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犀牛
(2008-10-06 23:5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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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的犀牛喜剧马路波兰斯基文化 |
分类: 岁月如水 |
今晚突然不太想睡,想把一些在脑海当中的游走的字句都写下来。
十一的时候去看了《恋爱的犀牛》,不知道是第几版了。总之很火爆。票不好订,进去之后座无虚席。满场的文艺青年。
在北京待的久了,消费艺术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有时不自觉的,已经把它当成了行为艺术的一部分。
艺术并自我陶醉着。
只是,我无法回避的事实是,我真的不太喜欢这部话剧。
不喜欢阴暗的下水道一样的舞台
不喜欢那些夹杂其中的生理性粗暴的台词
不喜欢偏执的主角偏执的爱情
于是我很悲哀的发现,我真的不是一个艺术青年。
回来之后,去网上找到《恋爱的犀牛》的台词和编剧的其他一些文字,奇怪的是,这些反而很对我的胃口。
我想,也许我还是喜欢更柔和的表达,喜欢用文字过滤一些粗粝的面貌。
◆ 以下是编剧对于该剧的想法:
关于《恋爱的犀牛》的几点想法——廖一梅
1
波兰斯基在他的回忆录里说:我懂得了爱情与喜剧、体育和音乐没有不同,在享受爱的同时,人们可以感到生活轻松自如……他有此感受的时候大约三十出头,《水中刀》刚刚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正是春风得意,身边很有一些美女。象波兰斯基这样的幸运者的爱情可能是喜剧和音乐,用来装点美丽人生。但是另一些时候,爱是折磨。而对我来说,正是这种折磨有着异乎寻常的力量。为什么是古希腊的悲剧而不是喜剧更能体现人类精神呢?因为令人类能够自己敬重自己的品质都不是轻松愉快的,——而是那些对不可抗拒的命运的倔强态度,保持尊严的神圣企图之类不可轻易谈笑的东西……
《恋爱的犀牛》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讲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为她作了一个人能作的一切。剧中的主角马路是别人眼中的偏执狂,如他朋友所说——过分夸大了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之间的差别,在人人都懂得明智选择的今天,算是人群中的犀牛——实属异类。所谓“明智”,便是不去作不可能、不合逻辑和吃力不讨好的事,在有着无数可能,无数途径,无数选择的现代社会,人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最佳位置,都能在情感和实利之间找到一个明智的平衡支点,避免落到一个自己痛苦,别人耻笑的境地。这是马路所不会的,也是我所不喜欢的。不单感情,所有的事都是如此——没有偏执就没有新的创举,就没有新的境界,就没有你想也想不到的新的开始。
爱是自己的东西,没有什么人真正值得倾其所有去爱。但有了爱,可以帮助你战胜生命中的种种虚妄,以最长的触角伸向世界,伸向你自己不曾发现的内部,开启所有平时麻木的感官,超越积年累月的倦怠,剥掉一层层世俗的老茧,把自己最柔软的部分暴露在外。因为太柔软了,痛触必然会随之而来,但没有了与世界,与人最直接的感受,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2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我喜欢的杜拉斯的话。
3
马路说:“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她。”
4
剧中人有具体的情境,具体的职业&具体的个人遭遇,但这些都不具有实际意义。
我希望看过戏的观众,能感到他的生命中有一些东西是值得坚持的,可以坚持的。至于爱情的结局不是这个戏里所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