多少人从耀邦同志身上得到温暖和动力,人人都知道他热心肠儿,好心眼儿。人民感谢他,亲近他,人民也觉得命运亏待了他。因而,人民在他逝世后,以最深情的方式给他以殊荣。

纪念一位好人

我也在进入老年,又因病身残,倘若化悲痛为力量不是一句空话,那么今生我还有多大作为呢?我从耀邦同志身上强烈感受到两大优点:一个是革命激情,一个是手不释卷,虽在病痛中也是能够学习的。于是,我又想到,耀邦同志比较欣赏我的小说语言,但一直说我的小说胆识不足。有一次他突然问道:“你能不能写一部哈代《苔丝》那样的小说?”不等我回答,他又谈到别的事情了。

虽然事隔多年,但是只要我的病情进一步好转,我是要做出回答的。

病痛折磨苦不堪言,我这片意识流式的怀念文章只得结束。然而,这决不是到此为止。

刘绍棠先生与耀邦同志接触较多,除了个人感情因素外,很多话,说得还是言之有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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