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登珠峰大本营》(散文)《新商报》2014.1.19A2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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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峰——珠穆朗玛峰,是所有登山探险者都向往的最高圣地。我虽然没有能力登顶,但能去海拔五千多米的珠峰登山大本营,能够近距离观赏珠峰,也是一种遥远的意志和梦想。早9点我们从拉孜出发,到珠峰大本营一号已是傍晚六点多。住的是可容纳六人的大帐篷。住宿条件比想象的要好。帐篷里有火炉,烧的是干牛粪,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晚上睡觉会挨冻了。
在生命禁区住了一晚。早晨从海拔4954米的营地醒来,我们都安然无恙。简单吃过早餐,收拾行李,准备新一天的行走。今天进入最艰难的徒步之旅,我们要徒步四公里到达珠峰大本营二号。珠峰大本营二号是登山者的大本营,是攀山好手攀登世界第一高峰的起点。山路险峻,为了安全起见,体力较弱的“高飞”、“加菲”在”“中华70”的陪同下暂时告别我们,乘坐珠峰环保车直奔目的地。剩下的七个人——“暖阳”、“希望”、“冬雪”、“赵娟”、“鱼”、“幸福”和我决定步行穿越。
当我们在营地说分手时,气氛充满着温暖和鼓励,我们仿佛带着他们的信念继续行走,心中充满着坚定的必胜感觉。要在海拔5000米的高度迎着第一道曙光前行,心里充满着原始的“天人合一”感。我们并没有沿着明显的盘山道行走,而是选择了走山。山路的坡度不算大,却考验着每个人的体力和耐力。
一路盘坡而上,我们有说有笑。这些天的行程,已习惯于渴了就从包里掏出水喝,饿了就吃随身带的干粮。穿一件几天没换的衣服,顶着被高原的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让我真正感受了一把自由。
但路并不好走。珠峰沉稳坚毅的身姿只在传述一句话:不是你征服我,就是我征服你。
越往上走海拔越高,空气也就越稀薄。我们惟恐高原反应,小心地慢走,边走边拍照。为了克服心理上的恐惧,还不时从包里掏出些牛肉干、巧克力及奶片之类的零食吃,以转移注意力。也许是走走停停的缘故,我们并没感觉有什么异常反应。海拔5000多米的山路绵长,我们每个人按照自己的节奏行走。在一个岔路口处,走在前面的“赵娟”、“鱼”和“幸福”上了盘山道。剩下我们四人继续在山上走石砾路。
快到山顶时,因为我、“希望”和“冬雪”贪恋拍照,被“暖阳”落下一截。看到“暖阳”在山坡上向我们招手,我就大着胆子跑了几步,结果低估了高原的杀伤力,呼吸困难,明显感觉喘不上气儿来,赶紧坐在身边的一块石头上。休息了几分钟缓了过来,开始专心走路。“暖阳”要帮我背包,我微笑着谢绝。关注呼吸,让心安静下来,把注意力放在脚下的每一步。心跳慢慢平缓下来,脚步也变得不那么沉重。爬山的单调,因为迈出的每一步都在挑战自己,变得趣味无穷。行走挑战的是意志力和体力,我一直相信意志力比体力更为重要。我不断告诉自己,坚持,不要停下,一直向前。此时此刻,这条路只有自己可以走下去,也只有自己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停步。生命是自己的,只能也必须由自己来掌控。
终于登上珠峰大本营二号西侧山的山顶。此刻,天地广阔无边。心,安静无比。如此近的距离,我们再次看到裸露在苍穹之下的珠峰的峰顶,那是一种极其悸动震动的体验。
极度愉悦中,我微笑眯眼朝下看,只见登山大本营观景台处的游客像蚂蚁一样小,五颜六色的经幡随风飘动。我问“暖阳”,观景台海拔是5200米,这里的海拔高度该是多少呢?“暖阳”看了下腕上的登山表,得意地回答,比观景台可要高多了,5360米。
居然到了5360米的地方,我们真是太棒了!虽然兴奋,但没有忘记出发前司机小彭嘱咐我们的话,山口处一定要戴好帽子注意保暖,把自己武装得严严实实。“暖阳”支好三角架,我们开始合影留念。要下山了。我们把目光再次转向珠峰,珠峰的峰顶已经被云雾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