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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故事

(2007-02-08 15:29:24)
分类: 声音花园
被遗忘的小兵

  我是一个小兵,守城的小兵。   

  像我这样的小兵,襄阳有几万人。这些人里,有的是襄阳人,有的却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大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决不让蒙古人攻下我们襄阳城。    

  襄阳城里最受人尊敬的就是郭大侠和郭夫人。十几年来,他们一直和襄阳同生死共存亡。要是没有他们,襄阳早就完了。    

  郭大侠是个好人,对我们从不打骂。郭夫人呢?我不清楚,不过我感到,她要守住这里,恐怕一大半是为了郭大侠。她看人的时候,你总觉得什么都藏不住,那感觉让我很难受。
     
  郭大侠和郭夫人有个女儿,这个小姑娘一点都不像她的父母,成天的惹是生非。有一次过年,还让郭大侠的两个徒弟把鞭炮扔到我的身上。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郭大侠从别的地方捡来的?    

  大家都说郭夫人是襄阳城里最美的女人。  
   
  表面上我不敢说什么,但在我的心里还有人比她更美,那就是城东卖热汤面的茉莉。    

  茉莉今年十八岁,比我小三岁,但和我却差不多一边高。
     
  她的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像月牙儿。    

  茉莉对谁都很亲切,不像郭夫人,总和弟兄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每天早上,我都要去城东喝一碗汤面。要是早上当值,就晚上去。 
    
  去的次数多了,茉莉便认识了我。    

  “干啥子哟,跑那么远,喝我一碗面。城西没有卖面的咯?”她絮絮叨叨的跟我说。    

  我不答她,只是默默的喝我的面。    

  渐渐的,她便也明白了。给我的面总比别人的多,还格外的加一把香菜末。   
  
  那香菜末撒在碗里绿油油的,衬着红红的辣椒丝,很耐看――就像茉莉。 
    
  今年,蒙古人又来攻了。是蒙古的一个王子带的军,听说是姓忽的。大家也不在乎,这么多年都守下来了,你个姓忽的就能攻下来?    

  可是仗打起来,却很吃力。这次的蒙古兵和以前不一样,一个个都象是拼了命了。我们在城头把他们一批批的赶下去,他们又一批批的攻上来。城墙下的尸体一堆堆的像柴垛子,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像一根柴一样躺在那里。   
  
  打仗后,便一直没去茉莉那里吃面了。心里虽然想得紧,可是没法子,大家谁不是咬着牙在城垛子下过日子。像赵二哥,都已经三四天没合眼了。    

  那天,我正从箭孔中向下看,刘头在后面喊我,说有人来给我送东西。 
    
  我回头一看,是茉莉!    

  她挑着一担的热汤面从城东走到城西来看我,城东到城西,难道不是很远么?    

  我低下头,一口口地喝着面。眼泪一滴滴落在面里,跟那绿油油的香菜末和红通通的辣椒丝融在了一起。    

  茉莉走时,低着头对我说:“别的我不管,你可要活着来吃我的面喽。”   
  
  我点了点头,做出我的承诺。    
  
  三天后,有人来到了城里。   
  
  是一个姓杨的少年和一个穿白衣的女子。
     
  大家看了那女子,都说是天上的仙女。   
  
  他们说的对,但我的仙女却只是茉莉一个。    

  那姓杨的少年刚一到就立了大功,在城头救了郭大侠。大家都说他了得。 
    
  可是,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让人看了就难过。 
    
  每一次他看那身边女子的时候,都像是生离死别前的目光――就像那天在城头茉莉看我的目光一样。    

  我有个奇怪的想法,他一生的愁苦都将因这女子而来,也将因着这女子而去。
     
  而我和茉莉呢?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深的阻重,我们会白头偕老吗?  
   
  在这漫天的硝烟战火里,我暗暗的问自己。   
  
  我并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几天后,郭大侠的两个笨徒弟私自去行刺蒙古人的主帅,被人抓住了。本来,这没什么了不起的,襄阳没有了那两个废物,照样守得住。可是郭大侠却要亲自去救。 
    
  没有郭大侠,就没有襄阳。这道理人人都明白。可是他还是非去不可,我想,这就是大侠的悲哀。    

  和郭大侠一起去的,还有那个姓杨的少年。   
  
  我不知为什么要让他一起去,因为他救了郭大侠一次,大家就认为他还能救第二次?    

