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棉花胡同35号,这是以前去南锣鼓巷的人都熟知的一家咖啡馆。如今,这里换了主人,重新装修。大院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剧场。咖啡馆变成了剧场的附设,主人是一个气质清丽有着相当专注的眼神的梁丹丹和她的男朋友——一个对戏剧、哲学、心理学都有很深研究的口腔医生王翔。梁丹丹是做广告的,所以很有传媒人的细密逻辑和清晰表达,王翔是大夫,所以擅长用物理学的原理来解释社会和心理。
今晚是朋友介绍我去的。周一的南锣鼓巷,冷清寥落。从中戏向东,经过长长的巷子,就看见了蓬篙的灯箱。李白的诗中说“仰天长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用了这样的名字,多少能透露点店主人的心意。他们说,我们一直都有一个梦想,让更多的普通人,也能走进剧场。不仅是观看戏剧,也能创作戏剧;不仅是结构戏剧,更重要的是象结构戏剧那样结构我们的人生,使它达到无限丰富的可能性。
咖啡馆里有这样一段自我介绍文字:
“著名的心理学家马斯洛有一个特别神奇的贡献,他提出了“类本能”这样一个概念。他是后来产生的、是精神的、心理的,但它又是物质的,缺少它会引起疾病。这种人所特有的类似本能的需要,包括:爱、认知、审美、表达、创造、给予、奉献、自我实现和超越。有了这些基本需要的满足,我们健康的生命会一次又一次得到虽然暂时却是绝对的回报,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绝对快乐的高峰体验。这恰好像我们不再需要关于生命终点之外某处还有一个天堂的概念,或者说我们一生都有天堂在等待,我们随时可以走进去待上一会儿、感受一下,之后又必须回到我们日常的生活奋斗中去,但我们一旦进入过其中就会永志不忘,就会对生活更乐观,对生命更敬畏,对事物更包容。话剧,对于我们来说就多么像这样一个天堂啊!它是我们的精神家园,它是我们生命的节日,它是我们理解、认知自己的了不起的成就,它是我们人类真正内在的本质。”
这是王大夫(虽然他看起来不像个大夫可我们还是这样称呼他)很喜欢的一段文字。我看后想,对于他们来说戏剧是这样的天堂,而对于我来说,也许就是音乐。对于其他的人来说,可能又会是绘画、舞蹈、电影、文学或是其他的什么。对于我们这些缺乏信仰传统的人,这样的天堂是多么的必要。让你有可以出神的时间,让你能在神游之后更幸福的回归,热爱自己,热爱生命。
今晚来的朋友很多,来自各行各业。一晚上,大家围炉夜话,说了很多莫名其妙却古怪有趣的话题。王大夫很健谈,他说每个在爱中的女孩子都会反复追问一个问题,怎样判断他是否真的爱我呢?这听起来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王大夫却贡献了一个绝妙的观点。他说,可以用三个状语和一个动词组成一句话。以此来判断对方是否真的爱你,那就是:
他
是否有过 是否经常
是否轻轻的 吻过你。
一句话说完之后大家都沉默了。这句话很让我有一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当然,是因为震动。
我看到人们脸上的回忆的表情,而我自己也有些发愣。是啊,轻轻的吻和狂野欲望的吻是不同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怜爱和油然而生的亲密,也许这就是爱的表现吧。
这句话也许并不正确,或者会太绝对,但不可否认他说的很妙,所以,我决定破天荒的一天更新两次博客,把它记录下来。
我不是一个很艺术的人,也不喜欢太高深的需要结构的对话,这样形而上的交流对我来说只是人生的一个作料。可我还是挺喜欢这里,喜欢这样的偶尔和你俗之又俗的生活暂时断电的感觉。
只是奶茶的味道一般,我想以后会常去坐坐,尝尝他们的蓬篙特调,看看是否能品出普通人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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