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一日 | 树梢挂满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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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易浅白 |
分类: 烟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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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有它的图案,我们唯有临摹。
我住在小区2号楼3单元301室,三室两厅,面积不足150平米。我有两个要好的朋友,夏小姐与苏先生。夏小姐目前单身,同我一样抽烟酗酒,浑身恶习。苏先生已婚,是一名刑警。这些经常出现在文字中的桥段,熟悉我的人应该会记得。真实生活一旦沦为文字,就会变得扑朔迷离。不可否认其中有过杜撰的情节,但至少有些是真实存在的。
那些陪伴我度过漫长黑夜的人,我会一直记得。就像浅白,这个孩子与我素未谋面,却始终蜷伏在心底一隅。他之于我不仅仅是网络上虚幻的朋友,而是可以用来消耗的精神食粮,温暖而持久。
很久以前,有个朋友问我,世间何物最易催人老?我借用了一句歌词回答他,半是心中积霜半是人影杳。如今想来,仍觉得这个答案是正确的。当我们在苍茫暮色中,背道而行,渐行渐远。我相信,我们的心底都有一张难以忘怀的容颜,无法言说,弥足珍贵。
最讨厌的一首歌,那些花儿。无数个人翻来覆去地唱着,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儿呀。我们都将不再是孩子,那些生命中的聚散离合,终会变得稀松平常,甚至不痛不痒。青春从来都是短暂的,近乎到残酷般的从容。
习惯了日夜颠倒的生活,在阳光布满灰色天空时进入睡眠。天光大亮,来不及合拢麻木的瞳仁。下楼买烟时,还是忍不住简单整理了一下妆容,即使遥遥几步路的距离,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太过狼狈地模样。如若不是觉得奇怪,我想我会戴上一副太阳镜,遮盖住脸上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世上每个女子都是世俗的。像亦舒笔下的喜宝,渴望金钱与爱情。又像“蒂凡尼的早餐”中带着假珠宝出现在纽约清晨第五大街上的霍利,即使容貌出众气质高贵,可是欲望依旧显得廉价与卑微。
习惯了活在大大小小的角落罅隙里,眯起眼睛看繁忙世界,渺小、安全而微不足道。不喜欢在白天打扫卫生,灰尘在日光之下无迹可藏。也不喜欢在夜里听歌,寂寞会被无限制的扩大。更不喜欢抽烟,惧怕自己有一天将死于肺癌。
美剧“港湾”中讲述一个“变色龙”的故事,一种生物可以变幻出任何人的模样,包括声音与生活习性,隐藏在人群中微末生存。我们又何尝不是一只“变色龙”,随着世间百态变幻自身的色彩。
我不想谋生,只想生活。我讨厌庸俗的人,就像讨厌庸俗的自己。我的品位很简单,知道每件事物的价格,却不知道它们的价值。我的要求并不高,希望事事完美而已。我想做一个梦想家,坐在房间里等待牛奶、面包与爱情从天而降,最后却发现任何一件微之甚微的美好情感都需要经历阵痛来换取。我喜欢华丽昂贵的衣服,花费大量心思熟悉默背各种名牌的英文单词,看到香奈儿的巨幅广告便会驻足不前。这个城市带给我的不仅仅只是荣光,更多的是自卑。
张爱玲说过,
小时候曾梦想能够乘上魔鬼列车“银河铁道999”,途中遭遇变形虫与机械伯爵,或是途径枯叶之环、重力之底、回忆星球、空洞行星、乞讨之星。如今发现,梅戴尔与星野铁郎的故事,只是被印上那个年代特殊印记的一张过期票据,再没有人会去记起。
前些日子迷上了动漫“大剑”,感觉片中的“觉醒者”“深渊”这些人物挺酷。邻居家有个小孩特别喜欢我,每天晚上赖在我家里不肯离去,看我珍藏的漫画。幽游白书、城市猎人、地狱老师、尼罗河女儿、天是红河岸、毒伯爵该隐、乱马、柯南、金田一探案集,应有尽有。只是,孩子的母亲并不喜欢我。原因是我明了的,只是懒得去计较。
我讨厌“殊途”这个词语,因为结局千篇一律,总是“同归”。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却不是个坚强的人。节假日前夕,与一帮同事到“德庄”吃火锅,结果喝得烂醉。深夜在沙发上醒来,黑暗中努力睁大双眼,对着空空荡荡的房间突然便落了泪。我不是个矫情的人,却害怕被这个世界遗忘,不知道什么人已经睡去,也不知道什么人还在醒着,这种感觉并不美好。
看到浅白在博客中写的一句话,遥望这座被寂寞焚烧的城市,望眼欲穿,我躲在人群背后里孤单。希望施与自身微薄之爱,一目了然。告诉自己,最痛的伤口要用最美丽的方法包扎。要么整个世界的光亮都陨落黑暗,让自己停止书写。
“你已老去了吧,不再为梦疯狂,如今月如钩,海棠消瘦,一叶知秋;流星只听见一句誓言,就落在你背后,下雪的冬天,树梢上挂满流年。”这是我喜欢的一段歌词,很久以前便一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