  我沉默地看着他们离开,当我看到那少年的眼睛时,我突然轻松起来。
     
  那种目光,决不是去赴死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满了希望。  
   
  于是我想,他们是会回来的。    

  他们果然回来了,只是受了伤。我是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人,因为当时当值的哨兵中只有我仍然向大路眺望着,因为我仍然相信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大夫说,再晚一刻钟,两个人就危险了。  
   
  生平第一次,我感到了骄傲。我救了郭大侠,便等于救了整个的襄阳――也等于救了茉莉。    

  郭夫人也很感激我,她把我从城上调了下来。说等她丈夫伤好了后,还要亲自谢我。    

  我想,这次应该能活着去吃茉莉的面了。    

  第二天一早,城内起了火警。 
    
  着火的是郭大侠家。  
   
  我第一个拿起水桶,向郭大侠家跑去。 
    
  郭大侠的伤还没有好,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襄阳就完了――还有茉莉。    

  火并不大,火头却很多,显然有人故意放火。浓烟中,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    
  敌人来犯了。    

  我正想着如何冲进火里把郭大侠救出来时,身子突然一麻,被一个人背在肩上,头上被扣了一顶帽子。    

  是那个姓杨的少年!    

  他给我戴的是郭大侠的帽子。于是,我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这么做是对的,郭大侠是襄阳的救世主,而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灰衣小兵。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除了茉莉。    

  敌人果然追了上来,我听到他们在搏斗的声音。 
    
  突然间听到一声“着!”我的背上被锐器划过,传来一阵巨痛。   
  
  他背着我又跑了几步,我又听到有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道:“小子,投降了罢!”  
   
  然后便听他道:“郭靖给你!”将我抓起送到一个人的手中,然后又一脚将我和那个人踢下墙头。    

  那人兀自抱着我大声欢叫:“我捉到了郭靖的,我是蒙古国第一大勇士的!” 
    
  接着,又有两个人拽住了我的手足。    

  三个人大力的一拉。    

  恍惚间听见茉莉的声音――“别的我不管,你可要活着来吃我的面喽。”  
 
曲有误  周郎顾

鸣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
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李端
 
    他不是一个突然出现在我生命里的男人,在我见到他之前,他的名字就像风一般不时地从我的日子里掠过,无论是闲暇时女伴们的嘤嘤私语,还是我们在宫廷上演奏时,那些谋臣突如其来的高谈阔论,他的名字都顺理成章地镶嵌在其中,他们说他年少有为,风姿特秀,恢弘大度,不记人恶,因为他只有24岁,所有的人都唤他周郎。

    可是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作为一个乱世中的乐者,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拨动我的筝,这微小的技艺使我在大的变故中总能保持一个安身之所,我不明白,那些杀人如麻的强者为何都迷恋音乐,在我看来,音乐是让人安宁柔软的东西,然而那些人的立身之本却是在动荡里坚持强硬。

     我来到吴宫的那一年是多事之秋,满世界都在打仗,所以我一直没能见到他。女伴们怀着隐秘的激动与不安说起他,好像他是一颗曾经照亮她们心灵的彗星,她们用一生等待他再次来临。

    见到他时天气已经转凉,走在吴宫的庭院里,总有落叶猝然在脚前跌落,这细微的动静每每令我心惊。我抱着我的筝,目不斜视,脚步匆匆,在我那群快乐的女伴中,我似乎是因幼稚而显得过于严肃。

   我见到了他,那是一个天生隆重的男人,与这盛大的场合相得益彰,即便他漫不经心,即便他举重若轻,只要他一出现,隆重的气息便会弥漫在周围的空间,这个缀满传奇的年轻男人照亮了吴王的宴席,女伴们心照不宣的喜悦如水波般顺着乐曲涌淌。而我却久久地凝视着他那一份温和,我喜欢温和的男人,在雄性特征过于明显的将士中,这个温和的男人就像沙石瓦砾中的一泓湖水,而这个男人的温和则如湖上升起的轻盈的雾气。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太多的震动,他的雄姿英发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他的温和如雾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我还是注意起他来了,那一晚之后,我加入了谈论他的行列,我带着新鲜的活力等待着演奏的通知,愿意听到有关他的消息,当时我还不知道,兴趣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媒人,它知道拙劣的言辞只能徒增你的反感,便暗中布置,勾引你的好奇心与它狼狈为奸,使你不觉落入网中。

    危险在建安四年来临,那一年他和吴王得胜归来,同时归来的还有一对著名的美女,乔家姐妹,随着她们父亲的兵败,她们成了吴王与他的两个妾。

    那一晚吴王与他在亭子里把酒临风,我是唯一的乐者,我弹的曲子叫《广陵散》,不知为什么,他指定要听这首寂寞的古乐,吴宫里只有我能够演奏。我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能看到他的头发被晚风拂起,他的面容平易一如往常,俊逸里更有几分疏朗。我隔着游yì弋的微光望着他,心里溢满了痛楚的幸福,我一点点地享受着钻心的痛楚,尽管没有人把我当成有灵魂的人,这从他们无所顾忌的谈话中可以看出。此刻这两个年轻的男人不像君臣,更像一对相知甚深的朋友,对战争与人生感慨万千。他们还谈到了爱情。吴王不无调侃地说:“乔公两个女儿虽遭沦落,但有你我这样的女婿,亦可展露欢颜了”。吴王这自诩的话语刹那间刺痛了我,我的手指无措地从弦上滑过,不和谐的音符如顽劣的孩子,自顾自地奔涌而出,我的恐慌接踵而来,就在这时,他回过头来,轻轻地看了我一眼。

     那是他第一次看我,那是一个飘忽如羽毛般的目光,不是责备,是惊奇,也不是很大的惊奇,好像仅仅是一个下意识的反应,他大概都没看清那个仓皇的操琴者。我的脑中顿时轰然,是多年来的训练帮助了我,乐曲继续机械地从指下淌出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是什么让我如此震惊?我自己也不清楚,吴王的骄傲之外更有对两个女人的怜惜,我把他们看成一体,他们不是侵略欲强烈的男人,他们能体会到掠来的女人满心黯淡,他们心疼着她们,又希望自己的优秀能够给予补偿,总之,他们是把她们看成真正的爱人,而我只是一个与筝配合时能变出音乐的乐者。曾几何时,我喜欢这样的定位,我以为我是为音乐而生,所以虽然身处卑贱,仍不能动摇我心中的安稳,但是爱情却轻易地毁灭了我的存身之处。

      那个夜晚我回到我的住处,女伴们都已安睡,我望着窗口那一片刀锋般的月,心里时而热烈时而寒冷地交缠着一份渴望。我的渴望仅仅是他能注意到我,知道世上还有我这样一个人存在,只要他能够看我一眼,我的爱情与生命就能在他的目光中活过来。可是我想不出什么办法,像我这样一个卑微的女子,如何能得他一丝垂顾?我不美,也没有惊人的才华,我能够演奏难度较高的古乐,可是一个音乐天才,否则就不会在三爵之后,仍能听出那小小的谬误。哪怕我倾己所有,也不能给他一点点馈赠,这样的一个暗恋者是多么失败。对于他,我原只应该仰望,现在我超出了我的本分,就该徒受煎熬,想要让他降尊纡贵地关照我的爱情,这怎么可能?

     再等等,让我想一想,哦,我可以让他再看我一眼,比如这个傍晚,他就曾给我匆匆一瞥,尽管这一瞥并非对我的嘉许,尽管我在慌乱中把它辜负,可是这一刻,我回味着这一瞥,如同干渴的人在沙漠里回味被他怠慢的甘泉,他发誓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将守着那甘泉终老此生。是的,我也要一种依赖能够让我度过平生,为了得到这依赖,我情愿付出代价。

     在那个最为盛大的宴会上,有谁能发现这个女子赴死般的的激情?有谁能注意到她苍白的面孔?她冰冷的手?她空洞地燃烧着的目光?如果有个诗人发现了这一切中的诗意,也许能够写一首诗,使得她和宴席上的人一同名垂千古,奈何这只是一场家宴,吴王和大乔一起宴请他们的妹妹与妹婿。无论是主人,无论是来客,个个都神采飞扬,漂亮非凡,这是他们最好的岁月,他们的事业刚刚开始,他们的爱情得其所哉,他们依旧年轻茂盛,在那个时候,有谁会注意到一个弹筝女子异样的神情?

     不再是那曲《广陵散》,这是一首悠扬明媚的曲子,是我弹得烂熟的曲子,我已经预先决定在哪里设下埋伏,我小小的阴谋也许会片刻惊扰那愉快的人群,他将回头,将朝我眺望,这一回我会仰起脸,与他对视,他会惊讶吗?会不会猜测这个弹筝的女孩眼神里的意味?

   想到这些,我的手指开始痉挛,我真的无法再继续下去,我勉力地使自己镇静,使曲子依然能够行云流水,“当”的一声,弦断,我心中也有什么顷刻绷断,我不敢抬头,我猜那星辰般的目光正照过来,可是这一刻我不敢看,我的爱情就是这么卑微与怯懦,哪怕我已经决定孤注一掷,我仍然不敢采撷我饮鸩止渴的幸福。

    莫名的委屈侵袭过来,我心酸落泪,泪珠落在弦上,并不迅速跌坠,滴溜溜地在细细的弦间打着旋,晶莹而妩媚。勉强进行着的演奏终于混乱起来,连兴致正浓的吴王也注意到了,他来不及了解这混乱的始末,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们在乐监铁青的面庞前走过,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离开宴席,离开他,离开我渺小的安稳,我没有回头去看那个人,隔着那么多人那么长的距离,就算我看到了又怎么样呢?

    就像你们知道的那样,我因这次错误被吴宫驱逐,后来,我也曾寄身于其他臣僚的家中,可惜我的命运太不好,在这乱世中,那些巢穴总是率先覆灭,我只能流落民间,做个浆洗的妇人,然后嫁人、生子、老去。

    与此同时的,是他的命运,我听说在我走后的第二年,吴王死去,他继续南征北战,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在他三十三岁那年,他赢了最著名的赤壁之战,他的温柔敦厚更与雄才大略一起征服了世人,连曾以年长而轻慢他的将军程谱都叹:与周公谨交,如饮醇láo醪,不觉自醉。他的人生永远光明、辉煌、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与我截然不同。谁能想到,有个最阴险的敌人在前面等着他?

    建安十五年的春天,我走过歪歪斜斜的江南小巷,蒙蒙雨意化成了满眼绿雾,我到巷口去寻卖豆腐的吆喝。那个总是快快乐乐的豆腐郎神情黯然,他和围住他的人们在说着什么,等到我走近了,邻家大伯扯住我说,他婶,周郎没了!

     吴中皆恸,包括我愚钝木讷的丈夫,我弯着腰,在门口洗那堆积如山的织锦衣裳,我想他们从我的背影上看不到任何内容,谁也不会想到,这是曾得周郎回顾的女人。
只是,在他离去多年之后,那个周郎顾的故事仍广为流传,他们说:“曲有误,周郎顾”,他们用这句话来表彰他在音乐上的天分,谁也不知道那典故真正的来由,更不知道这典故背后那悲伤的永不再出口的爱情。

[吴志]:周瑜精通音乐,三爵之后,有阙误,瑜必知之,知之必顾。时人语曰:曲有误,周郎顾。
 
 
“三国”女人  小乔初嫁了 
 
  女性维系并滋润了男性对这个世界的情愫,浇灌了男性对万物的诗意的想象,也软化了男人身上的暴力,使世界趋于和谐。男人一直毁坏这个世界,女性一直在拯救这个世界。
  绝色女子是上苍鬼斧神工的大艺术,上苍也安排人世里的盖世英雄与之匹配,构成一种惊世骇俗的大美。三国,周瑜与小乔共同塑造了这艺术之美,多少后人渴望从历史的幽井里打捞那个屡经笔传舌播的佳话,去构建一座经典爱情的琼阁。

  建安三年,年轻气盛的孙策欲攻荆州,让周瑜发兵先取安徽皖县,那年两人都是二十四岁,浑身激发着英武豪迈的气息,拿一个小县城,当然不在话下。这一仗有个巨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避乱隐居的乔玄的两个女儿:大乔和小乔,这一双姐妹生得貌若天仙,堪称绝代佳人。其中尤以小乔更佳,只见她从深宅大院的秋海棠的花影里走出来,揭开那被金幔玉帐所笼罩的神秘面纱,顿显千种风情,万般妩媚。东吴这两个男子汉很有大将风度,来个明媒正娶,倒不是因为你乔玄原是朝廷中人,而是对美的膜拜。大乔嫁孙策,小乔嫁周瑜,天下最完美无缺的婚事大概就算乔玄嫁二女了。东吴因为这双美女的点缀,烽火变得美艳,硝烟夹杂着胭脂气。

  周瑜被视作男人的骄傲,风姿特秀,恢弘大度,天生一个大丈夫。而命运安排小乔用一生等待这个缀满传奇的人物来临。三国的将帅其实都不是草莽英雄,虽可以说是“略输文采”,但还都有点儒将风度,都能“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最高典范还不是那个在灯下披着战袍读《春秋》的关云长,而是这位“曲有误,周郎顾”的周瑜。他的音乐天赋大概是与生俱来,在雄性特征过于明显的三国将士中,周瑜就像沙石瓦砾中的一泓湖水,中国音乐史上的一个经典故事就发生在这位戎马倥偬的战将身上。据史载,一天,孙策夫妇与周瑜、小乔在王宫的亭子里把酒临风。一位歌妓弹奏着《广陵散》那支悠扬明媚的曲子,随着英雄美女的一一登场,弹奏者突然走神,弹出一个不和谐的音符。谁知这小小的疏忽立刻让周瑜听出,回头一顾,意问何缘有误。于是“曲有误,周郎顾”的故事流传,这是周瑜人生里的另一个高潮。

  英俊的战将身边有了美女相伴,这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于是就变得有味道,飘着血腥味的空气,有了这英雄美人气,这支队伍一定所向披靡。小乔和周瑜情深意笃,随军东征西战,小乔随周瑜参加了历史上著名的赤壁之战。苏东坡大概是周瑜的追星族,“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给了历史一个“初嫁”的误导。说小乔是赤壁之战期间嫁给周瑜的,其实不然,小乔此时并非是“初嫁”的新娘,而是和周瑜结婚已十年的少妇,少妇配以“初嫁”二字,苏轼词大概是突出周瑜风流儒将的形象。英雄美人,珠联璧合,相得益彰。写“小乔初嫁了”,更显周郎“雄姿英发”。战后二年,周瑜病死于巴丘,时年三十六岁,算起来,小乔和周瑜做了十二年的夫妻。乔家姐妹命薄,大乔嫁孙策,只两年,留下二女。乱世做夫妻变数甚多,英雄美女相伴十二年,很不错了,天下人羡慕之至。周瑜病发,小乔寸步不离,在身边护理照顾及至送终。周瑜的灵柩“还吴”,小乔扶柩东归,守墓抚养遗孤二子一女。

    小乔作为古代贞节美女,令多少后人魂牵梦绕,这个形象始终完美无缺。只可惜小乔未与周瑜夫妻同葬,花容玉貌,飘零异处。周瑜与小乔的故事,风靡过多少丰门绣户,蓬庐茅舍,也使多少人神魂颠倒,情难自持。人们四处寻觅两个安息的灵魂。历史上流传许多小乔墓联“豪杰功随三国没,潇湘冷月二乔魂”。有说周瑜葬于家乡庐江,小乔死后也葬于庐江,明末兵乱毁墓,时人王有年曾记下遭劫惨状:“墓木如经劫火烧,今时潜水旧吴朝。凄凄两冢依城郭,一是周郎一小乔。”将墓地写得如此动容动情,古之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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